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痛哭了一阵，心里好受得多，心渐渐地平静下来，男人哭不丢脸，丢脸的是哭完了不知道怎么办。</p>
<p>　　现在对我来说，明明就是我的全部，人好像一下子就能清醒，也能一下子糊涂，这个时候的我，从迷茫里解脱出来，不管事情能不能够挽回，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p>
<p>　　我开机以后，心里又是一阵剧痛，上面都是明明的号码，在我消魂的时候，明明丢了魂，我看了看林倩，问她：“明明早上几点去的？”</p>
<p>　　林倩擦干眼泪，瞪着眼睛看我，这个傻丫头，刚才不是她陪哭，我也不能流这么长时间的眼泪。</p>
<p>　　“你还不知道，明明姐昨天晚上就去了啊，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都快冻僵了！”</p>
<p>　　听到这话的我如遭雷击，刚刚干了的眼睛，又涌来眼泪。</p>
<p>　　我狠狠地把眼泪擦干，用颤抖的手给明明发了条短信，只有三个字“我爱你！”</p>
<p>　　我很少很少说这三个字，没对明明说过，没对林倩说过，更没对小远说过。</p>
<p>　　我一直认为，爱情不需要这么肉麻的，尤其是现实生活里的爱情，每天和琐碎的事打交道说这样的话显得不太不搭调，可是现在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说出我心里最强烈的感觉，无论她是否回应，我都要说，如果以后没机会说，就说这一次了。</p>
<p>　　我看着手机等了好久，不知道明明看了会是什么感觉，她一定觉得我很无耻吧，她应该这样想，连我自己都这样认为，她一定不会再理我了，算上林倩，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出轨了，甚至连心都背叛了，我还有哪里值得她原谅呢？</p>
<p>　　林倩也在焦急地等待着，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多么可怜的女孩啊。</p>
<p>　　就在我要绝望的时候，我接到明明的短信，比我的短信多了一个字，上面好像还流着血“我也爱你！”</p>
<p>　　我闭上眼睛，我不想再哭了，又发了一条短信：“一切都结束了，回到我身边，我会用自己的余生偿还我所犯下的错，如果你愿意，我会用膝盖代替双腿，走到你的面前，请求你的原谅，如果你认为和我一起还能够快乐，那我们一起活到七十七，八十八，九十九，好吗？”</p>
<p>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每跳一下，我的心就跟着剧烈地跳一下，我像是个等待审判的人，等待着命运的发落。</p>
<p>　　我等的只有一个字，只要一个字就够了。</p>
<p>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明终于给了一个我最想要的答案。</p>
<p>　　“好”</p>
<p>　　我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可以想象明明现在的心情，我拨通了她的电话。</p>
<p>　　“明明，我……你在干什么呢？”</p>
<p>　　我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呼吸声，好像就在我身边。</p>
<p>　　“我，没干什么，和你讲电话呢。”我好像看到她强挤出一丝微笑。</p>
<p>　　“对不起！”</p>
<p>　　“我们家这边下雪了，天气好冷。”明明突然说起这个。</p>
<p>　　“是吗？下得大吗，你要多穿一些。”</p>
<p>　　“好大，出门的时候都没过腰了！”</p>
<p>　　“谁让你个子矮呢，真可怜啊！”</p>
<p>　　我们的对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气氛一点点地暖了起来，可是，我的心就像有根刺。</p>
<p>　　“是啊，如果有人把我举过头顶就好了。”</p>
<p>　　“你就不怕摔下来吗？”</p>
<p>　　“不怕，现在的我不再怕摔了，就怕没有人举。”</p>
<p>　　“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看雨吗？想不想和我一起赏雪？”</p>
<p>　　“记得，在车上，我把我们在一起的事都回忆了一遍，想着想着就到家了，还没想完呢！”</p>
<p>　　“明明啊…………”</p>
<p>　　“嗯？”</p>
<p>　　“我们打个赌，你敢吗？”</p>
<p>　　“敢，赌什么？”</p>
<p>　　“你说我们几个小时以后会见面？”</p>
<p>　　“你要是用膝盖走过来的话，估计要几个月吧。”她笑了。</p>
<p>　　“不要关手机，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p>
<p>　　“你现在就要来吗？早就没车了啊。”</p>
<p>　　“告诉我吧，一切见了面再说，好吗，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p>
<p>　　“我也有好多话，你记好了，我们家很好找。”</p>
<p>　　记下地址后，我对林倩说：“倩，把咱们店最好的烟最好的酒找个最大的兜装满它。”</p>
<p>　　林倩看着我，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睛闪着光，三下五除二也不知道都装了点什么，把她的行李包装得满满的。</p>
<p>　　我穿好衣服，嘱咐她谁来也不给开门，如果我明天不回来，明天晚上就早点收了吧。</p>
<p>　　她像接受命令似的点了点头，对我说：“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把明明姐带回来。”</p>
<p>　　我对她一笑，说：“不把她带回来，我也不再回来了。”</p>
<p>　　林倩笑了，笑得那么满足，像是我出去给她买礼物的那样的笑。</p>
<p>　　我走过去亲吻她，她闭上眼睛，深情地回吻。</p>
<p>　　外边很冷，我叫了好几辆车，终于有一辆答应跑长途，冬天的晚上，没有几个爱出城的。</p>
<p>　　我坐在车里，看着外边的世界，街道两边的人越来越少，出来以后，只剩下空旷清冷的原野。</p>
<p>　　明明现在在干什么呢？见了面又会怎么样？她没有大吵大闹的，我心里觉得不安，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事会发生一样。</p>
<p>　　许多小说电视里分别前最后的温存的镜头在我脑海里闪现。</p>
<p>　　出现了一对又一对的泪眼和一双又一双的寻找的足迹。</p>
<p>　　天涯海角，肝肠寸断，人间天上，生死两隔。</p>
<p>　　这是生活呀，不过是平凡的生活而已，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呢！美梦也好，噩梦也好，总有醒的一天，还是不要想太多了。</p>
<p>　　“小伙子，这么晚了出差，有什么急事吗？”</p>
<p>　　司机大概也发现太静了，和我搭起了话。</p>
<p>　　“没什么，去看女朋友，她好像病了。”</p>
<p>　　“是吗？小伙子，不错嘛！”</p>
<p>　　他是夸奖我，可是听到我耳里，是多么的讽刺！</p>
<p>　　“师傅，你当司机很久了吧？”</p>
<p>　　“那到是，十六岁就开始开车了，现在也二十七，八年了吧，时间真不抗混啊。”</p>
<p>　　“那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不用这么东奔西跑的。”</p>
<p>　　司机听我这么一说，乐了。</p>
<p>　　“那谁知道？既然老婆孩子要吃饭，我就得跑下去，谁知道什么时候是头？”</p>
<p>　　我没有再说话了，他说的也是啊，人就是这样没头没脑地奔波，什么时候停下来，谁能知道答案呢？</p>
<p>　　过了三个多小时，我们进了一个小县城，这个就是明明的家乡了吧。</p>
<p>　　一种亲切的感觉立刻传了过来，好像这里住的人，都是我的家人。</p>
<p>　　我的心咚咚地跳，我把地址告诉了司机，他很快就找到了地方。</p>
<p>　　在明明家的楼下，我下车了，给钱的时候，司机对我笑笑，说：“小伙子，加油啦！啊…哈哈…”</p>
<p>　　我感激地看他一眼，说：“我会的，回去的时候小心。”</p>
<p>　　他把车开走了以后，我开始找明明家的方位。</p>
<p>　　找着，看着，我知道我不用在找了…………</p>
<p>　　我看见了明明的小脑袋，看见了她美丽的眼睛，看见了她伸出的召唤我的小手。</p>
<p>　　“你等我一下，我下去接你。”明明对我喊，在她的后面，我看见了她妈妈也把脸伸出来，对我笑了笑。</p>
<p>　　我周身的寒意被这笑容驱散，寒冷的冬夜似乎也不再寒冷。</p>
<p>　　明明只穿着毛衣跑了下来，一脸笑容地看着我。</p>
<p>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我问她。我把大衣脱下来，给她穿上。</p>
<p>　　“预感，第六感，就和我知道某些事要发生是一个道理。”</p>
<p>　　我听着她的话脸一红，走进楼道的时候，我突然把她搂到怀里。</p>
<p>　　她的身体先是僵了一下，然后立刻地软了下去，软得好像没有一根骨头了。</p>
<p>　　“明明，我……”</p>
<p>　　“行了，上去吧，爸爸妈妈等着呢…”她异常温柔地说。</p>
<p>　　她家住在五楼，到四楼的时候，就看到明明的妈妈站在门口了。</p>
<p>　　“伯母好。”好久没这样称呼人了，突然觉得很别扭。</p>
<p>　　“好，快进来，冷了吧？”她笑呵呵的，看起来很和蔼。</p>
<p>　　明明家不大，摆设也很简单，我扫了一眼，发现，今天晚上我的归宿大概就是沙发了。</p>
<p>　　明明的爸爸看起来好像很老的样子，看我来了赶紧站了起来。</p>
<p>　　“伯父好，这么晚来打搅，不好意思了。”头一次见面客气点总是安全的，虽然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虚伪。</p>
<p>　　“说的哪里话，快进来，快进来。明明妈，饭做好了没？”明明爸爸问道。</p>
<p>　　“你急什么啊，菜都切好了，也不知道人家来不，所以只是先准备了一下，马上就好。小山啊，你先坐会。”</p>
<p>　　明明妈妈热情地招待着，和明明有说有笑地下厨房了。</p>
<p>　　只有我和他爸爸两个不善言辞的人坐在客厅里，我们两个谁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p>
<p>　　还是他爸爸先开了腔：“生意还好吗？明明这孩子，太任性了，说跑回来就跑回来了，哎…”</p>
<p>　　“不不，明明可能是想家了吧，生意挺好的。”我赶紧回答，看来明明回来并没有说什么。</p>
<p>　　她爸爸突然眼睛一亮，问到：“小山啊，你会玩什么？比如扑克什么的。”</p>
<p>　　我摇了摇头，说：“我就会下棋，别的都玩不好。”</p>
<p>　　他笑了，说：“男人要玩就要动真刀真枪，象棋是老头才玩的，会玩填坑不（东北地方赌博游戏）？”</p>
<p>　　我回答：“会，但是玩不好。”</p>
<p>　　“玩两手，反正闲着也闲着。”还没等我回答，他就把扑克牌拿了出来。</p>
<p>　　我没有办法，只好和他玩了起来。二十分钟不到，我兜里第五张百零的票子也差不多要阵亡了，他还真是高手。</p>
<p>　　这时候，明明和她的妈妈把菜端了上来，看到我们的钱飞来飞去的，明明妈妈立刻走了上来。</p>
<p>　　“明明爸，你干什么呢，你真是不可救药了，你呀你呀…………”</p>
<p>　　我心想，你怎么才来啊，我的五百块…</p>
<p>　　“没关系，难得伯父高兴。”我说。</p>
<p>　　“你看看人家小山，多管闲事。”</p>
<p>　　他把钱又都还给了我，说：“咱爷俩也动真赢吗？就是乐和乐和。”</p>
<p>　　我又把钱给推了回去，说：“别啊，这个就当孝敬伯父了，赌场无父子嘛！”</p>
<p>　　“这个，这个怎么行，绝对不行。”话虽怎么说，不过我看得出他的犹豫。</p>
<p>　　“没关系啦，别客气，您老收下吧！”我把钱干脆就揣到他的兜里，还对他肯定地笑笑。</p>
<p>　　“未来女婿就是懂事。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他高兴的眼角眯成一条缝。</p>
<p>　　“爸…………”明明既不好意思，又有点嗔怪。</p>
<p>　　“老头子，你…………”</p>
<p>　　我的心里突然有股说不出的温暖，真的有种一家人的感觉，简单冷清的屋子看起来也充满了生气，家，就是这样的意义吧。</p>
<p>　　明明和她妈妈还在数落着明明爸爸，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个洋溢幸福味道的饭局。</p>
<p>　　我把带来的酒拿了出来，给所有的人都倒了一杯，他们家还在客套着，我把话打住。</p>
<p>　　“伯父，伯母，初次见面，我先干为敬。”说完就把酒干了，然后我又把酒倒满举到明明跟前。</p>
<p>　　“明明，我……尽在不言中吧！”又一口把酒喝光。</p>
<p>　　明明看着我，两行眼泪夺眶而出。</p>
<p>　　“小山……”</p>
<p>　　我的眼睛也红了，汹涌的情绪像风雪遍布脑海，我想抱住她，抱住她，然后再也不松手！</p>
<p>　　“怎么啦，这是，不是好好的吗？”明明的妈妈看这样的场面有点慌神。</p>
<p>　　明明的爸爸没说话，只是使了个眼色，把酒杯端起来，把话题接过去。</p>
<p>　　“小山第一次来，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家常便饭了，下次再好好款待，来，喝酒！”</p>
<p>　　我回了一下神，礼貌地和他碰了杯，拍了一下明明的肩膀。</p>
<p>　　我和明明的爸爸你一杯我一杯的，一会儿，那瓶酒已经见底了，我打开第二瓶的时候，明明过来制止。</p>
<p>　　“别喝了，已经喝很多了。”她的表情有一点忧虑，就像妻子担心自己的丈夫，那感觉，好暖、好甜。</p>
<p>　　我对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说：“难得高兴，没关系的。”</p>
<p>　　他爸爸的舌头都已经大了，不过好像还不满足的样子，我们继续喝。</p>
<p>　　瞬间，又半瓶进去了，他爸爸好像已经不行了，脸红得都要透明了，说话没有超过五个字的，当然，我也好不了多少。</p>
<p>　　“小，山啊，到阳台，抽根烟，透透气，胃，胃反得厉害。”</p>
<p>　　我点了点头，和他来到阳台，明明和妈妈收拾桌子，她们一直看着我们，好像生怕我们掉下去似的。</p>
<p>　　“小山啊，酒量，不错啊，哈哈哈。”他拍着我的肩膀大笑，人酒前酒后，真是两个模样。</p>
<p>　　我给他递烟，点燃，自己也抽了一枝。</p>
<p>　　他把阳台的窗户打开，冷空气吹过来，让我感觉好了一点，我这才注意，外面，果真是个白色的世界，白得没有一点杂质。</p>
<p>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抽着烟，烟头一闪一闪的，好像飞翔的萤火虫。</p>
<p>　　“小山啊，你说，人活着，到底图个啥啊？”明明爸爸突然开口问我。</p>
<p>　　“应该是为了追求幸福吧，应该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谁又能说得清呢？</p>
<p>　　“幸福……是让自己幸福，还是让家人幸福？”</p>
<p>　　“家人幸福自己就幸福吧。”</p>
<p>　　他看了我一眼，我才发现，他的脸，是如此的沧桑，岁月的痕迹和倒影，都清晰地写在脸上了，大概将来的某天，我也会是这个样子。</p>
<p>　　“你说的对啊，我，哎……自己没什么本事，还好赌，有时候想想啊，真对不起她们娘俩，有好多次我都对自己说，再出去赌就把手指剁掉，可是后来还是老样子，我大概真的没救了。”</p>
<p>　　他对我笑了一下，不过，却比哭还难看。</p>
<p>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说的是心里话吧，可能都没有对明明和自己的妻子讲过。</p>
<p>　　“一晃啊，大半辈子也就这样了，你知道我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吗？我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拿到一副好牌，哈哈哈。”</p>
<p>　　“可是有时候我拿到好牌的时候，别人拿到的牌更好，真他妈的，这个或许就是命，就是我的命吧…”</p>
<p>　　他的眼睛里好像有点模糊了，他在陈述命运，还在陈述自己的罪过和迷失，是感叹逝去的年华和情感，还是悔悟自己那些已经无往的过去呢？</p>
<p>　　“伯父，我们回去吧，有点冷。”我说。</p>
<p>　　他擦一下眼角，看了我好久，点了点头，说：“你，是个聪明人。”</p>
<p>　　说实话，我的心情也复杂的很，对家庭有了新的感受。</p>
<p>　　可能像他这样的人有很多，回首半生的时候，没有值得炫耀的辉煌，却有多得数不清的悔恨，人，只有一辈子，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没有能擦掉过去的橡皮，只有一颗被岁月不知道写下什么的心，然后带着记忆离去，如陨落的星星，只有轨迹，没有痕迹。</p>
<p>　　家庭呢？无非是生孩子过日子，今天重复昨天，明天重复今天，能否安定、快乐、和谐，除了你全心全意地经营外，大概也需要一点天意吧。</p>
<p>　　我反来复去地想着，可是看到明明，我一瞬间安心了。</p>
<p>　　我相信我能给她幸福，虽然我做过好多伤害她的事，这让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情感，更加地看清楚了自己的弱点，我也许不是一个好男人，可是我会用下半辈子去努力，努力做一个好男人，做个有责任的丈夫和父亲，不用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男人只要做好这两样，已经很难得了。</p>
<p>　　“你还好吧？”明明关心地看着我。</p>
<p>　　“比你老爸好些。”我笑着小声说，他老爸晃晃悠悠地去厕所了。</p>
<p>　　她笑着打了我一下，我看着她的眼睛，看不到一丝的埋怨。</p>
<p>　　“明明，你真的一点都不怪我吗？”</p>
<p>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理你了，把你在我的生命里拿掉，是吗？”</p>
<p>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p>
<p>　　“说实话，有很多感觉我也说不清，我只知道，我还爱你，还眷恋山麓，还喜欢和你在一起从早到晚地忙碌，就这些了。”</p>
<p>　　我忍着强烈的情感，不让它从胸口喷出来。</p>
<p>　　“假如我再背叛怎么办？”说出这句话我也很痛苦，但是我还要说。</p>
<p>　　“到时候再说吧，如果真的那样，就是命该如此，用我老爸的话说，输了这一把，还有下一把。”</p>
<p>　　她笑着回答，可是，这微笑，又有多少无奈啊，都说幸福靠自己争取，可是在生活里，又有多少人是把幸福交给命运的呢？</p>
<p>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争取幸福的资格，这是现实，冷冰冰的现实，它一点都不美丽，可是却普遍地存在于一个弱势群体里。</p>
<p>　　在明明的脑海里，大概幸福和山麓在一起，和我在一起吧，尽管我一而再地犯错误，她还是不吝啬原谅，她是伟大的，也是无奈的，她是聪明的，也是糊涂的，这些，想必说不通，但是想得通，当你评价一个人高贵或者下贱的时候，请你不要那么快下结论好吗？</p>
<p>　　站在岸上的人，是永远都无法理解河里人的痛苦。</p>
<p>　　我把她抱住了，我也不在乎会被她的父母看见，现在我只想做这个。</p>
<p>　　我躲在她的头发里哭泣，为她，为命运，为我自己，哭泣！</p>
<p>　　“明明，我爱你！跟我回去吧。”</p>
<p>　　“好，不过你快起来吧，会被他们看到的。”她有一点焦虑，不过声音还是很温柔。</p>
<p>　　“不，我不起来，不起来。”我说。</p>
<p>　　她抚摩着我的脑袋，说：“乖，别闹了。”然后四下看了看，小声说：“一会你先睡沙发，等他们睡着的时候你再偷偷去我屋。”</p>
<p>　　她的话又把我逗乐了，我说：“好！”</p>
<p>　　我们就像对暗号似的安排好了计划。</p>
<p>　　睡觉的时候，明明的父母让我睡明明屋子，他们三个住一起，可是我坚持要求要睡沙发，他们拗不过我，只好如此了。</p>
<p>　　我在沙发上焦急地等待着，偶尔还能看到明明鬼头鬼脑地往那个屋子看两眼。</p>
<p>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明明向我一招手，我立刻蹑手蹑脚地溜了过去。</p>
<p>　　“安全吗？”我问。</p>
<p>　　“应该安全吧，都这么久了。”我们两个就像超生游击队里的那对夫妇，生怕被城管抓住一样。</p>
<p>　　她的屋子不大，一张小床贴着暖气靠着，她先串了上去，我把门关好，三下两下，把衣服脱光了。</p>
<p>　　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大概是世界上脱衣服速度最快的人了。”</p>
<p>　　“把时间留下来就能多缠绵一会，对不对？”</p>
<p>　　还没等她回答，四片唇已经贴在一起了，我的手探进去摸她的乳房，这么熟悉的东西差一点就再也摸不到了。</p>
<p>　　她的舌头热情地回应着我的动作，小手也出现在了经常出现的位置，将我的鸡巴握住。</p>
<p>　　我吻她的脖子，耳朵，轻轻揉搓乳房，她开始呻吟，声音很小。</p>
<p>　　给她口交的时候，那熟悉的味道让我幸福，她的屄好像也变得开心起来，淫水泛滥不绝，大小阴唇好像都有了生命，它们一定在和我说话，和我说感情来之不易却容易破碎，懂得珍惜的人才会幸福。</p>
<p>　　“我要进去了，准备好了吗？”</p>
<p>　　“嗯……”</p>
<p>　　我把鸡巴放进明明温热的小穴中，抽插的时候，好像能带起水花。</p>
<p>　　“啊……啊……”她极小声极小声地哼着，像个发情的蚊子。</p>
<p>　　我加快了速度，明明开始主动地迎合我的动作，床开始有一点摇晃。</p>
<p>　　会不会把人引来呢？</p>
<p>　　龟头在她阴道壁不断的刺激下越来越麻，我开始冲刺，精子扑哧扑哧全都射了进去。</p>
<p>　　她闭上眼睛抱着我喘气，我的鸡巴还停留在她的小穴内。</p>
<p>　　白色的混合液体渐渐地漾出来，我拿纸帮她清理。</p>
<p>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她闭眼睛的样子，是如此美丽。</p>
<p>　　“小山哥，你喜欢看动物世界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p>
<p>　　“好久都没看过了，现在还有这个栏目吗？”我打趣地说。</p>
<p>　　“怎么没有，下午到家的时候我还看了呢。”</p>
<p>　　“是不是动物交配的时候你偷师了。”我说。</p>
<p>　　“你咋那么烦人呢。”明明一边埋怨一边轻轻地打着我。</p>
<p>　　“你看那些弱小的羚羊，一不小心就会被狮子吃掉，可是它们每天还是蹦蹦跳跳地活着。”</p>
<p>　　她的声音在黑夜里，清晰而悠远，可以直接把声音传到心里。</p>
<p>　　“你看过蚂蚁搬家吗？它们虽然小小的，但是力量那么大，总是背着比自己大很多倍的东西生活，而且被人轻轻一踩就死了，可是它们还是在前进着。”</p>
<p>　　她好像有一点呜咽，我听得出，我紧紧地抱住她，说：“明明，我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p>
<p>　　“什么？你先说什么事。”</p>
<p>　　“你狠狠地狠狠地咬我一口，好不好？用尽你全部的力气，咬哪个部位都可以，求你了…”</p>
<p>　　她不动了，眼泪掉落在我的前胸，然后照着我的胸膛狠狠地咬了下去。</p>
<p>　　我感觉她的牙齿深深地陷了进去，剧烈的疼痛快使我麻木了。</p>
<p>　　可是，我的心忽然轻松了好多，好多。</p>
<p>　　“咬死你算了…………”她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趴在我怀里哭了。</p>
<p>　　这一口，容尽了所有的爱恨，它给我的身体和灵魂，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烙印。</p>
<p>　　“明明，我们就这样抱着等着天亮，好吗？”</p>
<p>　　“好。”</p>
<p>　　屋子里再也没有一点声音，夜，慢慢地散去！</p>
<p>　　我们一直挨到后半夜，明明才在我怀中睡去，我把她放好，掖好被角，自己一个人又回到了沙发，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看到明明妈妈的微笑。</p>
<p>　　明明和她爸爸好像还在睡，只有她妈妈一个人在客厅，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真是个勤劳的母亲。</p>
<p>　　“昨天晚上没睡好吧，真是不好意思。”看到我醒了，她妈妈说。</p>
<p>　　“哪有，您不知道睡得有多好。”我笑着回答。</p>
<p>　　她妈妈还是那副慈祥的样子，对我说：“你还记得我上次去的事吧。”</p>
<p>　　我点头说：“当然记得了，才几个月啊。”</p>
<p>　　“是啊，那天晚上你住的外面，明明把你们之间的事都告诉我了，她最后跟我说你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看来她说的真没错。我没什么给你，这五百块钱你先拿着吧。”</p>
<p>　　说完，她把手里可能攥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钱给了我。</p>
<p>　　“伯母，我不要了，我…………”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吗？</p>
<p>　　“拿着吧，这是我的心意也是礼数，我和她爸都挺喜欢你的，你们以后啊，好好过日子吧！”</p>
<p>　　她说着说着，眼圈红了，我没有再拒绝，把钱收了起来。</p>
<p>　　放心吧，伯母，我会好好对明明的！我没有说出口，只是对她点了点头。</p>
<p>　　她去招呼明明和明明爸起床了，明明晃悠悠地出来，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p>
<p>　　“你，什么时候走的？”她走到我身边坐下，靠在我身上，然后马上就起来了。</p>
<p>　　“嘿嘿，我是被你妈妈给拉出来的。”我笑着说。</p>
<p>　　她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那不是很糟糕？”</p>
<p>　　“的确很糟糕…”</p>
<p>　　她看着我鬼笑的样子，立刻知道了我是在开玩笑，踢了我两脚去洗手间洗漱去了。</p>
<p>　　吃过早饭，我和明明就要回去，因为店里没有人，他们也知道我们的苦衷就没太阻拦，我和明明手拉着手，来到了汽车站。</p>
<p>　　“你和家里人怎么说的，这次回来。”我好奇地问。</p>
<p>　　“没说什么，就是说回来呆两天。”明明回答。</p>
<p>　　“我要是不来找你怎么办。”我又问。</p>
<p>　　明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如果是那样子，我就去再找下一个李小山了。”</p>
<p>　　我们相视而笑，没有发生的事情，还是不快乐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p>
<p>　　四个半小时以后，我们回到了山麓，还没等进去呢，林倩就像小燕子一样从里面飞了出来。</p>
<p>　　“明明姐姐…万岁…”</p>
<p>　　她把明明举了起来，就像举个洋娃娃。</p>
<p>　　明明咧着小嘴笑着，这一刻，所有的不愉快都随风而逝。只剩两个女孩春花一样的笑脸。</p>
<p>　　“辛苦你了，晚上吃顿火锅乐和乐和，同意不？”我提议。</p>
<p>　　两个女孩互相看了一眼，说：“当然了，你是我们的总老板李小山啊…”</p>
<p>　　看着她们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我刮了一下鼻子，谢天谢地谢人，山麓的春天好像比外边早一步先到了。</p>
<p>　　已经好多天没心情打理生意了，我决定重振雄风，重字好像不太恰当，就是为了形容一下我冲动的心情。</p>
<p>　　晚上，我买了好多的海鲜，这次一定要吃个痛快，三个人坐在电磁炉旁，看着沸腾的水，下完这个下那个，其实火锅不见得好吃，只不过吃火锅的气氛实在是其他的大餐难以比拟的。</p>
<p>　　“姐姐，我给你扒个虾吃吧，庆祝你回来。”林倩说。</p>
<p>　　“谢谢妹妹，不过还是我们的总老板比较会‘扒虾’（东北方言，撒谎的意思）。”</p>
<p>　　“哪有的事，谁的嘴得大我就给谁。”两个女孩都把嘴张得大大的，不过林倩这方面有先天的优势。</p>
<p>　　不过我还是把虾给了明明，林倩气得一个劲打我。</p>
<p>　　“你不是说谁张得大给谁吗？”</p>
<p>　　“谁能证明你张得大？谁能证明？”</p>
<p>　　“你坏死啦，还是人家师傅呢。哼…我要退出门派，有这样的师傅耽误前程啊…”</p>
<p>　　“来不及了，一日拜师，终生挨操！”</p>
<p>　　“你说什么呢，下流！”一句话把两个女孩惹毛了，拳头像雨点一样飞来。</p>
<p>　　晚上当然还是大被同眠，不过没有做爱，她们两个给我数了十大罪状，我一条都没敢反驳，虽然有些跟我无关，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你犯了一条不能翻身的错，就会有一百条关联的或者不关联的加到你身上。</p>
<p>　　就这样，日子又回到原来的轨道，可是，现在我们每个人都明白了，没有什么事是天经地义的，努力的生活有很多很细的内容。</p>
<p>　　半个月后，传说附近要盖一个大超市，这个消息使我们三个分外的苦闷。</p>
<p>　　又过了几天，得到有关人士证实，原来这个超市选了别的地方，虚惊一场。</p>
<p>　　其实听听新闻的话也不至于这样了，但是对我们小老百姓来说，小道消息更具影响力，这影响力，是有些国家大事都无法比拟的。</p>
<p>　　也有不好的消息，刘宏志的饭店搬迁了，树挪死，人挪活，他和另一家饭店合并了，在其他的地方开了个大的。</p>
<p>　　走的时候，老刘和几个邻居也包括我大喝了一顿，席间更是老泪纵横，大概是人年纪越大越想安定吧，看得我心里怪难受的。</p>
<p>　　高小宁过了几天也搬了，换成了一个卖建材的，小区里的商店又黄了一家，春天，好像一切都在变化一样，我们并没有庆幸有少了一个对手，浮浮沉沉的就是这么回事，明天关门大吉也可能就是我们，不过我相信以我的头脑，如果没有大的冲击，山麓就会屹立不倒的。</p>
<p>　　如果我的小弟弟和山麓一样坚挺就好了，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性能力超强可是却没有女人，我性能力平平，天天还左拥右抱的，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好笑。</p>
<p>　　马上就要春分了，天气已经暖和了许多，真正的春天，就要来了，这天，我提议用一场激烈而隆重的性交来迎接春天。</p>
<p>　　两个女孩笑得合不拢嘴，问我如何才算激烈而隆重的性交。</p>
<p>　　我说就是在性交前举行个仪式，向过去告别，向未来祈祷。</p>
<p>　　她们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你先做个示范吧。</p>
<p>　　我说好。</p>
<p>　　我跪在小屋的中央，郑重地说：先总结一下过去，经过两年来的努力，山麓一天比一天好，而且身边还多了两个大美女相助，解决了帮手问题，也解决了寂寞，感谢上苍！</p>
<p>　　对未来的期望是这样的日子可以继续，有更多的美女加入这个行列。</p>
<p>　　“说什么呢，重新许愿！”</p>
<p>　　我又重新许了愿望，希望我们三个可以快乐地生活，没有疾病和灾荒，没有风波和争吵，同心协力，办好山麓。</p>
<p>　　明明对过去的总结是：漂泊已久终于在山麓落脚，并且过得很快乐，虽有波折但没有被命运所抛弃，感谢上苍！</p>
<p>　　对未来的期望：希望一切都好，三个人快乐同住，永不分离。</p>
<p>　　林倩对过去的总结是：荒唐的青春和不快的记忆在山麓得到了救赎，感谢上苍！</p>
<p>　　对未来的期望是：希望明明姐姐和小山哥哥早日结合，生个大胖小子，自己好做干妈。</p>
<p>　　她在许愿的时候，我已经把明明剥得精光，像个赤裸的小绵羊。</p>
<p>　　林倩马上就加入进来，她的乳房挺得好高，像两座难以逾越的山峰。</p>
<p>　　我跟明明说，我们先把妹妹弄上天，明明笑着说好。</p>
<p>　　我把跳蚤拿出来递给明明，明明试探着把它打开，小脸立刻变得红红的。</p>
<p>　　我吻着林倩，揉搓着她硕大的奶子，林倩十分配合，双腿打开，把小穴完全暴露给明明。</p>
<p>　　明明把跳蚤放在了林倩的阴蒂上，林倩立刻呻吟起来，嘴里的舌头更加地狂乱，淫水像小溪一样汩汩地流出，明明又把跳蚤塞了进去，手指在阴蒂上来回摩擦。</p>
<p>　　“啊……明明……姐……好……舒……服……”</p>
<p>　　她的声音另我的手抓得更加带劲，慢慢地吻她的脖子，咬她的乳头。</p>
<p>　　“啊……啊……小……山………哥……我……要……我不……行……了。”</p>
<p>　　我把鸡巴放在她的嘴旁边，问：“是这个吗？”</p>
<p>　　林倩张开大嘴一口叼住，开始速度越来越快地吞吐起来。</p>
<p>　　一个人吃我觉得还不够爽，我给明明使了个眼色，她也爬了过来。</p>
<p>　　就这样，鸡巴在两个小嘴里来回地穿梭忙碌着，光是用眼睛看就刺激得不行了。</p>
<p>　　两个女孩在胯下淫靡的样子，对小弟弟来说也是种别样的刺激。</p>
<p>　　终于，我到了临界点了，我用手撸了几下，然后把鸡巴一顿狂甩，精液淋在两个女孩的脸上，头发上，嘴里，身体上，就像给她们洗淋浴。</p>
<p>　　我用手把精子刮下来让她们吃掉，“吃点春天的精子，一年都会有喜气。”</p>
<p>　　“缺德。”明明笑着说，不过还是把送到她嘴边的精子吃掉了，林倩就更不用说了。</p>
<p>　　我得意极了，片刻，鸡巴又恢复了生气，我舔着明明的小穴，手指不忘摩擦林倩的阴蒂，当明明差不多的时候，我的鸡巴直捣龙宫，几分种之内就把明明送上了欲望的颠峰。</p>
<p>　　我对自己第二次做爱时候的能力是相当满意的，插完明明之后，又接着插林倩，最后，我和林倩一起达到了高潮。</p>
<p>　　三具赤裸的身体在不大的屋子里铺开，喘息着，就像春天里光着屁股戏耍的顽童，无所顾及地快乐着，吮吸着春天的味道，一切看起都那么的美好。</p>
<p>　　20号那天，正好是春分，门口有几个小孩快乐地放着风筝。</p>
<p>　　我看着他们，好像看到了童年的我，风筝飞得好高，好远，孩子们快乐地奔跑，欢叫，我真想加入他们的行列。</p>
<p>　　“小弟弟，风筝借我玩下，好吗？”我试探着问了一声。</p>
<p>　　“不行。”小弟弟们拒绝的好痛快。</p>
<p>　　这时候，明明出来了，她看着我，似笑非笑的。</p>
<p>　　“小弟弟，借给姐姐玩会好吗？”明明温柔地说。</p>
<p>　　那帮小孩主动把风筝线交给了明明，说：“姐姐，给你，姐姐真漂亮。”</p>
<p>　　我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哎，现在的电视节目，都把小孩子教坏了。</p>
<p>　　明明走了下去，东跑一下，西跑一下，眼看着风筝就要落了下来。</p>
<p>　　这时候就会过来一个小男孩把风筝重新放高再交给明明。</p>
<p>　　明明开心地笑着，得意地看着我，我也会心地笑了，行啊，不管怎么样，你快乐就好！</p>
<p>　　晚上，我打电话和家里说明了一切，妈妈当然也很高兴，就是对明明的身高有一点微词，不过，这对我来说不重要，他们永远会支持我的。</p>
<p>　　四月的一天，我把明明带回家，见了面之后，老妈就喜欢得不行，而且说一点都不矮，还埋怨我尽瞎说，但是明明确实是一米五六，没法子，如果一个人招人喜欢，缺点也就容易被忽视了，这样更好。</p>
<p>　　两家的老人也愉快地通了电话，等有钱买了房子以后就可以立刻办喜事了。</p>
<p>　　好像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地来了，平平淡淡的，却又充满了幸福的感觉。</p>
<p>　　真想看到明明穿婚纱的样子，不用想，一定漂亮得不得了。</p>
<p>　　回去的时候，我们三个就婚礼还商量了好几天，后来发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房子呢，也就热闹几天就过去了，不过，日常用的东西，却一点点地积攒起来。</p>
<p>　　这天，一直用得好好的电饭锅突然罢工了，两个女孩怎么捅都不亮，这个小电饭锅陪我两年了，当时买的就是便宜货，现在寿终正寝，一点都不觉得意外。</p>
<p>　　我对明明说：“我们上街买个好的吧，反正将来也得用。”</p>
<p>　　明明笑着说好，林倩撅着嘴说：“又得我留下看店了，太不公平了。”</p>
<p>　　我们两个答应给她买个新的漂亮的手机，她才高兴地接受了任务。</p>
<p>　　春天的大街上，大家好像都笑得很开心，冰雪一点点地融化，风吹在脸上，异常的舒服。</p>
<p>　　“从来都没觉得春天如此美好过，今天才发现。”明明挽着我的手说。</p>
<p>　　“因为以前没有约会的心情，季节当然也就淡漠得像一个符号。”</p>
<p>　　“此话怎讲？”明明笑着看我。</p>
<p>　　“你等着我给你讲大道理吗？”</p>
<p>　　“是啊，谁让你懂的多！”她一定是在讽刺我，看她的表情都把她出卖了。</p>
<p>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其实很简单，牵了这只手以后，你就有心情和幸福交集、和春天相约了。”</p>
<p>　　她看了我那只手，又看了自己的手，眼睛一亮“有道理，有道理啊，我怎么没想到。”</p>
<p>　　我们说说笑笑地来到街里的超市，选了一个名牌电饭煲，价格是以前那个的十倍还不止。</p>
<p>　　我抱着巨大的电饭煲排着队，有个女孩站在我前面。</p>
<p>　　付钱的时候，她一回头，我当时呆住了，那个女孩也是。</p>
<p>　　这，好像是江月，怎么会碰到她呢？</p>
<p>　　出来的时候，江月对我笑了一下，说：“你还记得我吗，江月？”</p>
<p>　　我回答：“当然记得，怎么这么巧啊，你现在好吗？”</p>
<p>　　“挺好的，我快结婚了，这个是你女朋友吧，很漂亮。”</p>
<p>　　明明礼貌地微笑着说：“你也很漂亮啊…”</p>
<p>　　我伸出手说：“恭喜你，祝你幸福。”</p>
<p>　　江月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好像把我从高中看到现在。</p>
<p>　　她和我握了手，说：“同喜，你们也快了吧？我先走了，再见。”</p>
<p>　　和她道别后，明明问我：“她是你高中同学吗？”</p>
<p>　　我捧着电饭煲，神秘地对她一笑，说：“给你讲个故事，你要不要听？”</p>
<p>　　明明说：“当然要听了。”</p>
<p>　　“听了你可别跳脚。”</p>
<p>　　明明把两只手举起来，说：“我保证。”</p>
<p>　　我说：“我们边走边说。”</p>
<p>　　“快说吧，每次说点什么的时候总是卖尽关子。”明明埋怨道。</p>
<p>　　我想了想也是，从年龄到名字，我还没有一次痛快地告诉过她呢。</p>
<p>　　我调整了一下语气，一手捧着锅，另一只手拉着明明慢慢地走。</p>
<p>　　“那时候………………”</p>
<p>　　—— 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