<p>　　第一篇——Departure—逝去</p>
<p>　　    “我敢打赌，这一次，是我有生以来，惦记我的人同时到场最多的一次……”</p>
<p>　　    看着大厅里琳琅满目的花圈，一大群穿着黑色正装，胸佩白花的老老少少，我不禁想要笑一笑，除了六十多年前出生时，全家十几个人围绕在产科病床旁，在那之后，这个世界上好像就没几次像这样，那么多人聚集在我身边。</p>
<p>　　    “□□□同志，曾于我院呼吸内科工作四十余年，在他任职期间，用自己的行动，阐释了‘大医精诚、厚德博学’的优秀理念，靠自己精湛的医术，将无数被呼吸系统疾病折磨的患者，从病魔手里夺回……”</p>
<p>　　    “□□□”，那曾是我的姓名，可如今我也不想再次闻见，倚靠在保护着那具干巴巴的男性遗体的玻璃樽上，听着那位五十多岁的姓刘的“老先生”念着属于我的悼念辞，感觉又想笑又想哭。</p>
<p>　　    “抱歉了小刘，以后师傅不能陪你抽烟喝酒了……”</p>
<p>　　    此刻的我，也只是一阵无形的烟，停在没有一个直系亲属的殡仪馆里，守着那具原本属于自己的身体。</p>
<p>　　    他们都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就连那自认为的“倚靠”动作，都是靠生前记忆估摸出来的，这么戏剧性地，听着自己亲手培养的徒弟对自己致辞。</p>
<p>　　    “□老的离去，对我们是不幸的；但他的理念，对我们却是无价的珍宝……”</p>
<p>　　    悼念辞快要读完了，可这一段却使我记忆中那“寒毛竖起”的感觉愈发强烈。</p>
<p>　　    “害——我求求你可别说了，治病救人确实是好事，但我可是为了提高治愈率而在该结婚的时候不结婚，累了就跑去抽烟喝酒玩音乐，结果救是救了蛮多人，我这套治疗理念也只让你一个人学透了，但更尴尬的是我身为一个呼吸内科医生，一辈子没结婚，最后居然被抽烟得的肺癌给……送走了？想想就害臊好吧？！”</p>
<p>　　    我感觉我的脸好红，好想趴在玻璃樽上拼命地用指甲抓挠，可我看不见我自己的形体，所有人都看不见，都只是站在原地低头默哀、哽咽，让我感觉这情节已经戏剧化得让自己作呕了。</p>
<p>　　    “……现在进行遗体告别仪式，请各位依次走过来最后一次瞻仰遗容……”</p>
<p>　　    所有人，拍成一队，依次走过来告别那具遗体，仔细看看，除了旁系的亲戚，其他的就是以前医院的同事，和一些自愿过来送别的前患者。</p>
<p>　　    这么一想，我好像也挺满足了，即使不多，但还是有人能运用发扬我的治疗理念去帮助更多人；自己离去，有人来为自己主持追掉，有人会处理自己的遗体，将有用的部分捐给需要的个人或机构……可能唯一的遗憾，就是人生不能像青春期那会自己所想的那样，活得轰轰烈烈吧……</p>
<p>　　    随着玻璃樽里的遗体被推出，送到停尸房里，等待着省医科大学的运输车过来，所有人做完随后的悼念，我的徒弟刘医师，带着我那些被烧成灰的遗物，和其他人驱车向着远方属于最后我的寸方之地驶去……我看了看天，一大片阳光从半边积雨云里透出，长长地舒了口气……</p>
<p>　　    “要是能再抽根烟就更好了……”</p>
<p>　　    一阵风吹过，将我这阵烟云吹散……</p>
<p>　　    “终于可以……活在这天空里了……”</p>
<p>　　    ……</p>
<p>　　    就是一闭眼，再一睁眼，身边便是绵延的云，头顶，便是有些耀眼的阳光。</p>
<p>　　    “恭喜你，已经完成了在人间的轮回……”</p>
<p>　　    向那团光看去，那稳重的声音好像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听见“轮回”二字，再想想我之前看到的一幕幕，以前内心对那种认为“神灵”什么的是属于更高维度存在的猜想，好像得到了应证。</p>
<p>　　    “你本应前去极乐世界，安度轮回，但好像对往生稍有遗憾，念你一生积德行善，可许你一次选择机会——”</p>
<p>　　    “什么？等等！什么情况？”</p>
<p>　　    我不是有点懵，是已经到的思维宕机的地步，不是吧，我一死就让我做选择？选什么？重生回去，保留现在的记忆，在初中那会好好锻炼身体，去当空军战斗机飞行员？</p>
<p>　　    算了，还是认真听这从那团光里发出的声音，好好分析一下先……</p>
<p>　　    “人间的轮回已然完结，如今你要到下一层轮回，而这层轮回，分有极乐世界以休养生息，又分冥府裁断，重掌生灵轮回进程——”</p>
<p>　　    “等等！说人话！”即便我已经变成了死后的这般形态，我还是感觉我举起来右手，止住了那庄重却难以理解的声音，“我才刚死没多久，您这番语言的魅力我实在没能欣赏和理解，就是说……能把话说得通俗点吗？”</p>
<p>　　    “……”</p>
<p>　　    那团阳光静默了一阵，不由地使我感到一丝尴尬，心想“难道自己说错话了”？</p>
<p>　　    “通俗地说，就是你们说的‘天堂’和‘地狱’，这两个概念是对等的，你是想和其他人一样，到天堂安享轮回，还是去地狱，协助断理众人生死。”</p>
<p>　　    “哎呀——”重新听见那声音，终于使我松了口气，“这不会说人话嘛哈哈哈哈哈……”</p>
<p>　　    笑完，顿了顿，我又战战兢兢地看向那阵光，有些小心地重新问道：</p>
<p>　　    “也就是说，我可以选择休息享乐，也可以选择……当一个判官？对吧？可为什么我有这选择的权利呢？”</p>
<p>　　    “因为你上一个轮回的经历，你已经见过人间万般色彩，已然形成独立的是非对错之观，所以，这是在询问你的意见，选择要平凡度日还是——”</p>
<p>　　    “平凡度日”？这四个字眼我早已厌倦，虽然以前当个医生，在不断的学习专研里，焦虑与压力的确与其他人不同，也可以算不平凡了，但在内心里，我始终认为少了些……自由与不羁，想想与其在极乐世界安然度日，与其他人一样享受一样的乐趣，不如尝试点新工作，就算不是开战斗机，应该也比每天躺着晒太阳适合我。</p>
<p>　　    “后者！我选后者……”没等那光芒说完，我便先出了声，听起来是那么果断、急切，“我不想那么安逸、无所事事，请让我选择后者……”</p>
<p>　　    “善……”</p>
<p>　　    那光芒且是低语一阵，我便感受到下坠的失重感，我本无形，看见四周下坠模糊的光景，我已坦然接受，就因为这简单的想法，我在死后，要只身前往地狱，以后便要掌管人们的生死，想想还是挺带感的。</p>
<p>　　    但我不知道的是，此刻这般想法是多么的不成熟，人有时候活了一辈子，却还是改不了冲动的陋习。</p>
<p>　　    而往后的经历，才发现是我最应参透的人情世故……</p>
<p>　　    第二篇——Metempsychosis—重生</p>
<p>　　    “嗯？那是……地表？是山吗？”</p>
<p>　　    从云层里下落，我甚至有感觉到气流的在我指尖流过，只是对这景象的新奇感，使我忽略了这感官上的变化，看着地面上的事物越来越大，我也只是为这新奇的景象感到愉悦，直到发现自己快要撞到山峰的树枝时，才大声叫起来——</p>
<p>　　    “靠！什么鬼啊啊啊啊啊啊啊——”</p>
<p>　　    来不及了，已经要掉进山上的那条暗沟里了——</p>
<p>　　    “我（ni）爱（ma）你（bi）——”</p>
<p>　　    我认为自己又要去世一次，大喊一句宣泄一下，可听起来音调比以前要高很多，却没能停止坠落，在黑暗的深渊里继续下落，看不见周围的一切。</p>
<p>　　    起初还有些慌张，而后已经习惯了在黑暗里下坠，才慢慢地变得平静。</p>
<p>　　    可令我没想到，就在刚刚平静下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触碰到了一大摊冰冷的……水？</p>
<p>　　    “哗——”</p>
<p>　　    我感受到了，我好像有产生了一副躯体，溅起一阵凌乱的水花，带着股股气泡沉沦下去，我好像越来越沉重，一股生长的痒感包绕着我的灵魂，但双眼，却随着沉沦，慢慢闭上……</p>
<p>　　    “……”</p>
<p>　　    “咳啊——哈……哈……哈……哈啊——”</p>
<p>　　    突然睁开眼，我咳了咳嗽，好像咳出了一些水。回过神，便立马挺起身子，于一片漆黑中，坐在冰冷的水里。</p>
<p>　　    “哈啊……哈……好冷……我在哪？”</p>
<p>　　    我站起来，望见前方有一束光柱，照耀在空荡荡的水面上，自己好像已经重新拥有了一副完整的躯体，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下意识地向着那光束下的水面走去。</p>
<p>　　    双脚划开没过脚踝的水，虽然冰冷，却不让我感到不适，我才重新清醒过来，原来我死了，好像按照约定，来到了地狱。</p>
<p>　　    毫无阻拦地来到了那片光束之下，抬头望去，湿漉漉的头发有些挡眼，便用小拇指轻轻拨到一边。</p>
<p>　　    “光的尽头……什么也没有……”</p>
<p>　　    往上看，除了光亮，看不到任何东西，我抿了抿嘴，又向下看了看，却被隆起的胸部挡住了视线。</p>
<p>　　    “这………………………………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p>　　    眼前隆起的胸部，在光束的照耀下显得如此白净，加上那两点樱粉的乳头，这是我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该有的东西吗？</p>
<p>　　    我惊叫着蹲下，又意识到我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p>
<p>　　    “胸部——乳房？等等……我的声音……啊啊啊啊唔——”</p>
<p>　　    疑惑过后便又是一声惊叫，这音调已经是高了几个度，而且又尖又细，吓得我慌忙捂住了嘴，再慢慢将右手放到脖子上摸摸……</p>
<p>　　    真好！我没有喉结。</p>
<p>　　    “也就是说……”</p>
<p>　　    带着心里那份无法预料的猜想，又将捂嘴的左手，慢慢伸到自己的裆部，细细抚摸，除了一条稚嫩的细缝，带来一丝极为酥痒的奇妙感觉，就没有其他东西了。</p>
<p>　　    “我变成——女人了？！！”</p>
<p>　　    “哗啦——”</p>
<p>　　    刚刚说完，身边突然出现数团明亮的火焰，照亮了我黑暗的周边。</p>
<p>　　    此刻我才看清楚，我自己应该是身处一个地洞里，那些火焰在石壁上燃烧着，照亮了这个空间，而不远处，我的正前，另一个女性矗立在那里，眼里映射着火光，直勾勾地看着我——</p>
<p>　　    “哼……你就是新来的啊，这么久了，总算来了一个……”</p>
<p>　　    我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搞清楚状况，只是一丝不挂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那个女人踩进水里，向我走来。</p>
<p>　　    “啊啊……请……请请请请问……您是谁啊？”</p>
<p>　　    语气颤抖着小声问道，但也许是太小声，她也没听见，径直走进着束光里，才使我看清她的模样——</p>
<p>　　    一头银白的短发，完美地修饰她的头部轮廓，干净又利落；飘逸的刘海刚刚盖过她细长的眉毛，使她那双大眼睛里绯红的虹膜显得如此锐利、坚毅；修长的鼻梁连接着小巧而微微翘起的鼻子，薄红的双唇紧闭着，透露着一丝令人窒息的傲慢；而她轮廓匀称的脸庞，在肉感与骨感之间长得恰到好处；偏古铜的褐色皮肤，更让我在第一眼里，就认定了——她就是傲慢完美的化身。</p>
<p>　　    “果然……新手还是新手，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涉世未深的……处女的气质。”</p>
<p>　　    她双手插在自己隆起的胸前，而她的上下两处私密部位，却被轻薄的黑色布纱紧紧包裹着，显得清爽又狂野。</p>
<p>　　    “嗯咕——”</p>
<p>　　    处女？怎么一见面就说我一个将近七十岁的老人是……处女？你丫才处女，你全家都处女！我心里想着，暗暗骂着这年轻人不讲武德……要好自为之！</p>
<p>　　    “你……你说谁是处女啊？！我可是纯爷m——”</p>
<p>　　    我有些斗不过气，拍着自己的乳房冲着她喊，可那柔软又庞大的感觉，一只手都抓不完，我的话还没把“爷们”说出来，那语气就彻底软了下来……</p>
<p>　　    “难道不是吗？”</p>
<p>　　    她还是轻蔑地打量着我，看见我的表情逐渐尴尬，才歪起嘴角嗤笑一声，摆摆手让我跟上她的步伐。</p>
<p>　　    和她在冰冷的水里走着，走入一个涵洞，一片漆黑中，她好像想起来什么，才边走边说：“忘了和你介绍，我叫赫莉托（Hrlito），和将来的你一样，是个死神。”</p>
<p>　　    “诶？死神？”我双手遮住胸前两点，小心翼翼地跟着她，心里却对她提出的“死神”这个概念产生了疑惑，“死神这种东西……不是应该只有一个吗？好像在世界上许多神话故事里，死神都是一个特定的人物啊……”</p>
<p>　　    “那是你知识太少。”赫莉托头也没回，傲慢地回了我一句，“那是冥界的统治者，而我们，是在人间与冥界之间来往，掌管人类生死的代执行者。”</p>
<p>　　    跟着她走到涵洞尽头，前方便是另一个空间，刚想走出去，却迎面刮来一阵强风，吹干了我身上点点的水滴，头发也被吹干了，垂在光溜溜的背脊上，感觉有一点点温柔的痒。</p>
<p>　　    “哼……”</p>
<p>　　    就在我抚摸着全身，检查自己是不是被吹少块肉时，赫莉托偏着头，不屑的“哼”了一声，便与我拉开一段距离，走上平整的石板台阶，来到里面高台上的一处祭台前。</p>
<p>　　    “啊……赫莉托，等等……”</p>
<p>　　    和她隔着这么远，我居然好像对她产生了一点点依赖似的，加快了步伐向她走去，在四周燃烧着的火光下，我才得以看见，她苗条而健美的躯干，纤细又带点肌肉线条的双臂，以及那双修长的腿脚，当她抬起脚底走路时，足背的铜褐色与粉白足底的色差是如此的诱人，确实，说是魅魔的话，她的身材与气质当之无愧。</p>
<p>　　    “过来。”</p>
<p>　　    赫莉托站在祭台前，招呼着我过去，我加快脚步，小跑着来到那个平台之上，环顾两侧，竟然有两面镜壁，反射着祭台前我和赫莉托的镜像。</p>
<p>　　    疑惑地靠近镜壁，仔细地看看自己现如今是什么样子——同样苗条而修长的身材，与赫莉托相比，只是少了她那健美细腻的肌肉线条，显得颇为稚嫩；皮肤也是如冰般的白净，与她相比，我们的肤色完全是在相反面；而细看自己的头，一头细软的黑色长发，直直地搭在背后，垂到肩胛骨下方，额头前盖着轻薄的刘海，歪向一边，盖住一边的细眉；两只眼睛里，靛蓝色的虹膜里透露着种种新奇与困惑，挺起的细长鼻梁下，是那微微显高的鼻尖；惊讶得微开的双唇，两片红唇稍微比赫莉托来得厚些；整个脸庞的形状不细看好像也和赫莉托差不多，若是没有我脸上的稚气与迷惘，我和她看起来，应该像两姐妹吧。</p>
<p>　　    “难道……这就是缘分？”我站在镜壁面前，看看自己的样子，又回头看看一脸不耐烦的赫莉托，心里暗暗说到。</p>
<p>　　    “有什么好看？你个呆子，赶快过来！”</p>
<p>　　    “嗯唔——”</p>
<p>　　    看着自己镜像的那副模样，我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角色好像瞬间就带入了眼前这位十几二十岁的少女里，面对赫莉托不耐烦的使唤，撅起嘴向她跑过去。</p>
<p>　　    “过来，把手放在这里。”</p>
<p>　　    来到赫莉托的身边，二话不说她便抓起我的右手，想要放在祭台的一片凹陷处，在这片凹陷的前面，存放着一个被高脚杯盛着的石卵，这一切都太陌生、太奇异、太突然，我真的一时无法接受过来，只是用力地抵抗着赫莉托，不让她将我的手放下去。</p>
<p>　　    “等等等等——赫……赫莉托小姐，您这是要干什么？”</p>
<p>　　    “待会告诉你。”</p>
<p>　　    她撇了我一眼，又用力地将我的手往下摁。</p>
<p>　　    “诶诶诶诶诶——您等等您等等！这石卵是什么东西？这个祭台是干什么用的？你又是——”</p>
<p>　　    “你有完没完？！！”</p>
<p>　　    终于，赫莉托忍不住了，瞪着双眼冲着我大喊，她生气的样子让真的我感到恐惧，两眼颤动地站在原地，可怜楚楚地望着她。</p>
<p>　　    “——哎……”</p>
<p>　　    她瞪着我，看了好一会，才又无奈地叹了口，抿了抿嘴向旁边看了看，才将头转回来，没有正视我说了一句：</p>
<p>　　    “我只允许你问一个问题，其他的，听我的就行了。”</p>
<p>　　    “啊……哦……”她生气的样子好可怕，我也开始不敢正视她，低下头，舌头在嘴里转了好几圈，才迷迷糊糊地问出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会长成现在这幅模样？我可是个刚刚去世的六十多岁的老头啊。”</p>
<p>　　    “嘁——”</p>
<p>　　    我瞥见了，她好像笑了一下，嘴角微微地上扬嗤笑一下，便重新把脸板了回去，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抿了抿唇，转过头来嘲讽我：</p>
<p>　　    “果然困扰你这种傻子是还真是这种傻问题……”她叹了口气，像是在平复心情，又开口慢慢地说到，“你现在的长相，是根据你灵魂深处最理想的样子塑造的，而且一般能像我们这样能成为死神的，塑造的外貌对人类来说不会差到哪去，甚至会很符合他们的审美……毕竟，我们是要带他们离开人间的使者，死都要死了，肯定不希望接待自己的是个妖魔鬼怪歪瓜裂枣吧。”</p>
<p>　　    好家伙，按她的话来说，这个家伙不就是顺带在夸自己长得好看吗？原来如此，不愧是你赫莉托，你居然是个自恋狂啊，还傲娇装强势。好了，我自认为是把她的性格给摸透了，仗着自己获得重生，耐不住骨子里的皮，下意识地睁大我明亮的双眼，逗弄她一句：</p>
<p>　　    “那您在夸我美，对吗？”</p>
<p>　　    她沉默了，双眼里充满了无奈，再到眼神里燃起一丝恼怒，直接抓起我的手，用力向下摁——</p>
<p>　　    “你个*****（冥界污言秽语），给老娘把手放下去！”</p>
<p>　　    “哎哎哎且慢且慢！姐姐你冷静一下——”</p>
<p>　　    赫莉托的力气很大，趁我没反应过来，便把我的右手贴到了祭台的凹陷里，顿时一股热量涌入从我的手心，打断了嘴里的求饶，将我定在那里。</p>
<p>　　    “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p>
<p>　　    赫莉托咽了口唾沫，来到我背后站着，双手从后脑捧住我的脑袋，认真地对我说。</p>
<p>　　    “……是……”</p>
<p>　　    祭台的纹理，发着黯淡的炎光，连接着我的身体、我的灵魂，使我眼前一片白茫，无法思考，我只能凭着仅存的听觉，追寻着赫莉托的余音，等待着下一步发展。</p>
<p>　　    “……………………”她的嘴里在呢喃些什么，我听不见，想要回头看看她，却被她的双手牢牢控制着，直到她清楚地问我第一个问题：“你的名字是什么？”</p>
<p>　　    “名字？”</p>
<p>　　    上一个轮回的名字，我不想回忆，甚至已经忘却，我呆住了，微微张着嘴，有些不知所措。</p>
<p>　　    “如果没有，就自己起一个……”</p>
<p>　　    是她……是赫莉托的声音，但很明显不是她用嘴说出来的，好像是靠她与我在灵魂里搭起的那座桥梁与我沟通。</p>
<p>　　    “起一个……起一个……”</p>
<p>　　    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在她的指引下，我动用着自己的思维，在意识里过滤着我上辈子毕生所学的隔着语言，最后，才低微的颤动双唇：</p>
<p>　　    “Mes……”</p>
<p>　　    “…………………………”</p>
<p>　　    赫莉托重新回到那阵呢喃，而我能做的，只是静静地等待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p>
<p>　　    “是否与使魔达成契约，协助你的使命？”</p>
<p>　　    “……是……”</p>
<p>　　    不知为何，感觉她问的东西都是对未来自己要做的事有帮助，凭着自己的潜意识，我一次次平静地答复着。</p>
<p>　　    “是否能够遵循教诲，学习死神的执行程序？”</p>
<p>　　    “是……”</p>
<p>　　    “是否能够放弃原为人类的正常感觉，与冥界同步协调？”</p>
<p>　　    “是……”</p>
<p>　　    “是否进行加护的试炼？”</p>
<p>　　    “是……”</p>
<p>　　    “最后一项，靠自身的判断，是否能够平等对待、判定生死？”</p>
<p>　　    “……”</p>
<p>　　    这一次，我犹豫了，上辈子虽然是个医生，看淡了也看透了生离死别人情世故，之前天上那阵光辉也说我有明确的是非观，可这回，面对赫莉托的提问，内心还是不由的，重新对自己发问：你能吗？</p>
<p>　　    “……是……是——”</p>
<p>　　    赫莉托笑了笑，嘴里呢喃的声音慢慢变大，直到她最后一阵沉默，才将我的灵魂从那一片白茫的虚无里拉出来——</p>
<p>　　    “哇哈——我……我回来了？”</p>
<p>　　    回过神来，我瘫坐在地上，抬头看看，赫莉托只是一脸无所谓地靠坐在祭台上，那个被高脚杯盛放的石卵，慢慢地，变成一团轻柔的黑纱，从里面飞出一只灵巧的渡鸦，在空中扑腾两圈，稳稳地停在我头顶的头发上，扑动两下翅膀，掉下一只细长的黑羽。</p>
<p>　　    赫莉托抓起石卵变成的黑纱，往我身上一盖，那黑纱便自己包裹住我一丝不挂的躯体，化为一身漆黑的长袍。</p>
<p>　　    太惊讶了，我顶着脑袋上的渡鸦，痴痴地站起来，望着镜壁里的自己，在神秘而性感的黑袍加持下，忽略掉我稚气的表情，俨然有那么一丝生前我读到神话里死神的感觉。</p>
<p>　　    “喂，问你个问题。”</p>
<p>　　    被赫莉托叫住，我回过头，看着她拿着那支细长的黑羽，轻轻地在自己纤细的指尖摆弄着。</p>
<p>　　    “为什么给自己起‘Mes’这个名字？”</p>
<p>　　    “当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词……”伸手拉了拉身上的黑袍，迈开嫩白的裸足向她走过去，低着头，边走边说：“Metempsychosis……”</p>
<p>　　    “哦？”</p>
<p>　　    那双血红的眼睛闪了闪，她好像对此产生了些兴趣。</p>
<p>　　    “意思是……重生。取首尾两字母，再取第二个字母润色读音，Mes……重生的缩影。”</p>
<p>　　    “有意思。”</p>
<p>　　    赫莉托微笑起来，她的这份笑容，不知为何，使我这冥界新人感到十分具有安全感，不禁让我放松下来，来到她身边，隔着一点点距离并排着靠在祭台上。</p>
<p>　　    “那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回答你之前所有问题。”[newpage]</p>
<p>　　    第三篇——Ordeal—考验</p>
<p>　　    有这种好事？面前这个感觉阴晴不定的傲娇自恋狂，还能对我如此坦白？那这不白给吗？想也没想，我飞快地点点头。</p>
<p>　　    “好啊，那就来吧——”</p>
<p>　　    “砰——”</p>
<p>　　    突然一瞬间，赫莉托用手卡着我的脖子，将我向后压去，使我的后脑重重地摔在石制的祭台上，把我的大脑震得嗡嗡作响，同时也吓得我脑袋上那只小渡鸦慌张地跳到一边。</p>
<p>　　    “呜呃呃呃……赫……赫莉托……你干什么……”</p>
<p>　　    感觉两眼直冒金星，没来得及愤怒，不解便先涌了出来，昏昏沉沉的，质问着赫莉托。</p>
<p>　　    “疼吗？”</p>
<p>　　    仔细感觉一下，好像确实不疼，连撞击的胀麻感也在一瞬间消除，意识恢复正常的速度快了不是一点两点，对我来说，这太奇妙了！</p>
<p>　　    “诶……不疼。”</p>
<p>　　    她的嘴角扬起来，原本卡着我脖子的左手，温柔地绕到我的后脑，再然后，赫莉托半蹲下来，右手托起我的腿窝，将迷惑的我抱到祭台上躺着，她这一连串动作，一时居然让我有些害羞。</p>
<p>　　    “好，我回答你从后往前第一个问题——我干什么？”</p>
<p>　　    一边说着，赫莉托却一边抓起我腹部的黑袍，向上一掀，将它化为四段绸带，仅仅留下两段黑纱遮盖着我的胸部和裆部，而那四段绸带竟然在我眼前，如四条黑蛇一般，爬到祭台的四边底端，牢牢地与底部四个石扣系牢；正当我想爬起来看看那些绸带时，它们的另一端又从四个角蔓延上来，如同眼镜蛇的突击一般，牢牢牵住我的两只手腕和脚腕，瞬间收缩、拉紧，将我呈“X”型地固定在祭台上。</p>
<p>　　    “哇呜呼呼呼——赫赫赫赫莉托小姐！您这是要玩什么啊？您不能因为我没有痛感，就把我当案上之鱼，虽然这里是冥界，但这也太太太……太血腥了啊啊啊啊啊！这样的话人间编辑神话故事的人肯定要删减这些情节的啊！”</p>
<p>　　    我向赫莉托求饶时的表情肯定很狼狈，不知道是我过激的反应逗笑了她，还是她本身就是那种残暴变态的死神，她露出的笑容让我满脸苍白，甚至胡言乱语。</p>
<p>　　    “我的回答是——让你体验一下‘放弃人类正常感觉，与冥界同步协调’的感觉。”</p>
<p>　　    “嘁——”我心里顿时对赫莉托这家伙厌恶极了，想着这家伙一边说着让“别人好好上路”这样的“真·鬼话”，又要拿我这个没有痛觉的已死之人，做没打麻药的外科开放式手术，真是个虚伪的家伙！</p>
<p>　　    “不说这些，就算你要拿我开刀！你会七步洗手法吗？你刷手了吗？你怎么没戴外科口罩、隔离帽和一次性手套啊？你连包背式手术衣都没人帮你穿！你自己穿的话我我、我告诉你——你连执业医师资格证考试都过不了！你确认了术前器材数量吗啊？你铺巾了吗？！你、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p>
<p>　　    看见她低下头，胡言乱语的我马上紧张地闭紧双眼，偏过头，不想看到她的“残忍行径”。</p>
<p>　　    “当年就是不想开刀……才去当了内科医生……”</p>
<p>　　    “哼哼……真有趣，你这家伙。”</p>
<p>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听见任何器械的声音，赫莉托好像很安静，难道是在等待我睁开眼睛？</p>
<p>　　    好奇心压倒了恐惧感，我缓缓睁开双眼，却只看见赫莉托坐在我的腿边，偏着头望着我，满脸止不住的笑意：</p>
<p>　　    “敢看了？”</p>
<p>　　    才说完，她的手指就没经允许，贴在了我的足心——</p>
<p>　　    “呵——咕呜……”</p>
<p>　　    一阵钻心的痒感穿过我的躯体，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抖动了一下，赫莉托肯定也看见了，甚至可能听见了我尽全力忍住的那声娇笑——</p>
<p>　　    她会心地扬了扬嘴角，示意那只小渡鸦跳到她的肩膀上待着，左手冰冷的五指，又开始慢悠悠地，在我毫无防备的足底滑动。</p>
<p>　　    “嗯呵——呲哼哼哼……呵呵呵呵……赫莉……呲嘻嘻嘻嘻……啊~啊~啊~哈哈哈哈……赫莉托小姐……呜呜……咿哼哼哼哼……哈啊呵呵呵……”</p>
<p>　　    赫莉托的笑，温和，却无情——明明看着我的右脚拼命地蜷缩、躲闪以逃避她那暧昧的抚摸；明明看着我咬紧嘴唇，拼命地忍住笑意；明明看着我拧成麻花的表情，和眼角挤出的泪花，也不肯停止对我脚底的戏弄。</p>
<p>　　    “赫莉托……我真（ri）的（ni）爱（xian）你（ren）。”我心里默默念着，自己生前发过誓，把脏话用美好的话语代替，即便被这个女人任性地欺负着足底，制造着连绵不绝的冰酥痒感，我也认为没必要直接骂脏话，可有一说一，她挠痒痒的手法，未免太熟练了吧？要是我这么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被一个小女生这样逗得哈哈大笑，岂不是太丢人了？</p>
<p>　　    “痒吗？哼哼~”</p>
<p>　　    手指们温柔地趟过趾沟，拂过我右脚那圆润柔软的五趾，在空中摆一摆，放回到祭台边，给我的整个右脚足底留下难以散去的酥痒感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回过头笑着问我：</p>
<p>　　    “痒吗？”</p>
<p>　　    “嗯呜呜呜呜……痒……”</p>
<p>　　    努力地想要弯起腿，将右脚踩在祭台上摩擦一下消去那难忍的痒感，可那绸带好似有生命一样，紧紧地控制着我的脚踝，不让我的腿脚动弹分毫；我的回答听起来也好委屈，虽然没有明显的哭腔，但也是可怜兮兮的，想要得到她的怜悯。</p>
<p>　　    可惜……死神怎么会有怜悯之心呢？</p>
<p>　　    她满脸微笑着，左手捏着那根令我不安的羽毛，慢慢走向我的脸边，右手贴到我的小腿上，柔柔地，摸到大腿内侧、腹股沟、小腹、侧肋，最后再到我那柔软光滑的腋窝——</p>
<p>　　    “嗯呼——咕哈哈哈哈哈好痒啊哈哈哈……嘶呵呵呵……咿咿咿呵哈哈哈哈哈赫莉托！嘁哈哈哈哈哈别摸啦！我错了呵呵呵呵啊啊啊嘻嘻嘻嘻……要死啊哈哈哈哈哈——呀啊啊啊啊——”</p>
<p>　　    由下到上，她只是在抚摸我的敏感部位，可这痒感却出奇的强烈，酥酥麻麻的，炙烤着我冰冷的灵魂，逼迫我颤抖身躯，对着她的行为本能地发出应激反应。</p>
<p>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赫莉托冷笑一下，轻轻翘起手指，弹了一下我腋下的软肉，这如炸弹爆炸般的钝痒，惹得我大声娇叫一声，可她好像很满足，低着头又问一遍，“很痒吗？”</p>
<p>　　    太丢人了！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同志，本应是德高望重，现在虽然拥有了一副年轻稚嫩的躯体，却被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姑娘挠痒痒逗得大笑，可这痒感让我的忍耐支离破碎，除了放下尊严，我什么都做不了。</p>
<p>　　    “呜呵呵呵呵……嘶呵哈哈哈哈……痒——”眼角的泪花已经忍不住掉了下来，求饶的语声变得可怜颤抖，我坦白了，希望能够满足我猜想的——赫莉托内心的施虐感，“赫莉托……大人……放过我吧……”</p>
<p>　　    赫莉托还是挂着那副微笑，没有回答我，又低下头来，轻轻拨开搭在我右耳上的长发，扶住我的左脸，对着我的耳道，呼着阵阵热气低语：</p>
<p>　　    “这~样~也~很~痒……吧~♡”</p>
<p>　　    股股热气涌入我的耳道，在里面随意地打转、飘逸，反复刮擦着耳道里敏感的皮肤，赐予我轻柔的温痒。</p>
<p>　　    我好想骂她，这变态的痒感竟然比臀大肌注射的痛感还要让我难忍，可自己没了主动权，只能惨笑着，乞求她放过我，多悲壮，多凄凉——</p>
<p>　　    “呜呵呵呵呵呵嗯……嗯哈哈哈哈我错了……不要……嘶嘻嘻嘻嘻呵呵……不要再挠痒痒了……呵呵哈哈……不要……”</p>
<p>　　    “所以说，你知道了吧，这就是感觉同步。”赫莉托抬起头，不再与我发生接触，却还是将我绑在祭台上，嘴里有些傲慢地说着，“死后你们如果可以进入极乐世界，那你们是不会感觉疼痛的，而冥府为了规范我们这些死神的行为，便将身体对痒感的敏感度提高了……很——多——所以说，如果我们消极怠工、妨碍公务什么的……就得接受痒刑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很难受？”</p>
<p>　　    故意把“很多”这两个字拉长音，我睁开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虽然觉得很离谱，但想了想，又拼命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p>
<p>　　    “那么……Mes小姐，哦不——我可爱的小徒弟。”</p>
<p>　　    这是赫莉托第一次这样叫我，可她越是这样显得亲密，我越是不安——果然，她伸手解开了遮盖我胸部的黑纱，将它化成一条扁带，将我隆起的乳房暴露无余的同时，又用黑色的扁带死死蒙住了我的双眼。</p>
<p>　　    “你就闭上眼好好‘享受’一下这次下马威吧~放心，前辈我会很温柔的~♡”</p>
<p>　　    眼前一片漆黑，视线被那黑纱完完全全遮挡住，我的手脚无法动弹，根本没办法保护自己的躯干，而赫莉托故作暧昧的声音，更加使我的精神紧绷起来。</p>
<p>　　    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赫莉托说过她会对我很“温柔”，确实，面对我裸露娇弱的躯干，她并没有急着将手放上来，而是低下头，朝着我的肚脐里细细吹气。</p>
<p>　　    她的气息有些冰冷，钻到我的肚脐里就像一阵风带着千百片蒲公英一般，细丝般的痒感填满腹部那小小的浅穴，再被我重生而来的敏感神经无限放大，周而复始地欺负我这个“职场新人”。</p>
<p>　　    “唔嗯呜呜~呵啊哈哈哈哈哈……呵呵赫……赫莉托啊呵呵呵呵——啊~哈……嘻嘻嘻嘻嘻听我啊——哈哈哈哈哈嘻嘻嘻……”</p>
<p>　　    每当我在大笑的间隙，努力想要和她说句话时，赫莉托便会抓准时机，立马吹上那么几口气，换来我无法忍受而爆发的笑声，来打断我的发言。</p>
<p>　　    “你这孩子可真是敏感呢，果然新人的感觉棒极了~”</p>
<p>　　    吹过了几口气，看着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赫莉托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满足，她抬起来头，左手摸到我的额头上，像是安慰我一般，轻轻抚摸着。</p>
<p>　　    “光是这点可还远远不够，但你不用担心，我一直在你身边哦~”</p>
<p>　　    “什么叫我这孩子？什么叫我不用担心？”听着她这傲慢的言语，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已经忍不住了，心想着干脆破一次戒，骂她那么一回，起码挽回一次自己最起码的尊严：</p>
<p>　　    “呵啊……哈唔……赫莉托，你个婆——噗啊怎么——唔呀嘻嘻嘻嘻……咿呼呵呵呵呵——咕呜嘻嘻嘻嘶嘶……噶啊哈哈哈哈哈什么东西啊呵呀啊啊哈哈哈哈——”</p>
<p>　　    也许……也许因为赫莉托也算是个神吧，冥冥之中她还是没能让我把我之前发的誓完全打破，“婆娘”这个词，刚要跑到我嘴边时，不知道她用什么东西在我的腹部上滑动，让我感觉刺痒刺痒的。</p>
<p>　　    ”咿咿……你啊呵哼哼哼哼……嘶嘶~呲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哼……不哇哈哈哈哈哈哈——“</p>
<p>　　    “别怕别怕，就是你那只小渡鸦身上掉下来的羽毛呀~好好笑一笑吧。”</p>
<p>　　    语气满是无所谓，赫莉托捏着那细长的黑羽，尖软的羽毛尖飘过我光滑的皮肤，在我慌忙忸怩的腹部上留下一阵阵的刺痒。</p>
<p>　　    左手还是摸着我头顶散乱的黑发，右手却捏着那羽毛，扫过我腹部两边的马甲线，又用坚硬的羽根戳弄一下我的小腹，不断地打破我的忍耐，而每当我努力地咬牙，蓄积力量想要说话时，她就用那羽毛伸进我的肚脐里，随意搅动一番，便让我的忍耐回到起点——</p>
<p>　　    “嘻嘻嘻……嘶——呲呵呵哈哈~好……好呵啊哈哈哈哈好痒呀哈哈哈哈……赫……呵呵啊啊啊——哈哈哈哈哈肚脐！不要再咕哇哈哈哈哈哈哈！”</p>
<p>　　    一只手指合着那根羽毛，赫莉托像是来了兴致似的，一同挤进我的肚脐里，在那浅小柔软的小孔里，对着敏感的肌肤肆意揉转、剐蹭，除了激起我竭力的笑声外，还任性地榨取我点点的泪水。</p>
<p>　　    “确实，还是不再刺激你的肚脐了……”望着笑得有些沙哑的我，赫莉托叹了口气，还是将手指停下了，留着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躺在祭台上，斜着眼看着我说，“不然……都不知道你哪里最脆弱。”</p>
<p>　　    “哈啊啊？！”</p>
<p>　　    听见赫莉托这番话，来不及确认这句话的可信度，深知现在有多怕痒的我，拼命地在祭台上勾起头，尽管被蒙着眼，但还是对着她声音传来的地方大喊：</p>
<p>　　    “赫莉托！你、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p>
<p>　　    突然被疲惫的我这样叫住，赫莉托转过头，有些疑惑，但眼神还是那样冷冷的，嘴里轻轻传来一声：</p>
<p>　　    “哦？”</p>
<p>　　    “你……哈……你……”感觉十分激动，四肢被牢牢控制住的我，抬着头，细细的泪水从遮眼的黑纱里流出，带着一脸潮红，朝着那女人喊到：“你就不知道尊重别人吗？我可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你这小女孩这么能对我这么无礼？”</p>
<p>　　    “六十多岁？”语气里有些疑惑，但我更多却听出了鄙夷，赫莉托走回来，一把扯下我眼前的黑纱，露出我恼羞而稍稍充血的泪眼，似笑非笑地对我说道：“你要不要再仔细看清楚你我现在是怎样的模样？”</p>
<p>　　    被赫莉托用左手抬起后脑勺，我又重新通过祭台一侧的镜壁看见了她和我的样子——一个身材健美的短发少女，一脸不耐烦地支着另一个，披着散乱黑色长发，一脸稚嫩哭相的……女孩。</p>
<p>　　    “先仔细看看……你觉得你这副身体的外表多少岁？”</p>
<p>　　    透过模糊的泪水，我看着镜内的自己，嘴唇颤抖着，低声地说出：</p>
<p>　　    “十几……二十岁？”</p>
<p>　　    “好，那我呢？你觉得我多少岁？”</p>
<p>　　    偏过头，看看赫莉托的脸，虽然说看起来她也是很年轻的那种女人，但却让人感觉成熟些许。</p>
<p>　　    “二十多岁？你好像……比我成熟一点。”</p>
<p>　　    赫莉托没说什么，便轻轻把我的头放下，用大拇指揭了揭我的泪痕，轻声说到：</p>
<p>　　    “这不就是吗？还有……”她抬起手，轻轻拨弄一下我额头前的头发，不让它们扎到我的眼睛，“放下你前生的这些事情，现在你和我是同一种存在，像我的工作经验，可比你要多七十多年……”</p>
<p>　　    七十多年，我瞪大了眼睛，听着都可怕，这家伙恐怕都是我爷爷奶奶辈的人了，更何况死后还当了这么久死神，想到这些，让我一时说不出话。</p>
<p>　　    “虽然听见你叫我小女孩，我还是有那么点高兴的，但记住，你不是什么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我也不是什么肆意妄为的坏女孩，我现在只是让你学习一下，冥界的规则罢了。”</p>
<p>　　    赫莉托沿着祭台边，向下走到我的腿边，低头看着那两条纤细的大腿，无言的伸出手，握住右腿光滑的内侧，轻轻揉捏起来——</p>
<p>　　    “嗯咕——噗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啊啊啊赫莉托！”</p>
<p>　　    被迫彻底接受了我在冥界变成了一个过分怕痒的少女这个事实，我的心态也能稍微放平和一点，不再那么生她的气了，可赫莉托一声不吭地对我的大腿这么逗弄，还是让我忍不住笑起来，下意识喊着她的名字，想要把她逼停——</p>
<p>　　    “咳啊——啊哈哈哈哈哈不要捏！这里好痒啊呵呵哼哼……嗯唔呼呼……呼噗啊哈哈哈哈哈痒啊哈哈哈哈——”</p>
<p>　　    右手向下揉捏着这条纤细却不失肉感的大腿，五只手指将柔软的腿肉压下去，在洁白的皮肤上捏出五道印痕，又立刻松开，使皮肤重新松弛、回弹，反反复复，拉扯着皮下的神经，将放大的钝痒感传遍我的身心。</p>
<p>　　    “够了哈哈哈哈哈这里……这里啊呵呵呵哈哈哈哈——这里很痒！不……噗唔哇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求求……赫莉——咿呀啊哈哈哈哈哈哈”</p>
<p>　　    好像对我的反应不是很满意似的，赫莉托望着我苦笑的脸，却若有所思地撅了下嘴唇。</p>
<p>　　    我本以为她会稍微停下一阵，哪怕是揉捏的频率低一点，让被黑纱带紧紧束缚的、只能在这激痒下颤抖扭捏而不能挣扎的我，能够喘口大气，可她去快速地将另一只手放到我的左腿，交替往复着揉捏起来——</p>
<p>　　    “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p>　　    一声巨大的笑声从我的喉咙里冲出，不顾石板祭台的坚硬，激烈的酸痒感使我自暴自弃地将后脑勺低下，撞在那坚硬的祭台，妄图用还在灵魂里留着一些残影的疼痛来对抗她带给我的痒感，又或者把自己撞晕过去，让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p>
<p>　　    只可惜，这些都是徒劳……</p>
<p>　　    “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咳咳——咳呵……哼哼哼哼哈哈哈~赫莉……托哈哈哈哈——不要……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咳……咳咔哈呵呵呵呵……不要捏啦嘻嘻嘻嘻……啊呀~哈哈哈哈哈……”</p>
<p>　　    撞累了，可笑着更累，我甚至都难以平复呼吸，咳了几声嗽，就这么可怜的样子都没让那女人停下。</p>
<p>　　    赫莉托只是在咳嗽的时候瞟了我两眼，面无表情的把头扭回去，揉捏逗弄着我的双腿，不知让她这样胡闹了多久，直到我的双腿连挣扎都没什么了力气了，才停下双手，活动一下手指的关节——</p>
<p>　　    “呵呵呵……哈嘶……呃哼哼哼哼……呼……呵呵哼……呼……呼……呃哼哼哼哈哈哈……哈啊……”</p>
<p>　　    带着一脸难以消散的笑意，我流着泪，满脸潮红地带着凌乱的头发将脸偏向一边，连喘气都带着断断续续的笑声。</p>
<p>　　    不想让赫莉托这家伙看见我这崩坏的表情，我故意将头背过她，可她却得寸进尺似的，来到我的脑后，轻轻抚摸一下我后脑被撞出的肿块，有些忍不住笑：</p>
<p>　　    “你呀……呵呵哼哼……还是不要这样徒劳了，你又感觉不到疼痛，撞了也不会晕，倒可能让你变得更傻~”</p>
<p>　　    “我……呜呜呵呵……嘶呼……”听着赫莉托在我耳边挑衅，我委屈极了，身体根本动不了，只能像一个被欺负的孩子一样，吸着鼻子哽咽，“我都说了……不要捏嘛……嗯呜呜呜……”</p>
<p>　　    “对，我听见了，我也知道你的大腿相对来说不怎么敏感了。”她向后退了退，将右手贴在我的左侧肋下，“因为你在笑的时候，还能够说得出话~”</p>
<p>　　    “嗯唔——”</p>
<p>　　    反复的活动，使得她的手掌变得有些温热，紧贴在向下堆压的乳房侧面，让我慌乱的心脏还能感受到一阵不愉快的温热。</p>
<p>　　    害怕得抿起双唇，把脑袋偏向一边，结果迟迟感受不到她有想要搔动她那五只手指的意思，我才小心翼翼地将双眼裂开一条细缝——眼前是她苗条健美的腹部，两条马甲线中间那小小的肚脐正对着我的视线；再将眼睛向一边瞟，她垂下的银发，盖住她眸边的光，却显得她那带着一丝笑意的红眼更加灵动，微微弯起的嘴角，到底是在笑什么呢？</p>
<p>　　    “没事，新手都这样，我以前也流过泪。”</p>
<p>　　    她抚着我的肋骨，爬上祭台，骑坐在我的腹部之上，轻甩一下刘海，把表情回到原来的不屑，俯看着被不解与无奈交织的我，又将双手贴紧我两侧的胁肋：</p>
<p>　　    “不过接下来，我也不会让你哭得那么惨~”</p>
<p>　　    轻快摆动起她纤长的十指，话音刚落便在我肋骨上的肌肤，用指甲刮出阵阵酥痒，像是在如宣纸般白的皮肤上作着笔锋犀利的水墨画，毫不留情地将指尖们飞移、点压、飘散，干净利落的动作，超值地换来我难以忍受的笑声：</p>
<p>　　    “呲嘶嘶嘻嘻嘻嘻……咿咿~呵哼哼哼……呵呵——呀~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p>
<p>　　    赫莉托的动作相比之前并不激烈，反而变得轻盈使我能够坚持住不再大笑着掉下泪水，让我仅仅是顶着一脸潮红，咬着嘴唇，不情愿地望着她傲慢的脸，无言娇笑。</p>
<p>　　    她的双手向上，爬到我展开的毫无防备的腋下，在那片光滑嫩白的境地，灵巧的手指们肆意的划着线条，像是把玩着，在我激敏的腋肉上造作——</p>
<p>　　    “噗嗯唔——咕哇哈哈哈哈哈哈很痒诶哈哈哈哈哈你不要这样呵呵呵呵呵……哇啊呵呵呵哈哈哈哈！”</p>
<p>　　    于我的腋下嬉戏一阵，望着无力的我，赫莉托露出一阵满意的笑容，这才将手拿开，左手撑在我耳边，右手没经过我同意，便抚住我潮红又湿润的脸颊，食指与中指轻轻夹住耳根，大拇指在我张开的嘴角轻轻抹擦着，带走我没止住而流下的一点唾液。</p>
<p>　　    “挺好，腋下和侧肋也挺敏感的，起码在这么轻的刺激下，你的笑声还是和我捏你大腿时差不多。”</p>
<p>　　    她的眼神好似下意识变得一丝温和，甚至让我感受到一种云里雾里的母性，赫莉托说着，抿了抿嘴，手掌还是不离开我的脸颊；我也喘息够了，呼吸也变得稍微平和起来，但心情却是如此焦躁：</p>
<p>　　    “呵……哈……哈……赫莉托，你够了吗？我……哈——嗯咕，我已经体会到这种奇怪的感觉同步了，所以……哈啊……所以你能放开我了吗？”</p>
<p>　　    “问你一下。”赫莉托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转过身去，向后趴在我张开的两腿之间，示意一下我那只停在她肩上的小渡鸦跳回到祭台上，撑着脸颊望着我被黑纱紧紧拉扯着的双脚，她自己的右脚好像有意搭在我的乳房之上，毫不在意自己的行为，反而向我问话：“你生前和你现在的模样，到底有几分相似……甚至是关联？”</p>
<p>　　    “什么都没有，你快放开我吧。”</p>
<p>　　    没法在意她这些任性的行径，我也没力气抬起头看看她放在我胸前的脚丫，只是凭着性子，不顾身份、不耐烦地对她抱怨。</p>
<p>　　    “耐心点……还差一个地方而已，你再忍一忍。”</p>
<p>　　    她伸出两只手，柔软的指尖轻轻地拨弄着我的脚趾，时不时捏一捏我趾间的软肉，尽管不算太痒，但也能够激起我心里羞耻的波澜。</p>
<p>　　    “哼……嗯……”</p>
<p>　　    嘴里因为她轻柔的触碰而不自觉地发出两声娇喘，心里想着这个姐姐一见面就挠我痒痒，再就是这样像把玩玉珠似的玩弄着我的足趾们，羞耻心的泛滥，使我不悦地弯了弯脚趾，在轻轻甩一甩被她用双手圈住的右脚：</p>
<p>　　    “赫莉托……你干什么呢？到底放不放我走？为什么要——嗯！呃……弄我的脚趾？你知道的，现在的我特别怕痒。”</p>
<p>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我感觉……你的脚长得出奇的……可爱。”重新张开手掌从两边捏住我的脚掌，缓慢地带着少许掌心的温热揉搓起来，赫莉托就这么暧昧地把玩着，头也没回地和我说。</p>
<p>　　    第四篇——Blessing—加护</p>
<p>　　    “可爱？”</p>
<p>　　    这两个字在我耳边来回晃荡，使我温红脸颊上的那颗脑袋变得晕乎乎的，夹着被她抚摸脚底时传来的细细温痒，让我的胸口感到一阵酸痒——她的话语，像带着万千只细羽，飘绕在我心间，使我在这不情愿的束缚与她温和的触摸里明白：原来人死了，即使成为了死神，也还是会害羞……</p>
<p>　　    “嗯唔……可爱什么呀！你这家伙好、好奇怪呀……”</p>
<p>　　    偏了偏脑袋，将变得有些温热的脸颊贴在冰冷的石板祭台上，却下意识地放松了自己的双脚，加上那酥酥的痒感，使自己将脚丫自然舒展开来，能让赫莉托能够抚摸得……更加尽兴一些？</p>
<p>　　    “嗯哼，现在舒展开了，不是更可爱了吗？”见我放松了双脚，赫莉托便伸出左手拇指与食指，捏住我的大拇趾不让它动弹，而右手，却用食指的指甲盖，轻轻剐蹭起我本想放松给她“欣赏”的脚底：“你现在可能看不到，但你的脚趾又细又长的，指尖又白又软，像白玉一样，斜下来整整齐齐的……”</p>
<p>　　    她在那自顾自地描述着我的脚长成什么样，右手轻轻蹭着我脚心的纹理，不禁使我打破原本想要保持的沉默，使我这副赌气的模样瞬间被笑意击破——</p>
<p>　　    “嘁嘻嘻嘻嘻……呵哼哼哼哈哈哈……看就好好看呵呵呵呵呵——咿咿~呀啊嘿嘿……嘻嘻嘻嘻不许乱动哼哼哼哼……”</p>
<p>　　    “然后是你的脚掌，真的很修长诶，再仔细看看你脚底的皮肤，纹理细腻不显粗糙，关键是前脚掌和后脚跟的粉红，与足弓这的淡白形成的色差，真是完全长到我的审美上了。”</p>
<p>　　    赫莉托的语气有些忘我，而左手也开始不安分地逗弄、揉捏我那颗显得娇弱许多的大拇趾，合着右手对脚心的挑逗，不停地称赞她手里这只可怜的右脚时，让我害羞的笑声越来越大——</p>
<p>　　    “你看，脚趾软乎乎的，难道自己不觉得可爱吗？”</p>
<p>　　    “啊哈哈哈呵呵呵呵哼——神经病啊嘻嘻嘻嘻嘻……谁、谁会自恋到啊呵呵呵呵哈哈哈……自恋到像你那样盯着自己的脚看来看、看嘻嘻哼哼哼——去……噗哇呵呵呵呵嘻嘻嘻嘻……”</p>
<p>　　    不知道是因为我说她自恋惹她不满，还是她有些不满足于把玩我的脚，赫莉托在我嬉笑的时候，罕见的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我——果不其然，她脸上是一阵令我战栗的坏笑。</p>
<p>　　    “啊~对了，你生前肯定……很在意脚吧？不然灵魂里塑造现在这副模样时，两只脚丫能塑造得这么完美~”</p>
<p>　　    “才……哈——才没有！再说……在不在意什么的……我已经忘了！”</p>
<p>　　    她在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心里恼怒地想着，索性把头扭到另一边，不想看见赫莉托那些许自傲的笑脸。</p>
<p>　　    “反应这么大？嗯哼哼……”</p>
<p>　　    “你笑什么？！”</p>
<p>　　    “早发现就好了，你这小变态~而且还是个恋……足……癖~♡”</p>
<p>　　    带着戏谑的语气，她将身子潜下去，用她那丰满的乳房压在我的小腿两侧，柔软但紧密地固定住，又对着我弯下躲避的大拇趾张开那对薄唇，毫不犹豫，甚至有些急不可耐地将我的足趾含在嘴里——</p>
<p>　　    “咿呀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搞什么赫莉托！”</p>
<p>　　    鲜活的温热包裹住那颗落单的大趾，赫莉托的嘴唇、牙齿、舌尖，带着她湿滑的唾液，无死角地把我的脚趾爱抚着，温柔地将大拇趾涂上一层湿滑的唾液后，再满足地吮吸干净——</p>
<p>　　    “嗯唔……呵——哈……哼哼哼~”淡红的薄唇里哈出一口热气，赫莉托回过头来，带着脸颊淡淡的胭红，勾起嘴角朝我抛着媚眼：“我搞什么，才不告诉你呢~”</p>
<p>　　    “你不可以舔！太恶心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呀啊哈哈哈呵呵哼哼哼哼……嘿嘿——嘻嘻嘻嘻求求你了呵啊呵呵呵哈哈好脏的啊哈哈哈哈……”</p>
<p>　　    我挣扎着右脚，拼命地想要蜷起脚趾，不让赫莉托再有可乘之机，但对自由的她来说，我这无济于事的躲闪，根本不算难题——左手掰开我的脚趾，再次贪婪地含住我的两只足趾，而这次又得寸进尺，像是在惩罚我似的，不再温柔地用温暖的口腔融化我内心的坚持，而是稍显强硬的，用牙齿轻轻的啃咬——</p>
<p>　　    整齐的牙尖抵达我趾掌间浅长的趾沟，自己这修长的脚丫可算是让我吃尽了苦头，原本新生的趾沟就是最为敏感的部位，并且没有了痛觉，赫莉托的啃咬留下的，便只是皮下神经无限放大的刺痒感，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脉冲入我的大脑，不费吹灰之力便彻底击溃了我忍耐的极限。</p>
<p>　　    “咳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呵呵呵呵哈哈啊啊走开啊哈哈哈哈哈哈赫莉托！！！咦咦咦——嘶嘶呵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不要咳咳……呵嘿……嘿嘿嘿哈啊哈哈哈哈哈别咬啦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p>
<p>　　    见我的反应如此激烈，赫莉托这女人更加来劲了，重新将右手的四指摸到我的脚底，在弯曲的足弓上，用细细的指尖轻快地划过一道道平行线，留下一阵阵激烈的酥痒，不仅使我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而且明显地，耗空我的精力，将我变得虚弱起来……</p>
<p>　　    “嘻嘻呵……呵啊哼哼哼呼呼呼呵呵呵——赫……赫咳咳啊呵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没……没力啦啊哈哈哈哈……咳——咳呵哼哼哼……”</p>
<p>　　    感觉好劳累，甚至连笑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与赫莉托交流，她还是自私地啃咬、玩弄着这只娇弱的右脚，直到闻见我虚弱的笑声逐渐变成艰难的咳嗽，才将脸抬起来，叹了口气：</p>
<p>　　    “哎……相比我那时候，你还是弱多了，这都受不了……”</p>
<p>　　    一副瞧不起我的样子，她挂着那微妙的小表情，撅着嘴唇，望着躺在祭台上拼命喘气，没有任何精力回应她的我，视线慢慢向我潮红、凌乱的脸移来，却在半途停下：</p>
<p>　　    “咦——看来找对地方了~”她回过来向我的胸前爬来，俯首望着我胸前隆起的双峰，嘴角坏坏地笑着，“这两颗小红点……立起来了呢~”</p>
<p>　　    “哈……呵——呃嗯？”</p>
<p>　　    艰难地抬起头，挂着嘴角流出的唾液与眼下细细的泪痕，没来得及整理我这崩坏的表情，疑惑与惊讶使我重新有那么点力量支起脑袋，看向我隆起的乳房——</p>
<p>　　    “呜呜……唔——为什么会这样……”</p>
<p>　　    “果然啊，你这脚丫就是你最敏感最在意的部位，果然配得上它们那可爱的模样~”</p>
<p>　　    难道……赫莉托是想让我“性奋”起来？她偏过头看着我无力，足弓的白肉让还带着道道红线的脚丫，若有所思地说着；对精疲力尽的我来说，她那副又蠢动又认真的模样，才是我目前灵魂深处最恐惧的东西。</p>
<p>　　    “呜呜呜呼……你、你放开我你这……呜呜呜……坏女人……咳咳……”</p>
<p>　　    “坏女人？呵呵呵……等我让你欲仙欲死的时候，你连感谢我都来不及。”</p>
<p>　　    右手拾起放在一边的黑色羽毛，将尖细的羽尖戳向我一边乳首，没给我一点反应的时间，赫莉托便沿着淡淡的乳晕，拿着羽毛围着那肿立的乳首旋转——</p>
<p>　　    “呵嗯——唔……呼呼呼~呃呵——哼哼哼哼……嘻嘻嘻嘻呵呵……嗯~唔唔——啊哈哼哼哼哼讨厌……”</p>
<p>　　    胸前的刺痒，比起以往的痒感，貌似要来得奇妙很多，赫莉托的手法很轻盈，但给我带来的痒感不仅被这幅身体放大而感到刺激难忍，而且还让我的心情变得更加起伏。</p>
<p>　　    望着将潮红的脸躲过去，拼命咬着一边嘴唇忍笑的我，赫莉托的嘴微微窃笑着，使我就算用余光也能瞥见——她脸上遮不住的得意。</p>
<p>　　    “你这家伙，挠别人痒痒就能摆出一副这样的臭表情！”我心里忿忿地想着，想要喘一大口气然后训斥她身为前辈的这么不正经的行径，可也许自己在表情管理上还修为欠佳，赫莉托撅了撅嘴，还没等我松口喘气，便潜下身子，来到我的耳边：</p>
<p>　　    “怎么？你还有意见了？”</p>
<p>　　    一边说着话，手里的羽毛就被她还了一头，合着嘴里充满挑衅的语气，用那坚硬的羽根对着我的乳首快速点戳起来，不安分的左手也爬到张开的腋下，摆动她那纤细的手指，从腋窝抓挠到侧乳，再一次通过这激烈的酥痒溃败我的忍耐后，捏起我另一只乳首放在指尖揉转。</p>
<p>　　    而我，被束缚着，如案板上的鱼肉一般，任由她玩弄，无法反抗……</p>
<p>　　    “咿呀啊啊啊啊~♡啊呵呵哈哈哈哈哈放手啊啊哈哈哈哈哈——呵哇哈哈哈哈~♡赫……赫莉噗啊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够了！呵呵哼哼哼哼……我错了啊啊~哈~♡嘻嘻嘻嘻……嘿嘿——咿咿嘻嘻嘻……呀呀呵啊啊啊~♡”</p>
<p>　　    我真的……不想发出这么暧昧的笑声，但赫莉托这家伙，听见我这失态的娇笑，仿佛得寸进尺一般，见机吻向我扭动挣扎的脖子，对着两侧胸锁乳突肌之间最敏感的喉部，微开双唇，用她那温热而湿润的舌尖扫动、推戳——</p>
<p>　　    “哇啊呼呼呼——噗哼哼哼哼呼呼……嗯嗯嗯~♡哼哼哼哼噗嘻嘻嘻嘻……呵哈哈哈~啊啊啊啊呵——”</p>
<p>　　    这可不再是单纯的挠痒了，按着这家伙的手法，她是想要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想把我最失态的样子暴露给她看；而不争气的我啊……应该说我这不争气的新身体，突然在胯下感受到一阵阵奇妙的酸楚，暗暗鼓动着我身体里那原本属于人类的原始冲动，像一个极力讨好主人的奴隶似的，嘴里的娇笑越来越妖娆，像是在勾引着忘我的赫莉托……</p>
<p>　　    “赫莉托，求求你……放手，这感觉……好奇怪……”</p>
<p>　　    “赫莉托，求求你……别停，请继续……关爱我……”</p>
<p>　　    混乱的思维里，仿佛有这么两种声音在扶持我思绪的航线，但直到赫莉托用舌尖湿润了我的脖子，那黏腻的温痒夹着胸前两处胀麻感，加上下身里蠢蠢欲动的突破感，使我来不及多思考，甚至打破了前生长久以来不骂脏话的好习惯，仰着头震动起喉咙，一句粗鄙之语脱口而出：</p>
<p>　　    “呵啊啊哈哈哈哈——呵啊——赫莉托！干你奶奶的快给我滚开啊哈哈哈哈——”</p>
<p>　　    “嗯？！”</p>
<p>　　    留着我躺在祭台上，急迫地喘着气，皱起细长的眉毛，甚至额头都挤出三道皱纹，赫莉托的表情有些震怒，抬起身子跪坐在我身上，嘴里僵硬地说道：“你再说一遍？”</p>
<p>　　    “啊呃……”</p>
<p>　　    说真的，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我肯定会再“干她奶奶”一回，但我现在死了，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唯一的恐惧便是未知，而离我最近的“未知”，便跪坐在我身上，我嘴唇僵住了，感觉不断地有豆大的汗珠从我脸上流下，但被赫莉托那恐怖的表情俯视着，我又不敢不说话：</p>
<p>　　    “那什么……对不起！我……哈……我感觉太奇怪了，没忍住……而且，而且……”被赫莉托这可怕的表情吓住，又合着下体那莫名新奇的酸胀感，我的双腿微微向内收着，微微颤抖忍耐着，“我下面……好难受，能不能到此为止啊……赫莉托姐姐？”</p>
<p>　　    转身望向我内收的大腿，微开的嘴角坏笑着扬起来，赫莉托脸上不悦的表情立马变成了一种不正经的蔑视：</p>
<p>　　    “这样啊~那还是可以理解的……”</p>
<p>　　    “能……能理解就好，谢谢你，赫莉托……”</p>
<p>　　    听见她这样说，我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下来一些，双腿得以放松一下，至少不用颤抖着死死忍耐着胯下那股酸胀感。</p>
<p>　　    “但我有我自己的解决办法——”</p>
<p>　　    看见我稍微放松一点，嘴里早有预谋地说到，赫莉托便眼疾手快，趁我靠下脑袋平复呼吸时，突然把手掌抚摸到我那毫无防备的裆部，隔着那层微微湿润的黑纱，用她那温热的掌根揉按着阴埠，再是用细长的中指，慢慢地从我因为她“赠予”的激痒而变得湿滑的细缝间滑过——</p>
<p>　　    “哇啊啊嗯——♡哈哈……怎么这样？不是说要嗯呜呜呜……啊哈~♡呃呜呜——停下来的嘛咿呀~呵哈哈哈——”</p>
<p>　　    再一次，而且是被更加带有攻击性的黏腻痒感袭击，使我不得不用力将大腿向内收起，顶奢满脸潮红，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叫声同时，还要忍住不让下身的“东西”流出来。</p>
<p>　　    “帮你解决了就放了你，难道你还要忍耐吗？”再一次将指尖划过那条滑溜溜的细缝，紊乱了我的呼吸，赫莉托便用她两只手指隔着黑纱，捏住我新得到的、变得肿胀敏感的阴蒂，兴致盎然地将它玩弄在指掌之间，听着我被那酥酥麻麻的刺痒感折磨出的娇喘，得意地挑衅我：“不过，哼哼哼……你忍耐时的表情真是够可爱的，就让我多看看吧！”</p>
<p>　　    “不要！！！你以为你要解决什么啊！这种事情我自己解——唔嗯嗯嗯！唔嗯呜呜呜——”</p>
<p>　　    洁白的牙齿松开被用力咬合的下唇，因为感受不到疼痛，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我一边的虎牙，同时也在嘴唇左下留下了一口渗血的小伤口；而赫莉托抬起手，拉起落在我脖子上、原本用来蒙住我双眼的黑纱，用它捂住了我的嘴，使我的诉求、我的抱怨、我的愤怒，全部吞了回去。</p>
<p>　　    “话说回来，Mes……你也挺特别的，只是挠挠痒痒，特别是挠脚心，就能让你高潮，你这足控真是中毒到魂魄里了。”</p>
<p>　　    从我扭动的身子上走下来，自顾自地说着与事实不完全相符的话，赫莉托轻快地来到祭台末端——我的双脚被束缚的那端，抬手一挥，使从脚踝将我两腿分开的两段黑纱解开、重新集结，将我的双脚并拢，两条黑纱带便交叉着，一端从我的脚踝缠绕到小腿，一端爬下祭台，重新锁到一个石扣上固定住我的腿，帮省掉了内收大腿忍耐的力气，却将两只娇弱的脚底，直至地暴露在赫莉托面前，无法动弹。</p>
<p>　　    就这样，我连任何反抗都没做成，体位就从“X”变成了“Y”……</p>
<p>　　    “唔哇呼呜呜呜呜（才不是什么高潮）！哼呜呜……唔嗯呜呜（赫莉托……你别闹了）！”</p>
<p>　　    “你说什么？嗯哼哼哼~肯定是迫不及待想要前辈……或者说老师我帮你解决一下曾经为人而残留的欲望吧~”一边轻松地笑着，一边就用左手将我的两只大拇趾向后压去，右手的五指便轻轻敲击着足弓那细腻的皮肤，赫莉托看着我摇头抗拒的样子，心满意足地弯下腰，吻了吻被她展开的前脚掌——“其实冥界也很希望得到你欲望的产物哦，作为交换，你也会得到新的力量，这样的话你还要这样故作煎熬吗？”</p>
<p>　　    胯下的酸胀感，使我如同一颗一触即发的炸弹，而赫莉托的细指们在我脚底造作，如同点着一根雪茄在军火库散步一样，用这点点激痒，点燃我下身的“引线”。</p>
<p>　　    “噗哼哼哼哼——呜呜唔……嗯哼唔呜呜呜——唔呜哼哼哼哼……”</p>
<p>　　    现在的这副身体，加上下身像是决堤般的冲动感，我不能再受到一点点的刺激，哪怕赫莉托的挑逗相比之前来说仅仅是暧昧。</p>
<p>　　    但那个家伙，听着我被死死捂住的嘴里发出的不悦悲鸣，像是被魅魔亲吻了心房似的，继续压住我的两个大拇趾向后扳去，对着圆润的趾间下微微泛红的趾沟，露出舌尖带着点点唾液，洗刷起那脆弱敏感的软肉——</p>
<p>　　    “嗯咕唔呜呜呜呜——哼唔呼呼呼呜呜！唔唔……呜呜嗯嗯嗯！！唔呼呼呜呜呜……嗯唔哼哼哼唔！”</p>
<p>　　    她绯红柔软的舌尖，带着丝丝充满色欲的唾液，为我的趾沟镀上一层薄薄的滑膜，每一次舔过趾沟里的皮肤，过于暧昧的温痒都能惹得我拼命地将双腿向后缩去——尽管还是被黑纱带死死束缚着只能移动分毫……尽管赫莉托柔和的舔舐带给我更多的是羞耻……</p>
<p>　　    顺应着我退缩躲避的趋势，赫莉托的唇紧紧地贴着足趾的皮肤，轻松地闭着双眼貌似在享受与这双嫩足的热吻，可真是变态……</p>
<p>　　    又见我靠着最后一点力气拼命忍耐着，微微裂开她绯红的双眼，直直地与我被泪水填满的靛蓝双眸对视，右手再次拿起从那属于我的小渡鸦身上掉下的黑羽，将排满黑色羽枝的两侧直插入足弓之间，那条狭窄的缝隙——</p>
<p>　　    “咿——呜呜呼呼呼呼……嗯呜呜~呵呵哼哼哼哼！唔呃呜呜呜呜嗯嗯嗯——”</p>
<p>　　    “对~对~对~反应真不错，痒得很舒适对吧？快要高潮了是吧？呵哼哼哼——”</p>
<p>　　    用羽毛在我双脚间的细缝里上下扫动，尖细的羽枝划过两边足弓，剐蹭过皮肤上错乱细腻的纹理，将之前暧昧的温痒感瞬间变为燥热的刺痒。</p>
<p>　　    将我最后的忍耐消磨得差不多时，赫莉托嘴里还是那么自傲地笑着，甚至让我感到有些狂妄，可她仅仅只是在用一支羽毛挠我的脚心罢了，却让我变得如此不堪，被难受的刺痒与强烈的羞耻感蹂躏着，使我挂在眼角的泪水涌来出来——</p>
<p>　　    “好了，是时候了……”</p>
<p>　　    赫莉托笑够了，脸上的傲气变为温和的微笑，左手松开两只大拇趾，理一理垂到脸边的银发，低下头来，微微张开嘴，让我的前脚掌感受到一阵鲜活的柔软后，便是带着一股热气、轻轻地一下咬合——</p>
<p>　　    “嗯嗯嗯呜呜呜呜……咕唔——呜呜呜呜！嗯哇啊！！呜呜呜……”</p>
<p>　　    在前脚掌上的那一下啃咬，这产生的激痒击穿我崭新却感痒至极的新身体，如同香烟掉落的，带着火星的烟蒂落在军火库里堆放的火药桶里一样，自己的身体突然一震，眼睛绝望的撑开，泪水从开大的眼角流下的同时，全身无力地软下来，悲鸣之下，不争气的下体涌出一股温热的清液，从紧贴皮肤的黑纱边流出，浸湿了大腿下的祭台。</p>
<p>　　    “这么多……这傻孩子性欲这么强吗？诶——等等……”</p>
<p>　　    看见从腿间流出如此量大的液体，浇湿了祭台，使祭台上被刻出的纹理发出微弱的蓝光，赫莉托的眼里充满了疑惑，迟疑一会，就绷着脸，用手指提捏起裹在我胯下的黑纱，不费吹灰之力将它化为一条湿润的黑带，将我的下体暴露出来。</p>
<p>　　    少了那黑纱的束缚，意识模糊的我只是感受到下体一阵清凉，潜意识便不自主地放松下来：“终于……结束了……”</p>
<p>　　    赫莉托刚刚撤走我下体的遮盖，那条细缝原本只是流淌着温温的清澈质稀液体，却又从偏上一点——尿道的位置，继续喷出清晰的水液，见到这一幕，不禁使赫莉托用另一只手扶住额头，叹了口气。</p>
<p>　　    “你以为你要解决什么啊！这种事情我自己解决……”联想到之前从我嘴里听见的话，更加使赫莉托陷入苦恼：“原来这孩子是……失禁了，哎——”</p>
<p>　　    “呼呜呜呜……嗯呜……呵呜呜呜……”</p>
<p>　　    再看看我，一个重获新生的人，躺在冥界的不知用途的祭台上，像个将死之人一样地，只不过流着羞耻的眼泪，挂着满脸潮红，在即将失去意识的边缘通过鼻腔急促呼吸着。</p>
<p>　　    “但是……既然祭台还能有点反应，那说明她还是有感觉的……”</p>
<p>　　    待那股清澈的水液从我的尿穴里流尽，赫莉托毫无顾忌地用两指轻轻撑开那条微粉的细缝，不管我的羞耻与不悦，看见小穴轻轻地随着我的呼吸，挂着丝滑的粘液轻轻颤抖，重新自信地笑起来：</p>
<p>　　    “Mes，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很累了，而且不耐烦，但还是得坚持一下。”</p>
<p>　　    奇怪，这时候赫莉托的语气显得竟然有些认真，我轻轻抬起头，透过眼前散乱的头发，看见她站在祭台一边弯着腰，认真地盯着我的下体，右手拿着那根羽毛左手两指轻轻撑开我的小穴……难道她是想——</p>
<p>　　    “哼呜呜呜——唔嗯呜呜呜……唔呼嗯——”</p>
<p>　　    无力地微微晃动自己的身体，流着泪摇了摇头，我想要抗拒赫莉托的行为，但这些做法对她来说貌似都是徒劳，并不妨碍她将整片羽毛如插卡般的放入那条细缝间。</p>
<p>　　    “呜呜……呼唔呜呜——嗯呼呼~♡呜呜呜……哼~呜呜——哼哼哼嗯~♡”</p>
<p>　　    爱液沾湿了乌黑的羽枝，黏腻又湿滑，羽根两侧上百根整整齐齐的细枝轻轻地划过阴唇的侧壁，阵阵触电般的痒麻感，使自己的灵魂被迫灌入股股情欲；而赫莉托的指尖，又捏着羽根坚硬的末端，轻轻地触碰、挑逗着我肿起的阴蒂，仅仅是用一根羽毛，就让我在刺痒与酥麻的交响里再次被抬上高潮……</p>
<p>　　    “反应还挺激烈的嘛呵呵呵呵……你这小变态~居然被这种轻飘飘的痒感折服了，真是可怜~♡”</p>
<p>　　    撑着阴唇的左手移开了，让那两边阴唇收回去紧紧夹住湿润的羽毛，合着小穴一阵一阵的收缩，使我自作自受地被刺痒与快感“宠爱”着；赫莉托将她的左手握住我左边的乳房，并不是想要通过手心的温热来安抚我，而是抓揉着她根本无法完全握住的乳房，使上面那一肿胀的乳首与手心摩擦，想要彻底击溃顽强坚持的我。</p>
<p>　　    “唔嗯呼呼呼呼……嗯嗯~唔♡哼哼……嗯——唔呜——呃唔！呼呼哼哼~♡呜呜呜呜……”</p>
<p>　　    阵阵苦笑与暧昧的低咛从嘴上的黑纱里流出，我被汗液与泪水打湿的刘海，盖住了我绝望的眼神，只留下脸颊的两侧潮红可以被赫莉托看见……</p>
<p>　　    “我想……她看见我这副濒临崩溃的模样，一定在洋洋得意吧……”</p>
<p>　　    想要在一切结束后狠狠地打她一顿，哪怕她也没有痛感，但这种想法也是后事了，现在的我，全身被赫莉托这样无礼地玩弄着，明明我已经到达高潮，羽毛已经彻底被流出的爱液打湿了，甚至都已经让我感到疲乏得快要虚脱了，她为什么还不停下？</p>
<p>　　    “啧——你这家伙怎么这么顽固？像个恶魔一样释放自己的欲望就这么难吗？”</p>
<p>　　    不停地刺激小穴与乳头，却貌似达不到想要的效果，赫莉托也变得不耐烦起来，不爽地抱怨着。</p>
<p>　　    但这是我能够掌控的事吗？我已经足够疲惫了，甚至颤抖的精力都没了，赫莉托，你到底想怎样？！</p>
<p>　　    忽然，转过头去，绯红的双眸望向我虚软的双脚，一阵亮光在赫莉托的眼里闪过，使她的双眼如血玉般灵动——显然，她脑袋里有了一个珍贵的想法。</p>
<p>　　    “哎~Mes你也真是的……也许是敏感的地方不同吧，才让自己这么难受，看来还是得在你的脚上下功夫。”</p>
<p>　　    松开手里的乳房和羽毛，走到祭台的另一边拿起被我羞耻的尿液湿透的黑纱条，赫莉托不屑地笑着说到，来到我的双脚面前，将湿透的纱条，认真地别入右脚小趾的脚趾缝里，在向左交替着，将纱条别入我所有的脚趾缝里，让趾沟、趾缝里不被接触过的皮肤被黑纱紧贴着。</p>
<p>　　    但我，小穴紧紧地吮吸着被放在阴唇缝隙里的羽毛，在肉壁里四处剐蹭的羽枝依然在代替赫莉托折磨着我，让我连娇喘都无法再发出，只能像是啼哭似的悲鸣，无法理会她在我的脚上做着什么。</p>
<p>　　    “这样应该就行了……”已经将纱条别入我所有的脚趾缝里，留下两端在脚边可以拉扯，赫莉托捏住一边，便准备着一次拉扯，“让我看看效果如何——”</p>
<p>　　    轻轻一拉，使湿滑的纱条在娇小的足趾之间滑过，那黑纱饱含水分，在足趾之间散布着强烈的湿滑感，如一条水蛇，带给我突如其来的肉麻与湿痒——</p>
<p>　　    “嗯唔呼呼呼呼——呜呜呜……哼哼哼嗯呜呜呜！！”</p>
<p>　　    湿润的纱带滑过足趾之间的每一寸肌肤，使早已无力的我再次被这肉麻的湿痒刺激得激烈抖动一下，嘴里传来一阵闷笑，从小穴里榨出一小股爱液，便再次让我瘫软在祭台上。</p>
<p>　　    “啪——”</p>
<p>　　    欣喜地拍一拍手，赫莉托满足地笑了起来，随后又将脚上纱带的两端紧紧缠在我光滑的脚掌上，对着它发出一阵暗示，使那乌黑的长带如触手般，围绕着这双娇弱的玉足蠕动起来：“你这孩子最敏感的部位果然还是这双脚丫，那就让属于你的东西来为你好好服务吧~”</p>
<p>　　    “唔呼呜呜呜呜……嗯唔——呜呜……呼呜呜呜……哼唔呼呼呼……呜唔~♡嗯哼哼哼哼呜呜呜……”</p>
<p>　　    无力运动的双脚，被湿滑的长带缠绕着，它仿佛被赋予了智慧，知晓我足底每一个敏感的部位，滑动着、蜷曲着、威逼着它的主人吐露着可怜的笑声，我全身的感官都被足底那湿润而黏腻的痒感麻痹，不止是包绕双脚的湿痒，每一寸皮肤都会随着黑纱的运动而感到阵阵酥麻。</p>
<p>　　    我没力气想，更不敢去想——属于自己的黑纱被赫莉托——我的前辈操控着，化为一条贪恋双足的毒蛇，用它浑身充满淫欲的“毒液”湿润我脚底、用它丝滑而富有质感的皮肤摩擦足底纹理的场景；它带来这足以致命的欲痒，使我窒息，而又无法致死，因为我已经死了，便得以专注地体验这超越人类生理极限的快感……</p>
<p>　　    赫莉托，她只是在意着我的反应有没有达到她的预期——望着我被泪水充满的眼睛，如同堕入深黑海底的蓝宝石般绝望，便会心地笑了笑，重新提捏住我的一颗发胀而变得酸痒的乳首，同时也再次捏起被我小穴不断吮吸的羽毛根，双手轻快地揉捏、抽动，把已经变得如尸体一般瘫软的我继续推向绝顶的高峰，让我的躯体反张、颤抖……</p>
<p>　　    “嗯呼呼呼呼……唔唔——呼嗯哼哼哼呵呵呵——哇哈呵呵嗯唔呜呜呜——嘻嘻……呼呼呼呼哼哼哼哼……”</p>
<p>　　    激痒与燃起的淫欲，回光返照般重新燃起我的笑声，每当我张开双唇，快要挣脱嘴上的束缚想要大声笑出来，又会被紧紧收缩的黑纱给闷住，在呼吸上被寸止阻碍，步步紧逼的窒息感，如黑暗的潮水，带着高潮的冲动淹没我全身……</p>
<p>　　    随着赫莉托手里羽毛的抽插，加上红肿的蜜豆被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小穴已经完全止不住，持续地向外涌出点点黏腻的爱液，滴撒在祭台上，使那蓝色的光辉变得愈发耀眼。</p>
<p>　　    “哼哼哼~对，就是这样……”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赫莉托弯下腰，用她那微开的双唇贴住我的肚脐，带着温热的气息，边吻边说，“就让我来打开你的身体吧——”</p>
<p>　　    温润的嘴唇贴合着肚脐周边的皮肤，激痒之中能让我感到一丝丝温和的柔软，但那时的我，大脑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赫莉托又在用什么花样折磨我，自己只顾着用鼻子在黑纱与狂笑的间隙里，疯狂寻找换气的机会，直到一条湿软的东西，伸入那短浅的小眼里搅动窥探——</p>
<p>　　    “嗯唔呜呜呜呜——哼哼哼呜呜呜呜！！！嗯嗯哼哼哼！！嗯唔——♡咕呜呜呜呜……呼唔……”</p>
<p>　　    放肆地将带着晶莹唾液的舌头探入我的肚脐，赫莉托任性地舔舐一下，这湿痒来得温和，但在肚脐里却感觉万分肉麻，彻底激起的我灵魂深处的开关——禁不起这多重的刺激，崭新而敏感的躯体机敏地挺起来，不停颤抖、流液的小蜜穴也紧紧收缩一阵，喷涌出一柱剔透的爱液，溅湿了我整双大腿，润泽了祭台上的一片……</p>
<p>　　    祭台的纹理突然乍现出比先前耀眼许多的光芒，甚至亮得发白刺眼，赫莉托随即松开我的乳首，拿走小穴里的羽毛，将束缚我、蒙蔽我的黑纱撤回到她手里向后退去——</p>
<p>　　    躺在耀眼的光芒里，凭着最后一点力气微微睁开眼睛，我看见，身下的光跃向上空，如点点冰晶，凝结成一把锋利、黑亮的镰刀。</p>
<p>　　    “好美……”</p>
<p>　　    充满质感的长柄，月牙般银黑铮亮的刀身，不禁让我在失去意识的边缘感叹一句，但是……我还想着再欣赏它一秒，那镰刀便直直地向下坠落，落在我腹部洁白的皮肤上，砸出一阵白光——</p>
<p>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p>　　    可能自己还是死透了吧，这一切原来这只是死后的一场……春梦？真是可笑，梦见自己变成了可爱的少女，被另一个飒爽的姐姐挠痒痒，还被她戏弄至高潮，最后被她召唤的镰刀砸醒。</p>
<p>　　    我这样想着，嘴里大声地尖叫着，在从自己身上迸发出的光芒里，闭上充血的双眼，失去了意识……[newpage]</p>
<p>　　    第五章——Regression—回归</p>
<p>　　    “毕竟是第一次……累成这样的确很正常，哼哼哼~”细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躺在自己腿上的少女脸颊，望着她平静地呼吸着，赫莉托坐在祭台上，向旁边伸手理一理黑发少女身上漆黑的长袍，“不过这反应，比当时的我可爱多了……”</p>
<p>　　    “唔呃……我是……又死了么……”</p>
<p>　　    有点迷迷糊糊的，有一个场景在我的脑海里闪回——镰刀、下坠、死亡……但脸边好像有一丝丝温和的触摸感，稍微将我从迷茫里拉出来。</p>
<p>　　    脸上温润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以至于自己不能再集中精力于脑海里往复那把镰刀的样子，甚至让我觉得，自己的躯体仍然存在。</p>
<p>　　    “唔……呃嗯……”</p>
<p>　　    有一种想要逃脱的冲动，驱使我重新找到睁眼的那种感觉，在一阵晕沉里，合着喉咙里发出的一小点疲惫的喘息，我尝试着把眼睛睁开，重新确认一下自己到底身在何方——</p>
<p>　　    “嗯唔……这是谁……”微微裂开一丝眼睛，一个女人的上半身映入我的眼帘，迷迷糊糊的但我还可以辨认出她那古铜色的皮肤，与银白的短发，“好像在哪见过……”</p>
<p>　　    “……睡相挺乖巧嘛，也许本来就是个乖巧的孩子吧，对吗？Mes……”</p>
<p>　　    少女在赫莉托柔软的大腿上蹭了蹭脑袋，不禁使赫莉托将手放在唇前，遮掩着自己的笑容，她嘴里自言自语着，又忍不住伸手摸摸少女的头顶。</p>
<p>　　    “但你这么一直睡下去的话，前辈我还是会很困扰的哦……”赫莉托的手停在少女头顶一会，却突然在脸上泛起一阵微红，不自觉地轻轻咬了咬嘴唇，抬起手捋了捋耳边落下的银发，将它们从嘴边支到耳上，小声地说着，“……那就……嗯呼呼唔……勉为其难地，强行叫醒你吧……笨徒弟……”</p>
<p>　　    模糊的视野里，我看见眼前那个银发女人慢慢将头低下来，渐渐地，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可以看见她蔷薇花瓣般的薄唇，和那似曾相识的精巧五官——</p>
<p>　　    “我好像记起来了……这女的好像在我之前那个梦里出现过！而且是个女色狼，她叫什么来着？嗯嗯……啊！好像叫——”</p>
<p>　　    微开的双唇越来越低，甚至都可以让我感觉到阵阵温热的气息，但我一直在回忆着这个女变态的名字——终于，那个名字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使我睁开眼睛，下意识叫了出来：</p>
<p>　　    “赫莉托……”</p>
<p>　　    “！——”</p>
<p>　　    腿上的女孩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合着一脸迷糊惺忪，嘴里轻轻叫了一声女人的名字，使她的身体僵硬地停下，眼里突然充满了尴尬——</p>
<p>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眼前那位银发女性的样貌愈发清楚，而自己感官的恢复，也使我重新意识到，之前的经历好像并不是场梦……</p>
<p>　　    “唔呜……嗯？我在那呢？原来我没死啊……诶？赫莉托……你在干什——”</p>
<p>　　    一脸不知所措地坐在祭台上，赫莉托看着逐渐清醒的我，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可是，我明明只是昏昏沉沉地躺在一个有弹性的舒适“枕头”上，自言自语地询问着，她却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反手狠狠给了我一巴掌——</p>
<p>　　    “啪——”</p>
<p>　　    “哇呀！！！”</p>
<p>　　    这一巴掌力度很大，不像是想把睡死的人叫醒，而是要把人粗暴地从床上推下去——对，没错，我刚刚醒过来，就被赫莉托这个变态神经病一巴掌从祭台上打到了石板地砖上。</p>
<p>　　    “诶哟你个小可爱！”</p>
<p>　　    我用手摸着自己的脸脱口而出一阵惊愕，只是有点热的感觉，虽然脸不疼，但我的心是疼的：恢复的记忆告诉我，自己也算是个冥界认证的见习死神了，但都成神灵了，再说难听点，人都已经死了，还要在单位被上司扇耳光！好家伙，当年再医院里我的带教老师都不带这样的。</p>
<p>　　    赫莉托愣了一下，马上藏好一脸的桃红，轻轻皱眉头望向从地上爬起的，满脸怒火的我说：“居然睡了这么久才起来，就这样的效率你觉得对一个死神来说合适吗？”</p>
<p>　　    “哈啊？你说我这效率？大姐你可搞清楚了，身为新人我现在还是不清不楚的，你身为前辈也有没有尽到责任？”</p>
<p>　　    “你——”貌似被我顶嘴而感到震惊，赫莉托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眼睛从虹膜到眼角都透露着一股不悦，咬着牙，用颤抖的语气说着向前走来，“你不服是吗？”</p>
<p>　　    “是啊，我就是不服。”即使是前辈，在怒气的驱使下我也不甘示弱，向前一步走过去，面对着赫莉托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仰着头来到她面前，“你想怎么样？难道想要打服我吗？”</p>
<p>　　    我之所以能说出这番话，一个是我知道，已死的我不会感到疼痛；二是，我仰着头，才发现自己好像比赫莉托高那么几厘米，才使我有胆这么嚣张，只不过——</p>
<p>　　    “那你得看看你有没有和我打的资本——”</p>
<p>　　    一刹那，我根本没反应过来，赫莉托却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短刀，反手将刀刃贴在我的脖子上，冰冷的感觉，不禁让我打了下寒战。</p>
<p>　　    “……就、就这？呵……反正我死不了，也不怕疼，你也只能在我身体上留下几道毫无意义的伤口——”</p>
<p>　　    “是吗？”赫莉托微微抬着头，眼神里满是寒冷的愤怒，将刀刃向前压到我的皮肤上，使我脖子的皮肤微微渗出点血液，“伤口对死神来说只是耻辱而非荣耀，而且……被死神持有的武器伤到，造成的伤口会很难愈合，你还想在我面前这么无礼下去吗？”</p>
<p>　　    “哼……无礼？无缘无故扇我一巴掌的人还好意思说我无礼？”装作一点点妥协，我把头低下来一点点，向后退后半步，使赫莉托的刀刃离开我渗血的皮肤，而双手却做好了准备——“但你也许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在军队里练过擒敌——”</p>
<p>　　    双手突然控制住赫莉托持刀的右手，锁住她的腕关节和鱼际，两只手反向用力，运用巧力便很轻松的卸下了她的武装，使她的短刀从手里掉落。</p>
<p>　　    虽然已经是陈年旧事，但这是在我二十多岁刚从医学院毕业参加工作时，身为随军医生来到边境参与自卫反击战时要求学习的防卫技能，尽管没有抓到身披绿叶的敌军让当时年轻气盛的我感到些许遗憾，但对于在赫莉托面前这小小的胜利，还是让我感到些许满足。</p>
<p>　　    “可你面对的敌人终究是人类，而非死神——”</p>
<p>　　    将被我控制的右手用力拉回自己的胸前，赫莉托的力量很大，直接突破了我的巧力，不知为何，那把短刀居然没有掉到地上，而是化作一阵黑雾，重新出现在她的左手里，而我还没来得及调整，便被她左手持刀架在了脖子上——</p>
<p>　　    “嗯咕——”一丝冷汗从我的额头上流下了，我咽了咽唾液，心里充满了不解，“你是怎么做到的……”</p>
<p>　　    “很简单……想想就行。”</p>
<p>　　    表情平淡地说了一声，赫莉托迅速把刀向后撤去，却在下一瞬间，狠狠地抬起左腿，对着我的腹部猛踹一脚——</p>
<p>　　    “噗哇——”</p>
<p>　　    她的动作太快，力量却是如此巨大，直接把站在原地的我向后踹飞几米，嘴里蹦出一声惨叫，拼命控制着自己在石板地上滚动的躯体，在台阶前面一点点停了下来……</p>
<p>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p>
<p>　　    怒目瞪着不远处，拿着短刀做着战斗姿势的赫莉托，我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脑海里却想着能够出奇制胜的武器——</p>
<p>　　    “56式冲锋枪……56式……56……”</p>
<p>　　    站起来盯了她好一会，脑子里连这把武器需要的7.62毫米子弹都想到了，可手里却还是没能像赫莉托一样变出称手的武器，我甚至从她皱起的眉头里感受到一丝尴尬，不由地使我将视线移到她手上的短刀上……</p>
<p>　　    “难……难道这里也要追求公平？那我也来一把和她一样的短刀？”</p>
<p>　　    紧紧盯着她手里那把黑亮的短刀，又不断地和她对峙着，心里努力地在构思、复制那把短刀的形状、甚至材质，但还是和预想的一样……无济于事。</p>
<p>　　    “你在想什么呢？想想你到底有没有武器来和我打？”</p>
<p>　　    赫莉托站在不远处不断变换着位置，看着我迟迟拿不出武器，便像是挑衅一般地像我喊到。</p>
<p>　　    “有没有武器”，一道闪光划过我的脑海，我到底拥有什么武器？如果是拥有的话，纳入腹中的算不算？如果算的话……那么——</p>
<p>　　    内心努力平静下来，仿佛可以看见我昏睡前那把从天而降的镰刀的模样——闪耀着冰冷黑光的月牙刀刃、质感十足的乌木长柄，简单、却不失威慑。</p>
<p>　　    手里渐渐弥漫起两团黑雾，手里隐晦的抓握感驱使着我将双手抬起来，直到双手连成一道直线，那黑雾化为可见的实体——就这样，一把差不多与我等高的镰刀便出现在我手里。</p>
<p>　　    “好……好厉害！”</p>
<p>　　    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我凝望着这把巨镰，甚至没有注意到赫莉托表情微妙的变化。</p>
<p>　　    “不错嘛……时间花得挺少，看来悟性挺高，是干这行的料……”</p>
<p>　　    嘴角含蓄地勾了勾，赫莉托心里暗暗说着，又马上做会原来的战斗姿态：</p>
<p>　　    “哼——现在才拿出来，就这段时间我都可以杀你十回了！”嘴里傲慢地叫嚣着，赫莉托反举着刀，向前逼近一些，“既然有武器了，那就看看我能不能把你打服？”</p>
<p>　　    呵，这可爱的傻女人，看看她手里那把三四十厘米长的短刀，再看看我这和我一般高的镰刀，用屁股想都可以想到今天谁会取胜，但我肯定会仁慈许多——就是打掉她的武器后，像她一样用她身上的黑纱把她绑在我的镰刀上，然后给她全身来一个全套豪华挠痒痒套餐，让她也感受一下我当时的绝望就行。</p>
<p>　　    “嘶嘶嘶……呵呵呵哼——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就你？赫莉托？就你那小短刀？噗哈哈哈哈哈……”低着脑袋，我的脸被黑色的长发遮掩着，从嘴里爆发出无法忍耐的笑声，我举起镰刀，做好攻击姿态，嘴里狂妄地大笑着，毫无恐惧地向赫莉托走过去，“你个婆娘，今天我也要让你学会怎么写绝望两个字！”</p>
<p>　　    离她还有五步距离，凭着武器的长度优势，我将镰刀反转过来，用刀体与把柄的连接处毫无顾虑地想她挥去，毕竟想着如果用刀刃把她砍成两半了，岂不是太影响美观了？我又不是重口味猎奇爱好者。</p>
<p>　　    谁知道，赫莉托根本一点吃力的样子都没有，甚至连躲闪都没躲，将身子平稳地向后退去，一次一次躲开了我的挥舞——</p>
<p>　　    “耶呵！这小妞，还挺能躲——”</p>
<p>　　    不断地在手里旋转着刀柄，这把镰刀仿佛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感觉配重恰到好处，得以让我在一个水平面上毫不费力地快速来回挥舞，但赫莉托仿佛总能看穿我的动作，轻松地后退、摆动躯体，微妙地避开我每一次攻击。</p>
<p>　　    几次水平方向的横扫都被她躲开了，我开始变得焦躁，但大脑里已经想好了另一个战术——下一次横扫后，不再将刀柄在手里旋转准备下一次横扫，而是动起两条手臂，预判她下一个要规避的方位，旋转着这巨大的镰刀，从背后举过头顶，向着来到预判位置的，她的脑袋上砸下。</p>
<p>　　    “嘁——”</p>
<p>　　    就在我的镰刀快要砸到她的脑袋时，一声显得十分无趣的嘲讽声从她嘴里传出来，赫莉托突然切低身子，将重心放低，整个人几乎贴着地面，以一条蛇形的轨迹，先是避开了重重砸在地上的刀柄，再然后趁我抬刀防御的间隙，握着短刀像我正前方突击——</p>
<p>　　    “我草！太快了！”</p>
<p>　　    银白的短发，在快速运动的气流里向后飘逸着，古铜色的健美躯体搭上她的头发，如一道暗夜里的彗星，带着一条白亮的重影，从刀下突入到我的左前方，对着重新拿起镰刀的我毫不犹豫地挥下短刀，不由地让我丢掉长期养成的习惯，本能的感叹起来。</p>
<p>　　    “啪——”</p>
<p>　　    幸亏自己还算眼疾手快，赶忙举起刀柄挡住了赫莉托的反击，让她那锋利的刀刃在我的乌木刀柄上留下了一道难看的痕迹。</p>
<p>　　    “他奶奶的！你玩真的啊？！”</p>
<p>　　    望着那锋利的刀口，再看看那道刀痕，我的心仿佛在流血，被赫莉托损伤到武器到还是其次，最让我震惊和难受的是她好像是对我动真格了……</p>
<p>　　    “那不然，要不我怎么让你输得心服口服——”</p>
<p>　　    快速地把刀收回去，反手将短刀握在手里，如加装了弹簧的杀人机器一般，赫莉托的速度极快，又从我格挡的刀柄下方向我的脖子突刺过来。</p>
<p>　　    双手举着长柄镰刀，我根本来不及进行第二次格挡，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快速地将自己的脖子像一边偏去，那刀尖离我的皮肤也就差一张纸的距离，将几根黑色的头发从我头上切断——</p>
<p>　　    “他妈拉个巴子的你这屌婆娘是铁了心要切了我？”左手放开刀柄，我快速地向后翻去与赫莉托拉开距离，半蹲开弓地怒视着她，望着她慢慢走来的傲慢模样，我将刀柄反转过来，使那月牙般锋利的刀刃朝向她，“那我就放一万个心的也把你切了……”</p>
<p>　　    心想着赫莉托的行动会紧贴地面，便准备将攻击的方向放到地面上，一是可以切断她进攻的路线，二是可以把她的重心逼往高处，放缓她的速度。</p>
<p>　　    决定了这个方案，怒火攻心的我向着赫莉托纤细的小腿挥舞起镰刀，想着把她的腿废了，我也就赢了；但是，赫莉托非但没有进攻，而是以更快的速度向后退去——轻跳、翻滚，一次又一次后退避开了我的刀口——</p>
<p>　　    “真是的！该死！”不断的挥空，我的怒火越来越旺盛，但眼看着将赫莉托逼到了石壁边上，心花怒放使我爆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容，斜向下举起镰刀，打算出其不意地给赫莉托致命的一击——“你完了！！！”</p>
<p>　　    镰刀切开空气，一阵黑亮的重影向她飞去，脸上仅仅是面无表情，赫莉托在我挥向她腰部的大镰刀下，连一丝怯懦、一丝紧张都没表现出，只是轻轻闭上眼，向后跳起，裸露的脚后跟踢在石壁之上，合着弯曲的膝盖向前猛一发力，在我的刀口之下弹射出来，一记华丽的空翻，越过我抬起的，充满震惊的脸——</p>
<p>　　    “砰——”</p>
<p>　　    巨大的镰刀砸在石壁上，传出一声剧烈的声响，将我的刀刃卡在石壁里，而就在下一瞬，那银发女人轻快地降落到我身后，我连双手都没来得及从刀柄上放开，她就将短刀的刀刃贴在了我的脖子上，合着她之前用刀架出的那条红红的痕迹，轻轻一划——</p>
<p>　　    “唔嘶——”</p>
<p>　　    只是一下冷冰冰的感觉，像是条小蛇爬过，但却使我冰冷地僵住，直到几丝温热暗红的液体趟过我的脖子流到锁骨上，我才将双手瘫软下来，无力地耷拉起脑袋：</p>
<p>　　    “我……输了……”</p>
<p>　　    “服了？”赫莉托把刀收回去，甩干刀刃上的血液，将它化为一阵黑雾收回自己体内，望着略显沮丧的我说到，“血过一会就可以止住了，这个伤口你就先留着，可以看看要多久才能自然愈合。”</p>
<p>　　    “……”</p>
<p>　　    为自己的冲动与狂妄感到羞愧，不再想着用武器继续打斗，便将手里的镰刀化为黑雾一同收回，我低着头，面壁直立着，脑子里空荡荡的，说不出一句话。</p>
<p>　　    “这次输了没事，以后练练说不定就能和我肩并肩了……”可能是看着我这模样太可怜，赫莉托小心地向前凑了凑身子，想要说些什么，却还在咬住了嘴唇，清了清嗓子，挺直身子说到“好了，没时间让你发呆，现在一起去我们管理的地方。”</p>
<p>　　    说完，赫莉托便转向身去，向着后面的石台阶走去，我还没缓过来，只是轻轻“哦”了一声，才跟着她缓缓走去。</p>
<p>　　    她已经走到台阶面前，可我才慢慢地挪动几步，赫莉托回过头来看着恍恍惚惚的我，抿了抿嘴，又重新快步走回来，伸出右手紧紧抓住我的左手手腕，拖着我向台阶走去：</p>
<p>　　    “快一点！”</p>
<p>　　    她的手心很温暖，那份温度从我的手腕传到冰冷的心里，使我眼里闪过一道光，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望着她后脑的银发。</p>
<p>　　    “那什么……对不起……”被她这样牵着手，突然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再想想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不经使我的脸上泛起一阵羞红，“之前不该对你说那么难听的话……”</p>
<p>　　    “别在意。”嘴里快速地回答我的道歉，赫莉托头也没回，却还是继续牵着我走下台阶，重新来到台阶下的水里时，却带着一丝飒爽的微笑偏过头，半开玩笑地说，“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直接骂脏话的样子，起码比发着火却还要叫别人‘小可爱’来得自然。”</p>
<p>　　    脸颊突然觉得好烫，我轻轻扭一扭手腕，想要挣脱赫莉托的右手，却还是被她牢牢抓着，合着脖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我脸上这表情就显得更加不自然了，抿起被自己咬伤的嘴唇，不情愿地小声狡辩着：</p>
<p>　　    “说脏话……这种行为不好，你好奇怪啊赫莉托……”</p>
<p>　　    被她的牵着来到水潭的中央，突然在水面上出现一个漩涡，嘈杂的水流声里，我不知道这个漩涡的底部会通往何处，只能等待着赫莉托的下一个动作。</p>
<p>　　    松开我的手，用手捧起一些清澈的水，她转过身像我走来，为我洗干净脖子上的血污。</p>
<p>　　    “嗯……就等着伤口慢慢愈合吧，现在我就带你去以后将要工作的地方。”</p>
<p>　　    重新抓起我的手，二话不说就拉着我跳进漩涡的中央——</p>
<p>　　    “啊赫莉托！等等啊啊——”</p>
<p>　　    纵身跃入漆黑的漩涡里，寒冷的水花在我们的身边飞溅，气流吹散了她和我的头发，即便如此，赫莉托还是紧紧抓着我的手，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p>
<p>　　    下落着，下落着……身边的水花少了，甚至变得只剩气流，我紧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向四周，尽管四周也是一片漆黑，没什么好看的；直到自己开始适应下坠，不再感到气流冲刷带来的不适，加上眼角感受到一丝亮光，才肯慢慢睁开双眼——</p>
<p>　　    远处是发散着余红的夕阳，赫莉托此刻就在我身旁，紧紧握着我的手，与我一同在破碎的云层里下坠。</p>
<p>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甚至透过飘零的银发，那绯红的双眼里，满含着飒爽，薄唇微微上扬着，似乎在享受着与我一同下坠的分分秒秒——</p>
<p>　　    “呵呵……哈哈哈哈哈好耶！！！”</p>
<p>　　    她脸上飒爽的微笑，使我心里不再恐惧、慌张，鼓起勇气睁大眼睛，用这双靛蓝的双眼饱览着这我前生渴望一世的场景，嘴里忍不住笑起来，感受这气流从我身体的轮廓划过的感觉，放肆地欢呼起来。</p>
<p>　　    “呵呵哈哈哈！呀呼——”</p>
<p>　　    与我一同张开四肢，在夕阳的余晖里快速下落，赫莉托与我，如同两颗欢悦的流星，一同欢呼着，为我的新生雀跃，为这对我来说新鲜不已的场景叫喊，使我此刻心里与她的隔阂消失得无影无踪。</p>
<p>　　    “Mes！快了！”</p>
<p>　　    示意我向下看一看，我循着赫莉托的视线，看向两人的正下方——繁华的灯火、林立的高楼，已经越看越清晰的车水马龙，显然与我印象里死神工作的阴暗环境截然不同。</p>
<p>　　    快要落到地面，赫莉托闭上双眼，给自己身上紧紧包裹的黑纱施予暗示，她胸部后的黑纱便迅速向后飞出，形成一个巨大的屏障，如同降落伞一般打开，用强大的空气阻力降低了我们下落的速度——</p>
<p>　　    右手抓着我，两人便一同降落在城市中央的那坐高楼上。</p>
<p>　　    兴奋地跑向楼顶天台的边缘，向着四周望去：熟悉的广告牌，似曾相识的街道，未有改变的那座青山、那条绿江……</p>
<p>　　    “我又……回来了——”</p>
<p>　　    天边飞来一只稚气的渡鸦，毫无顾忌的落到我被黑纱覆盖的肩膀上，才使我重新想起这只可爱的小使魔。望着城市熟悉的一景一物，我心里雀跃着，为自己重新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甚至是回到故乡而欣喜，赫莉托从身后走过来，与我一同放眼望着这片光景，轻松地舒了口气，望着我的双眸轻轻说到：</p>
<p>　　    “虽然是老的地方，但新的故事要开始了呢……”</p>
<p>　　    变长的黑纱包裹住她暴露的身躯，在夏日的微风里轻轻飘荡，绯色的眼眸闪过一阵坚毅的光，深吸一口气，笑到：</p>
<p>　　    “准备好了吗？实习死神，Mes小姐。”</p>
<p>　　           未完待续......</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