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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我陪着她过春节一直到初四,明天我就要走了,回上海。</p>
<p>  来的时候心里很难受,走的时候却一点不寂寞。</p>
<p>  这些日子胡霜儿给了我好多的能量,我感觉自己被充满了,很多年都用不完。我每天都在一种飘飘忽忽的欣快感中,觉得生活美好得不真实。</p>
<p>  我看着她在卧室里学习,大年初四就开始自习,而且是做高考真题,让我觉得有点疯狂。</p>
<p>  她还是那一身特可爱的打扮,红色的外套,黑色的裤袜,黑色的皮鞋,红色的蝴蝶结发饰。和高考题比起来,我宁愿看她,怎么看都不会厌。</p>
<p>  好几次我都想抱她亲她,想摸她穿着裤袜的长腿,想脱了她的外套,想用手摸她的胯间,想推倒她,把脸埋到她双腿间去。</p>
<p>  我总是对她产生性幻想,无法抑制,今天要离开了,我就特别想做。</p>
<p>  但我没做,什么都没做。</p>
<p>  我把笔记本电脑放到背包里,就打算正式向她道别了。抬头却发现她不在,四处找找,发现她站在阳台上。</p>
<p>  “胡霜儿,我走了。”</p>
<p>  “呃。”她转过身对我笑笑,笑容很美,却不怎么开心。</p>
<p>  “去年我走得太匆忙了,都没有给你告别,对不起。”</p>
<p>  “没有,”她摇摇头“没什么。”她眼神飘忽,又笑了笑。</p>
<p>  我背着背包走到门口。</p>
<p>  “我坐明天的火车,明天晚上出发。”</p>
<p>  “嗯。”</p>
<p>  “我明天白天就睡一天,火车上根本睡不了觉。”</p>
<p>  “好。”她点点头。</p>
<p>  我手放到门把手上,转头面对她,心里想,一定要好好道别。</p>
<p>  “胡霜儿,我走啦。我暑假再回来。”</p>
<p>  她这次没有回答,直接点了点头。</p>
<p>  我最后看了她一眼,想记住她现在的样子。然后我打开了门。</p>
<p>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p>
<p>  她突然说得好急,我吓了一跳,赶紧又把门关上了。</p>
<p>  “怎么了?”</p>
<p>  我看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呼吸也急促了,似乎很激动。</p>
<p>  “怎么了?”我又问她,看她的样子不对劲,一点都不对劲。我放下背包,走到她面前。</p>
<p>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p>
<p>  她深深吸气又呼气,然后摇摇头对我说:“没有……没有。”</p>
<p>  没有吗?</p>
<p>  “胡霜儿。”</p>
<p>  “嗯。”</p>
<p>  “还有什么事情吗?”</p>
<p>  “没有。”</p>
<p>  “我暑假再回来。”</p>
<p>  “好。”</p>
<p>  “我还会回来。”</p>
<p>  “好。”</p>
<p>  “我现在走了。”</p>
<p>  “嗯。”</p>
<p>  我转身去拿包。</p>
<p>  她突然又说:“等一下。”</p>
<p>  我转过身又面对她:“这次我等你说完。”</p>
<p>  “好。”</p>
<p>  她把手放在胸口,深呼吸了几口,似乎在努力平静下来。</p>
<p>  我站在她面前陪着她,我一点儿都不介意陪她,要陪她多久都可以。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眼角下对称的两颗痣,看着看着就有些着迷。</p>
<p>  “姚锦梓。”</p>
<p>  “嗯。”</p>
<p>  “我现在要抱你。”</p>
<p>  “什?”</p>
<p>  她向前一步,伸出双手抱住我的腰。</p>
<p>  她的下巴贴到我的肩膀上,我立刻闻到她头发上好闻的味道,我的身体贴着她的身体,我的胸口能感受到她的胸部,我的脸能感受到她的体温。</p>
<p>  心跳飞一般升起来,我一犹豫,就想着现在该不该抱住她?</p>
<p>  当然该啊。</p>
<p>  我伸出手要抱回去,她却放开了我,后退了半步。</p>
<p>  这是什么?是朋友之间的拥抱吗?</p>
<p>  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在暑假的时候,突然就走了。”</p>
<p>  “对不起。”</p>
<p>  “后来我很……恨你。”</p>
<p>  “啊?”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在我心里她的一切都是正面、阳光的,我没想过她也会恨。</p>
<p>  我赶紧说:“对不起。”</p>
<p>  “不,我才该说对不起,我根本就不该这样想,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恨你。对不起。”</p>
<p>  我不知该说什么,有些震惊,却又很理解。我看着她的眼睛变得湿润,咬紧嘴唇,眉头微蹙,说不出话来。</p>
<p>  “然后你回来了,那天……我在阳台上,我心里想,你如果回来就好了,但是我知道不可能,因为你暑假才会回来。然后,你就回来了。”</p>
<p>  她脸蛋发红,眼泪好像要掉出来。</p>
<p>  我想这时候不能再傻站着了,我上去伸手要抱她,她却抓住了我的手。</p>
<p>  “那天晚上,”她似乎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我就想……”</p>
<p>  “嗯。”</p>
<p>  “我就想和你睡在一张床上。”</p>
<p>  听她这么说,我胸口在发热。</p>
<p>  她又说:“后来你没有走,我们就一起睡了。”</p>
<p>  “嗯。”</p>
<p>  她美丽的脸靠近我,近到我双眼失去了焦点。我能感觉到她脸上的温度,能闻到她香香的呼吸。</p>
<p>  模模糊糊我看到她闭上眼睛,我向前一寸,嘴唇就碰到了她的嘴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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