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现在的女生们都是这样的行为模式吗？ 比较宅的我哪怕只是旁听着这样的发言也不禁有种目瞪口呆的震撼感。</p>
<p>　　旁边没有旁的人了，只剩下我和那几个“波奇”面面相觑。</p>
<p>　　气氛一下子就尴尬起来了，不太擅长陌生人拜访的我，和三条……也许礼貌地说是看来并没有多少交流欲望的三位男同学。</p>
<p>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换算到游戏里的话应该属于线索搜集环节，我不做些什么的话总有种很吃亏的感觉，所以我只好强迫自己开口：“嗯……你们，作为波奇的感觉怎么样？”</p>
<p>　　他们看了我一眼，依旧保持着蹲姿并没有要站起身来的意思，就当我以为自己正在对空气说话，也在思考着难道拟态成了波奇会导致人类语言中枢也完全的“犬化”从而无法进行除了“汪汪汪”的叫吠外的交流时，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一个男生懒洋洋地开口了：“老实说，蹲着很累的。总是要扮成是小狗对脊椎不好。不过意料之外的……很刺激。”</p>
<p>　　似乎是有人打开了话匣子，另一个男生也顺势开口，他眯着眼一副很陶醉迷离的模样：“是啊，很刺激……像是小狗一样的舔着”主人“的丝袜美脚，像是小狗一样可以随便地撒娇，毫无顾忌地发泄性欲。让表情冷冰冰的诚酱的身上每天都带着我的精液走路，诚酱的味道很好，香香的。美腿软软的，穿上了丝袜后滑滑的，喜欢，喜欢！而且，变成了小狗之后就等于是把一切都交给了主人……什么都是主人来决定，主人来负责，没有了其他人的压力……很安心，只需要听从主人的指令，该做什么都安排好了……狗狗的生活很简单，没有压力……不用面对那么些麻烦的事情！”</p>
<p>　　最后的那个男生一脸赞同地连连点头，看上去爽得快要说不出意思明晰的话来……他的调教程度似乎更深，从正面来看还乍看不出来，可是这位先生从后背开始几乎的半敞的，而且是一路延伸到屁股。</p>
<p>　　就在那丰满肥白得活像是女孩子的屁腚的尾端，有着一丛毛茸茸的灰蒙蒙的尾巴。</p>
<p>　　大概是想模拟成狗尾巴吧，只是那蓬松得大上一圈的规格尺寸，比起犬尾更酷似狐狸尾巴，而且这只“狐尾”的里面似乎还有电动马达之类的东西，所以拖到地面上还在不停地在地面上一摆一摆地左右摇曳。</p>
<p>　　虽然很不礼貌，但是附近的地面都要被他的“尾巴”扫了一遍。</p>
<p>　　嗯，很好。</p>
<p>　　那现在至少有个结论——那就是这些看似被女生们驯服的“波奇”们，真的性癖好变态啊，但是至少脑筋还是可以清楚的……比如说，至少他们还有言语交流的能力。</p>
<p>　　“是这样子啊！”不过，我一时之间被这种骇人的发言震撼了，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头脑里的语言模板霎时间变得非常的贫瘠，无法找到任何能在此刻圆满应对的话来。</p>
<p>　　于是空气再度陷入到了某种凝固般的奇妙氛围里，虽然我感觉我只要开口问，这三位前辈里总有人会开口作答的。</p>
<p>　　可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按理来说，我应该问问这里成组织的“历史”，或者问问这里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p>
<p>　　可是……总感觉这里哪里都不对劲，包括这三位“波奇”——将人类作为狗狗来戴着项圈，好像是只在变态文学里出现的桥段，在完全异常的环境里一本正经地探讨“不对劲”，这不是已经变成了某种奇妙的哲学吗？</p>
<p>　　反倒是对方开口了，还是那个最先回答我的前辈，“你是第一次做‘波奇’的吧，你的女主人恐怕也是第一次做‘主人’，要不然她也不会允许你站着行动。两个人看起来都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呵呵呵，当时宁宁酱找我的时候，我最开始也是这样的心态，不过宁宁的经验可比你的女主人丰富多了，也就两三天吧，我就走入正轨了。非要我说的话，如果真的想要爽，那就不要在乎外界的看法。你们就是还拘泥在外面的观念里所以都没有放开，女主人是拘束严谨的，你也是战战兢兢的。嗯……不过随便你们了……附带一句，这里也有交换对方胯下的‘波奇’的派对，有点类似于隔壁的活动。只不过主导对象变成了女孩子而已！”</p>
<p>　　话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就是一位脖子上套着色彩艳丽的红项圈，一脸正经严肃的国字脸蹲在地上这么说，总有种在看“闹哪样”的荒诞剧目感。</p>
<p>　　“是这样子啊……”我干巴巴地干笑了两声，现在是真的搭不上话了……我以往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多的男变态！</p>
<p>　　不过……明坂有明坂的任务要做，我也有我的。</p>
<p>　　曦月要应付那些更加危险的女孩子们，而我……至少也要从波奇们这里撬出点什么信息出来。</p>
<p>　　看着或趴或蹲，摆出“温顺的小狗”样的男宠们……一直站着说话好像不太礼貌，总有种过分居高临下看人的感觉，我于是也蹲下身子，努力地找着话题……</p>
<p>　　“河君，我回来了！”远处飞扬着曦月那清丽的声音，看来她一出教室门就开始叫唤着我，在看到我之后，她的脚步也加快了几分。</p>
<p>　　虽然大概是因为有着旁边的女生的注视而没有变成小跑，不过速度可比平常人来说快上很多了。</p>
<p>　　回来了啊……我的心脏一动，虽然是很普通的话，但是仿佛一瞬间让我从这种和一群“波奇”的坐谈模式的局促尴尬中解脱了出来。</p>
<p>　　蹲坐的时间有点久，脚发麻了。</p>
<p>　　我估计，我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喜上眉梢来形容了，但是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突然得到安抚后，一个念头浮现出来，一股新的不安出现了。</p>
<p>　　对于曦月过来解脱了我的尴尬，本来有种好像碰到救世主般的感激，只是不太妙啊……和这伙波奇们蹲着说话了十几分钟后难道就会因为这种同样的姿势被同化，然后觉得曦月明明和平常没两样的打招呼就好像……就好像招呼“小狗”一样吗？</p>
<p>　　这样子对于美少女的呼唤，不就变成了仿佛“小狗狗”对于“女主人”的那样子期待欣喜的情愫吗？对啊，这是怎么回事呢？</p>
<p>　　这可不行，我的心情会不会有点不对，赶紧摇摇头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脑后，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p>
<p>　　“这可不行啊，波奇怎么可以站起来和人说话！”一个女生皱起眉，怒斥着我。</p>
<p>　　这个女孩子刚才好像见过一面，不过叫什么来着……反正大概也就一面之缘，也不重要了。</p>
<p>　　一发破空之声传来，另一个女孩子居然从腰间抽出一根伪装成皮带的软鞭，“啪～”地一下地就击在我脚边的地面上。</p>
<p>　　这个女生扬眉冷对，声音高亢起来：“男人，都是发情的公狗。发情狗差不多得了，信不信一鞭子打爆你的鸡巴！小曦月，要驯服那些危险的雄性猛兽，就要立下规矩，然后互相遵守，第一次给给甜头是无所谓，但是之后绝对不可以因为淫荡下贱的男生摇着尾巴低姿态地苦苦哀求就让他们轻松地泄出来！否则的话可是被天性欺善怕恶的坏东西们小看的啊！”</p>
<p>　　“哈……”我张了张嘴，心里面满是问号。</p>
<p>　　一时间竟然犹豫是应该像是那些同为男生的波奇狗狗那样的屈辱地蹲下身子，还是应该用更加强硬的态度站起来对抗。</p>
<p>　　虽然就单体的体力来说，作为男性的我应该更占据优势吧，但是这里的女孩子数量这么多，在那个声音高亢得吓人的女生的尖声下，不要说外面的走廊了，连里面的教室里都陆陆续续有人探出头来看热闹……如果反抗的话说不定会影响曦月的计划……</p>
<p>　　而旁边那些完全陌生的面目不明的女生们也在叽叽喳喳，但是说得都是一些相当危险的话题啊：“何等笨蛋的公狗啊，这种程度的指教居然还露出不服气的样子，尾巴都要翘起来了，看来还需要更加、更加地教育才行啊！”</p>
<p>　　“看起来是没有被一开始给够甜头呢，如果被强行前列腺高潮的话……屈服度会大大提升吧，咿咿咦，他的鸡巴勃起了……好恶心啊！”</p>
<p>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必须把这个家伙拘束起来比较好吧。”</p>
<p>　　听着这样那样的话，简直让我冷汗涔涔，骗人的吧……我们学校的女学生在那看起来温顺乖巧的表面下，内心底面是这么夸张恶劣的吗……虽然隔壁楼里的男生们也没怎么把女孩子当成同类看待，如今性别颠倒而已。</p>
<p>　　作为受害者的待遇是这么糟糕吗……</p>
<p>　　说到底，我应该怎么反应才比较好啊！</p>
<p>　　就在我坐立不安之际，说起来现实世界大概也才过了不到几分钟吧。曦月从那头匆匆过来，一把揪住我脖子旁边的空气……</p>
<p>　　我一愣后反应过来，曦月前不久才说过她已经在我的脖子那边使用了障眼法之类的幻术，那么在其他人眼里，我已经是被套上了项圈的男生了。</p>
<p>　　少女小小的手指捋了捋秀发边缘，随后抬起来望向我，曦月的双眸扑闪扑闪了几下，虽然没有言明，但是我大概可以读出里面的意思：“跟我来！”</p>
<p>　　“抱歉呢，河君还比较羞涩，不擅长和人社交呢，不过我会好好地管教他的。嗯……我要牵着我的河君去散步了。”然后她就这样对着周围的女生笑眯眯地摆摆手，发出着清脆如银铃的笑音。</p>
<p>　　“你行不行啊？这里这么多女孩子，没有驯养好的公狗可是不能乱跑的啊！”</p>
<p>　　“青涩的波奇也很有趣啊，要不要我们互相换换宠物玩玩？”</p>
<p>　　有几个女孩子提出了奇怪的问题，不过我还是注意到，大部分人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无所谓的目光看过来。</p>
<p>　　“没关系，对人家有点信心嘛。而且和自己的宠物的互动可是调教的乐趣点，我的河君可是恕不外借的啊！”曦月婉拒着各种各样地想要帮助她调教、或者干脆要换我去玩玩的危险提议。</p>
<p>　　我一头囧意，但是眼下的气氛实在是怪怪的。</p>
<p>　　虽然曦月大概是因为心疼我而并没有提出任何要求，我还是主动地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身形彻底地低矮到曦月的腰身位置，这样子大概看起来就像是那些被驯服的波奇们一样，显得不太显眼了吧。</p>
<p>　　“嗯，随便你了，管好你带进来的宠物。”一个一直以来站在人群之后，和大群若即若离的女生开口了。</p>
<p>　　也许就好像是猴群中、狼群里总会自然而然地决出一个优胜者作为统御族群的“王”一样。</p>
<p>　　这个女生在开口时，所有人都瞬间噤声，让走廊里只存在着她的声音。</p>
<p>　　虽然乍看起来对方并没有那么强烈的霸道气质，但是所有人的反应无疑是无声地承认着她的领导权。</p>
<p>　　然后，附近就是稀稀落落的赞同声，只是一瞬间，好像所有人都对我失去了兴趣般。</p>
<p>　　那些女生各自地散去了，然后简直好像是魔法一般，没几秒钟本来还相当多人的走廊里竟然就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p>
<p>　　把我“牵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后，曦月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嗯……男生的话，有些不方便呢。我是说，上楼的管控更加严格，说不定真的要河君像是那些男生一样，趴着像是小狗一样行动……会不会太委屈河君了……”</p>
<p>　　“啊……没关系，为了正义的事业，趴着行动也行吧。”虽然看着那些波奇的反应，实在令人有些看不下去，要伪装成小狗更是得四肢着地的别扭姿势爬动，但是如果牵着的人是曦月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忍。</p>
<p>　　曦月沉默了下，可爱的小嘴一张一翕：“好，完事后我请你喝点什么吧，河君的下午茶喝点什么呢？ 咖啡还是茶？”</p>
<p>　　“哦，曦月还有喝下午茶的兴趣啊。”我没话找话。</p>
<p>　　“不，并没有这种习惯，只是刚好肚子饿了。而且河君支持了我这么多，我觉得也应该要补偿一下河君。不过……首先的话，我有个很在意的地方要去看看，河君要一起来吗？”</p>
<p>　　“而且……”</p>
<p>　　曦月顿了顿，说出了她的判断：“眼下的几层楼里，是没有发现怪异人偶的下落，老实说也很有可能不在这里，但是这里的气息总有点让人在意呢……不介意的话，我还是要上楼查探，河君要跟着一起吗？”</p>
<p>　　“当然要一起。”我理所当然地说着，哪有两人探险只让一个人打先锋的道理呢。</p>
<p>　　虽然老实说为了伪装进入到这种满是女生，和女生们的奴隶的大楼，不得不学着波奇一样的四肢行走姿势，非常的屈辱就是了。</p>
<p>　　而且这里的女生们似乎还有训练男性们的某种支配性的服从动作，如果在这里待得久了，搞不好真的心理上会默认自己低人一等呢。</p>
<p>　　然后，曦月就这样“牵着”我在整栋大楼里逛了一圈，期间确实看到了很多令人大开眼界，面红耳赤的play。</p>
<p>　　虽说吧，另一头以男性占据主体地位的大楼在变态方面也不逊多让，不过非要归纳的话，那边更侧重于展现自己天生精壮的体格，以及用肉体对少女们的压制玩弄，而这边也许是由于女生们的体力并不占优势，再加上没有那么多的荷尔蒙冲动，更加侧重于精神调教类型呢。</p>
<p>　　亦步亦趋地跟着曦月探访了一下沿边的各间教室，在扫过了里面没有能够容纳人体模型尺寸的空间后，就一路向上了。</p>
<p>　　然后，曦月就在一个房间门口停顿了。</p>
<p>　　那个房间的话，说起来的话……按照规划分类，属于杂物间或者是茶水间这样的地方，而且是一眼可以看得出和其他的教室内房间不一样的地方。</p>
<p>　　哦，这倒不是我从曦月身上共享的阴阳眼在起作用——而是更加现实的观察。</p>
<p>　　大家在上学的时候也许会有这么一种经验——那就是当一群人要去参加某个活动，要在某个活动室集合的话，那么就只要随着人流走就可以了。</p>
<p>　　就算是一时间没有跟上，也总会路上碰到零零散散的人，总之就算是不知道集合点的具体地点大概也能找到位置。</p>
<p>　　我和曦月大概就是处于这种情况，该怎么说呢……旁边也不是没有来来往往的女孩、还有她们牵着的狗狗男孩们。</p>
<p>　　不过总感觉很多人的行动轨迹有着某种看不见的线条，也就是所谓的大方向的一致性。</p>
<p>　　而那个房间的独特性也就一眼看得出来了——因为那里的门口竟然有人排队。</p>
<p>　　排队并不离奇，只是排队的那些人的表情氛围有些不对，除了在这里少女们脸上最常看到的傲气骄矜外，更多的是某种忐忑和期待并存的感觉……就好像……？</p>
<p>　　我的脑筋转悠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一个比较恰当的形容——就好像在新年拜诣时在神社里抽签，在从经筒里倒出签文但是还没有拾起看到上面的文字的那种感觉。</p>
<p>　　当然也可以用更加现代、更加通俗的方式来形容——当在某种抽卡游戏里按下“十连抽取”，然后又兴奋又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一张张卡片抽出的感觉。</p>
<p>　　那是因为期待感满满、却又怕希望落空的感觉。</p>
<p>　　那些女生们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小手上也拿着我看不明白的包装良好的小袋子，一个个看似是端庄正经地站着，可是时而抖腿的动作却掩饰不住心里面的雀跃，这是很让人羡慕的青春活力。</p>
<p>　　曦月对我轻轻偏了偏小脑袋，使了个眼神，看来这就是她想要重点探查的地方，没什么可说的，那就只能排队了。</p>
<p>　　进去的人在里面待得时间不一，有的只是十几秒钟就出来了，有的要在里面待个十几分钟。</p>
<p>　　在外面还看不出来，等到我们进去后一股奇奇怪怪的气味直冲鼻头，里面看到的情景俨然是一副——呃？！</p>
<p>　　有三个女孩子或站或坐在里头，看上去应该是用学校的cosplay女仆咖啡厅来形容呢？ 还是用行医坐馆来比喻得好呢？</p>
<p>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房间，里面摆满了也许是从化学实验室里倒腾来的各种玻璃容器，什么长管瓶、鹅颈瓶、烧杯、皿具的奇奇怪怪的东西。</p>
<p>　　然后好几个金属支架底下摆着燃着的酒精灯，也真的放在烧制、熬煮着什么东西。</p>
<p>　　气味很奇怪……甜的、酸的、臭的，几股不同源头的气味的东西在这个房间里混杂成浑浊的怪味。</p>
<p>　　虽说房间的外窗大开着，不过这里又不像是正规的实验室有新风机，想通过自然吹散的气味压根挥之不去。</p>
<p>　　而里面的三个女生也是很有意思——她们的穿着打扮倒是和常人无异啦，都是好好地穿着学校制服，下身也是裙子加丝袜还有小皮鞋的打扮。</p>
<p>　　就是有一个女生戴着像是万圣节用的小魔女尖顶帽坐在最外面的位置，像极了COSPLAY晚会的售票员，还有一个戴着华而不实的大眼镜，最里面的那个女生的穿着最为……奇妙，不过有好端端地戴着眼镜、戴着遮脸的口罩，还在用好像是魔杖一样的东西在一个也许是碗的容器里搅搅拌拌的。</p>
<p>　　最靠近大门的那个前台女生的桌子上摆着一堆别致的小玻璃瓶，瓶子里是很亮的液体。</p>
<p>　　以我作为男人的视角来观察，实在看不出具体是做什么用的。</p>
<p>　　只是那堪称小工艺品般的仿古瓶身造型，给人的感觉就是里面内置的是香水的意思。</p>
<p>　　对方似乎也注意到曦月的视线放在摆桌的瓶子上，她指了指贴在桌子上的标签牌子：“基础款的爱情灵药，5000円一瓶。”</p>
<p>　　嗯……？</p>
<p>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说明，我当时就忍不住直起身子，脑袋和桌子齐平。</p>
<p>　　瓶身上的标签上面就和那位女同学的说法一样，简单明了，用正楷字写出。</p>
<p>　　用的是文具店里常规的标签贴纸，纯手写——无商标，无标识，无说明，充满了某种可疑的地下药品的感觉。</p>
<p>　　所以我看着另外一边看起来刚熬制好的药水，眼神里也充满着怀疑的气息。</p>
<p>　　不过那几个女生对于我的表现，完全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也就是完全当作没看见。</p>
<p>　　只有曦月这个女孩子开口询问的时候，才开口回答。</p>
<p>　　“这里是一小时-时限的幸运药水！ 20000円一瓶，可以在打牌或者面临人生重大抉择的考试时候使用！”</p>
<p>　　“这边是雪山幸运兔脚，是纯正雪原来的乡下兔子的脚！可以起到加持幸运的作用，50000円一只哦～”</p>
<p>　　“这个啊，是丘比特药水。是比起之前的爱情灵药要强效无数倍的魔药。需要相爱的两个人同时服下，从此将会长相厮守，不离不弃。是专门定制品，除了要10万円的超高价格外，还需要服用的女性的爱液，和对应男生的精液，外加上阴毛、一对的雌雄蟋蟀……”</p>
<p>　　总之定制品是需要购买者手动提供原料的，而且所有的魔药和护身符一经卖出，恕不退回。</p>
<p>　　搞了半天，这里是所谓魔女炼制秘药的工坊啊……反正看她们的表情大概是这个意思。</p>
<p>　　而且除了出售奇奇怪怪的三无药品外，还提供塔罗牌占卜、中国周易占卜、烧龟壳的占卜、咖啡渣占卜服务……等等之类。</p>
<p>　　曦月看起来也是为这琳琅满目的小商品看花了眼，一愣一愣的。</p>
<p>　　然后和那些女生们攀谈起来，开始有点像是在菜市场里和那些摊贩讨价还价的妈妈的感觉了。</p>
<p>　　美中不足的是，对方拒绝还价，全都是一口价。并且盖好的瓶子也拒绝打开让顾客闻嗅，在十几分钟后，店员都开始催促曦月赶紧选择了。</p>
<p>　　“我说啊，如果只是想和你家的波奇培养感情，没那么复杂。只要让买上一瓶这种爱情灵药给他喝，要内服。然后记得经常让波奇勃起，让他的鸡巴变成离开你就不行的小东西就好了，搞定男人很简单的。”</p>
<p>　　前台的小妹同学搭着眼镜看了我一下，然后毫无服务精神地劝着曦月。这样完全不理会客户需求纯粹推荐好卖商品的服务态度，简直就是零分。</p>
<p>　　“好，那我选这个，两瓶！”曦月似乎也有点被催得窘迫，指了指最后站在房间最里面一直对着瓶瓶罐罐搅拌的那位不说话的魔女手中倾倒好的新灌粉色药水瓶，掏出钱包就付了钱。</p>
<p>　　曦月钱包里的纸钞看上去还不少，以一个学生而言肯定是比较多了，感觉上至少比我的一个月生活费多。</p>
<p>　　愿意支付10000円的高额款项来买这种在我看来挺稀奇古怪的东西，某种意义上来说，似乎女生的钱挺好赚的。</p>
<p>　　值得一提的是，在购买了“爱情灵药”后，前台的女同学从底下抽了一沓纸，分出一张同样是手写的说明书递给曦月。</p>
<p>　　哦，还有。</p>
<p>　　这里的东西确实很全，这里甚至有提供诅咒巫毒娃娃的黑魔法服务。</p>
<p>　　只是看黏在玩偶上的特别提示是要客户自行收集被害者的毛发和生辰，并且自行负责。</p>
<p>　　但是这和我们真正要找的怪异完全没有关联，然后，剩余的房间的巡查乏善可陈，期间最顶层的几间教室哪怕是伪装成波奇，我作为男生也无法进去，只有曦月借着身份进去后，在花费一段时间后才出来了。</p>
<p>　　只是总要被拉着这样那样的闲杂人等说话，导致女生区的耽误时间几乎快变成男生区的两倍了。</p>
<p>　　不过历经一番折磨后最后终究算是查完了。</p>
<p>　　反正这种地方，我以后是再也不想来了！</p>
<p>　　********************</p>
<p>　　“没问题吧？”等到彻底离开女生们掌控的楼房区，一直到围墙之外，我才直起身长舒口气。</p>
<p>　　“嗯，里面确实是没有人偶怪异的实体呢，至少完全没有察觉到它们的气息，看来方向性还是有所问题。”</p>
<p>　　“这里有想要成为魔女的同学呢？！”我也是禁不住有些好奇，本来这种事情我向来都是不屑于顾的，但是看着她们一副自信过头的样子，再加上如今这种奇奇妙妙的环境下，也很容易有一种“不会真有这回事”的感觉。</p>
<p>　　曦月一边领着我急急地走着，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哦，她们不是魔女，绝对不可能是。”</p>
<p>　　我接着问道：“想成为魔女，很难吗？”</p>
<p>　　曦月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只是摇摇头：“如果河君说的是术者们圈子里所说的”魔女“，而不是民间传说里随便会点小法术就能算数的话，据我所知，正式的魔女们大多是有家族背景的。嗯……或者说如今现世的绝大多数奇特力量的传承方式都是通过家族血脉的纽带进行的。凭借特别的资质和经历而成为魔女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想要凭借网络……和兴趣小组秘密结社的方式获得知识还是太儿戏了些。”</p>
<p>　　“是这样啊……”虽然很好奇本国的魔女的组成形式，但是如果探根究底的话，似乎话就要说得太远了。</p>
<p>　　万一曦月要从几千年前开始给我细细讲起，那就太浪费时间了，要补的课也未免太多了。</p>
<p>　　不过魔女这个词汇听起来还很神秘，总有种童话里要吃小孩子手指头和蚕豆一样的老巫婆，或者更加现代动漫的带着魔女高帽骑着扫帚飞来飞去的二次元形象的结合，我其实也有点好奇，曦月到底算不算魔女。</p>
<p>　　不过当我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后，只收获了曦月难得的一笑。</p>
<p>　　在说到自己的专业时，曦月露出骄傲自信的小表情，嘴角内敛地微微上扬，“河君想得太复杂了，魔女这个词汇本来就很西式，是舶来品。所以说，我可以断言她们不是魔女。理由很简单，魔女在我们这个国家本来就是稀有动物，时下年轻的、并且在阴阳寮里注册过的正式魔女在圈子里都会比较出名，我不可能没有听说过。而且她们身上也没有魔女的味道，而且河君看到了吗？ 在最里面熬制药水的那位同学手里拿着的仿古魔法书里，是印刷体，而且是本国的文字，字句间也是现代的语法。”</p>
<p>　　我不禁哑然：“所以说，是假货？”</p>
<p>　　曦月耸耸肩：“很明显的，网上买的道具罢了。至少不可能是真正有传承的魔女的物件。”</p>
<p>　　“那你干嘛要买呢？”于是我更加诧异，既然已经确信了是假货，曦月为何还要自掏腰包买这种华而不实的假货，而且一口气是两瓶。</p>
<p>　　对于我的问题，曦月理所当然地回答着：“因为，从那些房间里面的反应来看，药效很真实啊。而那个工坊似乎是大家互相……特别亲近的一个源头，男生们会变成那副模样，不正常……所以作为留守本校的退魔师，我无论如何也有义务去尽力搜集线索，以为后来的探索留下必要的线索，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做个测试。”</p>
<p>　　曦月领着我到了常来的天台。</p>
<p>　　然后郑重其事地让我拿着她的手机开始拍摄。</p>
<p>　　首先曦月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其中的一瓶药水，以仿佛对待有毒化学品一般的态势，用极其轻缓的手法轻轻扇动瓶口，让里面散逸的气味能够飘进鼻子。</p>
<p>　　“里面有种香味，气味闻起来像是玫瑰的香气，但是像是后来添加的。”然后曦月放下瓶子，在微微蹙眉一阵子之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p>
<p>　　然后，她举起着瓶子凑近镜头，以仿佛做着什么化学课题一般的。</p>
<p>　　先用一种非常严谨的话来描述瓶中药水的性状，紧接着再补充一句自我的判断。</p>
<p>　　在说到最后，曦月的表情越来越舒缓。最后她倒出了一点点的药水到手掌心上，凑近地嗅了嗅，脸上突然露出了然的表情。</p>
<p>　　我的心稍微有些提起来了，虽然从外表上来看，那家仿佛家庭作坊的巫药小店怎么看都是一些同好小女生们开的趣味小店罢了。</p>
<p>　　按理来说，里面卖的不可能是真货的……吧？！</p>
<p>　　喜欢占卜巫术之类的东西，而且是往着好运、恋爱之类的轻飘飘感觉，是真的很有女孩子们的特色。</p>
<p>　　只是也许是好像古词“叶公好龙”的意思，当巫术魔法是停留在电视剧里的节目，或者是乡间怪谈里的琐碎趣事，那么说起来还是挺好玩的。</p>
<p>　　可是如果这种怪谈真的来到身边，并且会影响到自己的话，那就不那么好笑了……</p>
<p>　　也许是我容易受人影响的缘故，看着之前那些女孩子欢天喜地的花钱买下里面的魔女药材，因为表现得相当煞有其事，总感觉……有些神乎其神的感觉了。</p>
<p>　　而且看着曦月的表情越来越自信，越来越成竹在胸的模样……虽说自信不是什么坏事了，不过我真的突然担心她会伸出舌头舔一舔掌心里的粉色药水。</p>
<p>　　然后，曦月突然抬起头望向镜头，并且对着这边摆了摆手，也就是将掌心间的药水重新展露出来：“我有些确信，这里面的药水的公式是……，初步可以判定是东京ATX128事件中的公式品变种。按理来说这种药剂按理来说仅仅只有安慰剂作用，但是确实在本校的学生身上出现了催化情欲的反应……如果没有额外添加违禁药品的话，本人认为这种效应……似乎和校园内的非正常灵异活动相结合获得了新的力量……关于里面售卖的所谓【爱情灵药】将会备份一份存放在指定位置以供后续查验，见习破魔师明坂曦月汇报完毕。”</p>
<p>　　在说出了一些我所听不太懂的术语名词后，曦月最后结束汇报的样子，像是放松下来的松了口气。</p>
<p>　　我也算是明白过来了：两瓶“爱情灵药”，曦月对它们的处置是：一瓶就在现场打开查验，一瓶封存，似乎是打算留给未来的退魔师专业组织化验以备事后说明。</p>
<p>　　“看似是假货，却能拥有真实的力量？”我咀嚼着曦月最后的尾句，试图理解眼下的状况。</p>
<p>　　和曦月的眼神交汇了一下，曦月的小脸突然红了红，她接着说道：“嗯，河君想得复杂了。在这个互联网发达的时代，虽然概率很低很低，但是网络上确实是有一些神秘学的真货的，虽然绝大多数的知识都是无用而零散拼凑的碎片，但是在这种混乱的怪异架构过的扭曲结界中，学校里积蓄的无主魔力未免有些多了，本来遥不可及的奇迹也不是不能够被普通人触碰……哪怕是用破破碎碎的散片拼凑出来的劣质秘仪，只要被更多的人坚信，就能产生看似实实在在的力量。”</p>
<p>　　似乎是对我总是被震惊的样子心生怜悯，曦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种虚妄的效果只能在这所学校，这处地界，和这种不正常的时间生效。所以说……正常来说，就算是这种爱情魔药真的喝下去，等事情过去之后也是没有效果的哦～”</p>
<p>　　我半懂不懂地点点头，而在更远处，在那栋由女生们主宰的楼房里，似乎男生被比他们体力略逊一筹的女孩子们用小脚虐待着鸡鸡和睾丸的又痛又快乐的惨叫声还在耳边。</p>
<p>　　明明都是普通的国中生，却玩得这么大。实在是……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以她们表现出来的活力满满，大概那边直到半夜都会一直有人吧。</p>
<p>　　也许是曦月也在想着之前那些场景，她在将其中一瓶药液收到书包后，就双颊陡然增红，出神地眺望着远方，在这么些天来我也稍微有些熟悉曦月小动作里的潜台词了，就她脸上这发呆的神情来看，很显然是沉浸在个人世界里了。</p>
<p>　　这也正常，对我这种还能经常通过AV和色情番物来补充下流淫秽知识的家伙来说，使用小脚毫不容情地踩踏着鸡鸡制造出M向快感来，也是非常不寻常的“变态性行为”了，可以说是几乎不会涉猎那方面的题材。</p>
<p>　　那么对于更加单纯的曦月来说，乍看到这种针对于脆弱敏感的肉茎表面以激烈到无以复加的摩擦和踩弄搅动，甚至于使用细针乃至于高跟鞋根来强行地塞入了男生们的马眼，以制造疼痛的过激方式来压榨着鸡鸡，毫不容情地把雄性的肉棒放肆地作为玩物，还有头脑带来那种强制性的尖叫乃至于惨叫哀嚎的快感，应该是相当有冲击力乃至于恐怖的场景吧。</p>
<p>　　虽然曦月能够以一向的从容冷静来应付这种非常规的情况，但是非要说对于内心毫无影响，那也恐怕不可能。</p>
<p>　　那……那我是不是应当开口宽慰她一下呢。</p>
<p>　　毕竟就算是再怎么优秀和天才的退魔师，曦月的年龄也终究决定了她的阅历有限。</p>
<p>　　那么换句话说，看到这种让人三观惧碎的变态场景也是有可能会对曦月那纯粹干净的心灵造成不可弥补的污染……那么我好歹在年龄上痴长几岁，大概也应该拿出点作为同学、乃至于兄长一样的互助、稳重的精神来帮助她稳定情绪才对。</p>
<p>　　这也是我的价值所在了。</p>
<p>　　只是，该怎么开口呢……？</p>
<p>　　虽然我所看过的色情刊物肯定是比清纯的曦月来得多的，不过针对于这种知识外的变态行为想要开解，也有种无从下手的烦恼。</p>
<p>　　A、“其实把，这个世界上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的，变态的事情也是很多的，这也是一种多样性的体验。”——我立刻掐掉了这个想法，这种说辞属于是一开始就该毙掉的东西，根本不该说出口。</p>
<p>　　B、“变态的男生和女生的这种行为……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健康的，所以我们可不能做这种事情啊～”——这种说法也未免意义难明了点，而且说教意味太过浓烈，对于曦月这样独立自主的女生来说可不适合，她也当然有属于她的判断。</p>
<p>　　C……我本来以为虽然我在魔法咒术方面完全不可能和曦月相提并论，但是一个人的时间终究有限。</p>
<p>　　哪怕明坂曦月是个机灵伶俐的天才少女，那么也总有她所不懂得的知识，而这些恰好是我知晓可以提供补足的地方。</p>
<p>　　但是就这种事情，我发现以我贫瘠的词汇量也很难像是一个良师益友一样地提供足够有说服力和指导意义的语句来宽慰她。</p>
<p>　　这某种情况上来说，是质的方面的缺失。</p>
<p>　　连我看了都觉得羞耻的事情，可是想要组织语言来批驳，或者是绞尽脑汁来赞同，都是不适宜的。</p>
<p>　　我一边自责着自己的笨拙，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啊，一边还在努力地在脑袋里艰难地挤出着文字。</p>
<p>　　“这不是爱情！”曦月突然摇摇头，她应该还没有注意到我在苦思冥想的表情，背对着我先开口说道。</p>
<p>　　“啊，什么……？”我只能像是鸭子一般的嘎然开口。</p>
<p>　　“嗯，我刚才在想……关于脑子里的爱情灵药的故事。”曦月回过头，黑宝石般的眼眸在我的脸上扫过了下，从眼睛那闪动的灵气看来已经思绪略微回到现实世界了，但是还是有一部分神游太虚。</p>
<p>　　“嗯，是。爱情……爱情灵药，市面上绝大多数的灵药，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情欲和掌控欲的糅合产物……河君你看。”曦月摊开手，手心里托着那个精致的小瓶子，瓶口已经重新盖紧。</p>
<p>　　就瓶身的外观来看很像是那种女生们喜欢的工艺品。</p>
<p>　　只是这个瓶子里缓慢地流淌着一种浅粉色的液体，看上去确实很有种爱情魅惑的气息。</p>
<p>　　曦月嗤笑了一下，似是在耻笑她们不自量力。</p>
<p>　　“这个就是所谓魔药了。很符合爱情魔药的想象吧……嗯，值得一提的是，假如我的猜测没错，这种浅粉色就是人工色素的添加，本来的药剂应该是像是酒浆一样的淡黄色的，特别添加色素也是为了符合女孩子们对于”灵药“该有的色泽的想象制造出来的噱头罢了。而且这种灵药的生效，说明里还需要加入河君的精液和我的爱液，然后再由你服下，才算是成功了。这其实就是将使用者的行动也加入到”魔药的流程“之中，制造出一种参与感，让她们产生一种”自己也在切切实实地做着这件事“的满足感。”</p>
<p>　　我看着曦月手中的灵药，纵然曦月口里的意思是在极力地表明这只是普通而平常的小物件，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其实很符合对于“爱情灵药”的想象。</p>
<p>　　小小的可爱的瓶身外观，看起来酷似昂贵香水的瓶身装饰，外面就好像水晶那般剔透而莹洁，而里面的液体也好像有种魅惑的气息。</p>
<p>　　“只是噱头吗？”在听到曦月的说明后，我在大大地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面好像又隐约有点失望。</p>
<p>　　“借助结界产生的虚假效应罢了，有点用，但也只是在这种被严重常识污染的地方有点用罢了。”相信“的心才是魔法的催化剂。她们提供的爱情灵药做不到激发爱情，只是充当催发欲望的安慰剂……河君理解成是酒一样的东西就行了……其实里面也真的是有酒精混合物来麻痹大脑。如果更加恶劣的话，添加违禁精神管制药品能显得更加真实一点。”曦月又是摇头，然后她对着天台的排水沟，把这瓶满溢着魅惑气息的“灵药”倾倒而下。</p>
<p>　　看着粉色的药剂就像是任何一种普通的溶剂那样和沟渠中的污尘混在一起，接着再也看不出之前的色彩。</p>
<p>　　像是看到我看着那黑糊糊的黏液出神，曦月宽慰着：“倒掉之后，和污水混杂的魔药也就不再充满神秘学意味的纯粹，失去了那种可能。放心，不会造成二次污染。”</p>
<p>　　我半感叹地说着：“那怎么解释男生对女生们言听计从的理由呢？”</p>
<p>　　“嗯。”曦月欲言又止，她迟疑了下后才说道：“半吊子的黑魔法还做不到这么长时间、高强度操控人类行为，更精准的来说，是被认为是”魔药“的东西提供了期待，而喝下它的行为就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了。而射精的预期提供着兴奋的奖励，再加上这个结界的影响。但是却被女生们认为是魔女的药物起效了而已。 不是黑魔法的力量真的有这么强，只是筛选最有可能受到影响的受害者、然后让他们以为自己会受到影响而已。”</p>
<p>　　曦月又转过头：“凡是使用下三滥的方法试图将爱人留在身边的作法，都是邪法，害人害己。 对于所谓的爱情灵药，最出名的故事难道不是希腊神话里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的妻子，因为担心丈夫的离心，然后听从了半人马的劝说，拿走了半人马沾染着海德拉毒液的血，并且涂抹到丈夫的衬衣上，试图恢复赫拉克勒斯对自己的迷恋，结果实际上是害死了这位大英雄。”</p>
<p>　　最后，曦月作出断言：“当然，赫拉克勒斯也有错，他太花心了。只是她的妻子如果不能够用本身的行为挽回爱情，那么试图用药物或者魔法的方式来走捷径，也是行不通的。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不受自己把控的物品上。”</p>
<p>　　很难得的，曦月突然如此的长篇大论的诉说着自己的看法。之前的她其实很少会如此明确地提到自己的观点。</p>
<p>　　不过这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毕竟刚才就碰到了所谓的魔女的“爱情灵药”，世界上不正有种所谓的触景生情的说法。</p>
<p>　　话都想到喉咙口了，不说出来也是一件相当难受的事情。</p>
<p>　　原来，这就是曦月的爱情观念啊。</p>
<p>　　不过，曦月还在隐约地皱着眉头，看来还是有些事情让她烦恼。</p>
<p>　　在我的追问下，她还是开着口：“我的确肯定，那个工坊的女生的魔药是假的。但是她们书里面的内容也有很让人在意的地方啊。不知道那些书籍是怎么流出的。”</p>
<p>　　在曦月的解释中，从来没有人、或者说神明大人规定过，魔法就非得是古老陈腐的东西。</p>
<p>　　往昔神秘的、隐秘的、难以捉摸的灵感、欲望、思想拆解，然后以另类的形式重构成符合思潮的，这也是一种新式魔法。</p>
<p>　　比如说我们现代社会流传的物件能够保存到一千年后，也是那个时代的人眼中的文物。</p>
<p>　　魔法之所以古老，是因为时下流行的好用的成熟术式是前人总结的，仅此而已。</p>
<p>　　而把捕捉到的抽象的概念抽取出来，然后再将象征的概念赋予到具现化的事物中体现出来。</p>
<p>　　本来就是很常见的神秘学概念。</p>
<p>　　古代有古代好用的魔法，现代也自然会有流行的新潮魔法，只要人的思想不会发生本质性改变，未来也自然会有。</p>
<p>　　“当然啦。我对于时下的潮流不太熟悉呢。”最后，曦月以这句话作为对这次的爱情魔药事件的总结。</p>
<p>　　在拍了拍身上染着的尘埃后，接下来，就是她履行诺言的时候了——喝下午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