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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跟北已经跟冲上来的疯子打起来了。其实北这样的人，实在让人想不到打架这样粗鲁的字眼，虽然大家都是在性奴集中营过活的。</p>
<p> 永远一身和服，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温和笑容，北是这样的温柔。</p>
<p> 但现在挽起袖子，直接把冲上来的疯子来个过肩摔。</p>
<p> 没有看错的话，他露出的手臂，实在结实。</p>
<p> 果然人不可貌相。</p>
<p> 暗暗惊叹，我弯下腰，躲过扑上来的疯子。</p>
<p> 跟这些疯子打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他们不会带武器。</p>
<p> 我是有武器，但武器对他们没有用，除了把他们打趴下，他们是不会退缩的。</p>
<p> 而要做出拿武器杀人的事，我还做不到。</p>
<p> 用起我的老招数，其实这招非常缺德的。脚尖狠狠踢向那人的下体。那人动作只是一愣，接下来又扑向我了。</p>
<p> 这些不知疼痛的疯子。</p>
<p> 只是情况开始糟糕了，刚刚只有一个疯子扑向我，这会已经有四、五个疯子冲向我了。想来是痴的命令，让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到我身上。</p>
<p> 拔腿往外跑，却被一个迎面奔来的疯子抓住。此路不通，我便往另一旁跑去。而另一旁也有人堵着。</p>
<p> “伶，往那边跑。”大手横过，北把要扑到我身上的疯子，直接扔到一旁。</p>
<p> 大喜地往北的方向冲去，但并不是能这样逃开的。</p>
<p> 最后的结局其实有点搞笑，北在我后面收拾那些疯子，而我则在树林里跟追上来的疯子打转，他们伤害不了我，但我也出不了树林。</p>
<p> “痴。”似乎有道无奈的声音响起，大概是狂吧。我没有多在意，抓起地上的一把土就往迎面追上来的疯子脸上扔去。</p>
<p> “魑？魑！”这倒声音是确确实实地传到我耳里了。</p>
<p> 猛地回头一看，竟是魑来了。真是热闹。</p>
<p> “啊！痛！”只是这么一分神，就被那些疯子扑倒了。</p>
<p> “啊啊啊！”我尖叫出声，反射性地就把手伸进那人张开的口中。那架势一看就知道是要吃我。</p>
<p> “太好了，快点把他吃掉。”痴在一旁高兴地直拍手。听在我耳里，一把无明火跟着燃烧起来。我另一只手捏住这个疯子的脖子。</p>
<p> 可还没一会，旁边的疯子便把我的手拉开，还试图要把我塞进那疯子的手给拉出来。</p>
<p> “唉，都忘记我了。”北叹气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p>
<p> “北。”呆呆地在北和不远处刚被他扔出的疯子之间打转。”你的力气好大。”抓住北伸过来的手，我站了起来。</p>
<p> “你们这些白痴，继续啊。”痴又叫嚣起来，但很快他就蔫了下去了。</p>
<p> “叫他们回疯窝。”魑并不是很有威严的声音响起。</p>
<p> “魑？”痴可怜兮兮地看着魑，显然是不想执行这个命令。</p>
<p> “快点。”魑的声音里带上不耐烦。</p>
<p> “魑，你。”痴似要生气，最后也只是说了句，“你们都回去吧。”</p>
<p> 那些疯子马上就往外走去，连那些倒在地上的疯子，也被其他疯子抬出去。</p>
<p> 这一幕实在太奇怪了，之前是有听谁讲过，疯窝的疯子是听痴的话的，但没想到这么听话。</p>
<p> “北，这是怎么回事？”低声问站在我身边的北。</p>
<p> “疯窝的疯子，是痴一手训练出来的。”</p>
<p> “疯子可以被训练吗？”又是一件诡异所思的事。</p>
<p> “因为他是终极疯子啊，那些疯子可是很怕他。”</p>
<p> 终极疯子，这个说法还真有意思。</p>
<p> 不过也可以理解，都是疯子，所以懂得彼此的意思。</p>
<p> 而痴这个终极疯子，肯定比那些疯子还要疯，才让他们心生惧意，既而顺从他。</p>
<p> “魍，带他回去。”魑看都不看痴一眼，转向狂这边。</p>
<p> 我还以为痴会大哭大闹起来，但他只是耷拉着脑袋，声音也有气无力。”</p>
<p> 魑喜欢那个丑八怪是不是？魑不喜欢痴，对不对？哥哥也喜欢那个丑八怪，没人喜欢痴。痴是个没人要的小孩，痴好可怜。”</p>
<p> 魑还未说什么，一旁的狂已经走上前。平常狂总是一副嘻哈的样子，但今天他身上没有这种气息。”回去。”对着痴硬声道。</p>
<p> “我不回去。”</p>
<p> 痴又甩开了狂的手，“你也终于觉得我烦了是不是，如果不是因为我正好是你弟弟，你根本就不会理会我，是不是？走啊，走啊，你们都走啊，既然不喜欢我，还呆在我身边干什么？都走啊！”</p>
<p> 痴猛地抬头，一双眼睛也是凄厉异常。</p>
<p> 用力地把狂推开他的身边，他走向魑。</p>
<p> “即使我学你把头发留长，可我还是不漂亮。你一定很讨厌我，讨厌我这个小鬼。既然这么讨厌我了，就别对我温柔，别让我以为自己还有希望。打我啊！打我啊！把我打醒啊！”</p>
<p> 开头的声音还压得很低，到后面后却大声起来，痴抓起魑的手往自己脸上摔去。</p>
<p> 魑这回是很明显地皱起眉头了。按住自己的手，不让它跟痴的脸碰触。</p>
<p> “就这么讨厌我啊，讨厌到连碰我都不想碰。一定觉得我很不要脸是不是，讨厌到希望我死了是不是。”</p>
<p> 痴这话一出口，站在一旁的狂飞快地冲上去，一双手横抱住痴。把痴转到自己身上。</p>
<p> 自杀！我跟北面面相觑。</p>
<p> 不过那把要插进痴心脏的刀子此刻正插在狂的手上，我注意到一旁的魑手背也有个刀口子，他也有去挡刀。</p>
<p> “你这个大白痴，我怎么会有个这么傻的弟弟。”狂带血的手擦都不擦下直接甩上痴的脸，中途却被魑挡下了。</p>
<p> “先是处理下伤口吧。”魑把痴从狂怀里拉出，便要带着狂离开。</p>
<p> “不要！”</p>
<p> 一直没出声的痴又哭起来了，拽住魑跟狂的衣服不让他们离开，“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哥哥，你别走。我错了，哥哥别走，哥哥还是爱我的，我不该那样说哥哥。”</p>
<p> 哭着整个人都跪在地上，痴双手还死死抓着狂的裤脚。</p>
<p> “尽给人添麻烦。”明明刚刚还那么担心痴，这下却是一脚把痴踢开。</p>
<p> 没有避开的痴就这样被狂一脚踢坐到一旁“你先去处理下，我带他去魉那。”魑蹲下腰拉起痴往里面走去。</p>
<p> 经过我身边时，似乎才想到我跟北还在场，“你也去吧。”</p>
<p> 他说的是你，所以北拍拍我的脸颊，“小心点。”</p>
<p> “嗯。”点点头，我便跟在魑后边离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