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第二天醒来时歌蕾蒂娅有些恍惚，往日都是母亲把她抱在怀里，突然看见在自己怀里安睡的母亲，反倒稍微有些不习惯了。</p>
<p>　　    母亲似是没察觉到歌蕾蒂娅已经醒来，依然在她怀里匀称地呼吸着。歌蕾蒂娅看着她的长睫，心跳不自觉加速。</p>
<p>　　    她搂着母亲的手臂一动不动，生怕吵醒怀里的女人。正当她为自己的小心庆幸时，怀里的人兀自笑了，只是还没有睁开眼。</p>
<p>　　    “早安，歌蕾蒂娅。”</p>
<p>　　    “早安，母亲。”</p>
<p>　　    歌蕾蒂娅收紧手臂搂住戏弄她的人，占有欲在心里陡然上升。</p>
<p>　　    她不太喜欢直来直去的言语表达，只是默默地抱紧，贴紧。</p>
<p>　　    怀中人只要没有让她停下，那就是允许她继续。</p>
<p>　　    “歌蕾蒂娅。”</p>
<p>　　    还沉浸在清晨拥抱中的歌蕾蒂娅回过神：“在。”</p>
<p>　　    “你就这么喜欢我？”</p>
<p>　　    “……我爱您。”</p>
<p>　　    这个问题偶尔会从母亲口中蹦出，歌蕾蒂娅不厌其烦地回答她，让她心安。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于母亲这样多疑的人而言，时效便更短了。</p>
<p>　　    两人都不再说话，贴着彼此胸膛沉默，两颗一同跳动的心却在思考不同的事。</p>
<p>　　    歌蕾蒂娅想不明白是什么让母亲时而心有不安，她参不透，却想尽办法给她安全感，一遍又一遍地表达自己的心意。</p>
<p>　　    活脱脱一个病急乱投医。</p>
<p>　　    “歌蕾蒂娅，你说怎么样我才能心安呢？”</p>
<p>　　    母亲的食指在歌蕾蒂娅心口轻轻画圈，一个轮转接一个轮转。</p>
<p>　　    “我的心是您给的，也只会属于您。”</p>
<p>　　    怀里人笑了一声，手顺着她的腰线抚摸：“这些都是我的。”</p>
<p>　　    “是。”</p>
<p>　　    歌蕾蒂娅轻轻颤抖，母亲太了解她的身体了，了解到路过她的哪一寸皮肤、用什么力道能引起她的反应都烂熟于心。而歌蕾蒂娅则贪恋她带给自己那酥麻的快感，每一下都像是药瘾发作。</p>
<p>　　    “不够，歌蕾蒂娅。不够。”</p>
<p>　　    母亲从她怀里挣脱，翻身压住歌蕾蒂娅跟她对视：“歌蕾蒂娅。”</p>
<p>　　    “我在，母亲。”</p>
<p>　　    母亲的手抚上她的脸，像是对她着了迷：“嫁给我。”</p>
<p>　　    歌蕾蒂娅看着母亲铺满笑意的眼睛不敢说话，母亲从没有跟她开过任何玩笑。哪怕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譬如她曾说要为歌蕾蒂娅做一顿饭，即便那一天她上午的行程被会议排满，下午被铺天盖地的文件淹没，也在下班之后回家给歌蕾蒂娅做了一顿简简单单的晚饭。</p>
<p>　　    至少她没有忘记，也不会忘记答应过歌蕾蒂娅的任何一件事。</p>
<p>　　    歌蕾蒂娅爱她对自己的承诺，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仅仅因为三个字感到惊惶。</p>
<p>　　    以母亲的条件，只要愿意，她可以娶一个英俊魁梧的阿戈尔男性或是风华绝代的阿戈尔女人。无论哪一种都行，有钱的，有权的，有地位的亦或是都有的。</p>
<p>　　    可她偏偏看上了绝对不可能的。</p>
<p>　　    歌蕾蒂娅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阿戈尔的法律命令禁止近亲结婚尤其是乱伦通奸。</p>
<p>　　    倘若她开口答应了，母亲她......真的会那么做吗？</p>
<p>　　    歌蕾蒂娅不敢想，纵使母亲的权力真的大到手眼通天的地步，这种事也只是百害而无一利，会给她们招来数不清的麻烦不说，更有可能的是招来杀身之祸。</p>
<p>　　    “是什么能让你犹豫这么长时间，歌蕾蒂娅？已经过去半分钟了。”</p>
<p>　　    母亲的表情看上去相当不悦。</p>
<p>　　    “母亲，我知道我答应了的话您也许真的就那么做了......”</p>
<p>　　    撑在歌蕾蒂娅身上的女人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p>
<p>　　    唉。</p>
<p>　　    如歌蕾蒂娅所料，母亲直接掀开被子起身进了浴室。</p>
<p>　　    母亲生她的气了，这是曾经的歌蕾蒂娅一直害怕却从未发生的事。而现在这件事就这么摆在歌蕾蒂娅眼前，她反倒不怕了，只是起身跟着母亲走进浴室。</p>
<p>　　    歌蕾蒂娅想拥抱她，却被母亲刻意避开。</p>
<p>　　    接下来的一整天，母亲都没有再碰她。</p>
<p>　　    也许是为了刻意避开她，母亲甚至没有给她安排多少工作。</p>
<p>　　    以至于她早早就回了家......超过两个小时没有待在母亲身边，已经让歌蕾蒂娅感到不习惯了。她不由自主地朝书房走在那幅肖像画前静立。画框依然没有蒙上灰，像歌蕾蒂娅以往每一次看见它那样，连同里面那个一身白衣的女人，一尘不染。</p>
<p>　　    歌蕾蒂娅绕过书桌，鬼使神差地走到画前，用手指沿着画框的流纹触碰。</p>
<p>　　    她想要摸摸画里的人，却只触碰到冰冷透明的玻璃板。</p>
<p>　　    歌蕾蒂娅的手指顺着她的脸庞，一路到肩头。她的脖颈和腰身，都是很敏感的地方......</p>
<p>　　    突然，沉浸在画中的人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转过身：“母亲......您站着多久了？”</p>
<p>　　    倚在门框边上的女人看着她，眼神让歌蕾蒂娅感到疑惑和不安。</p>
<p>　　    “从你的手碰到她的腰开始。”</p>
<p>　　    歌蕾蒂娅垂下眸，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对自己的母亲低眉顺眼。</p>
<p>　　    她知道母亲还在因为早上的事生气，可她并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能让母亲消气......母亲没有跟她生过气，好像曾经歌蕾蒂娅的一切都与母亲无关。</p>
<p>　　    我应该走过去拥抱她吗？</p>
<p>　　    歌蕾蒂娅不知道，母亲对自己的想法总是让歌蕾蒂娅参不透，母亲的爱像是纵容她，又像是很严厉。可自从昨晚开始，她们之间好像有些不一样了。</p>
<p>　　    但她们依然是母女，这个事实无法改变，也永远不会改变。</p>
<p>　　    只是她们之间似乎多了一层关系，是......情人吗？</p>
<p>　　    我是母亲的情人吗？</p>
<p>　　    歌蕾蒂娅忽然感到心痛。</p>
<p>　　    “歌蕾蒂娅，你从来没有看着我那样入迷。”</p>
<p>　　    歌蕾蒂娅抬起头，母亲眼里的不悦更加明显，歌蕾蒂娅莫名感到欣喜。</p>
<p>　　    母亲是在......吃醋吗？</p>
<p>　　    歌蕾蒂娅从书桌后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到母亲身边，抱住她：“我真的很想拥抱您，母亲。”</p>
<p>　　    怀里的女人没有动，任由歌蕾蒂娅抱着：“把头抬起来，看着我。”</p>
<p>　　    歌蕾蒂娅按照母亲的指示抬起头，用那对漂亮的红宝石看向她。</p>
<p>　　    “对不起......”</p>
<p>　　    正值青春年少的身体对昨夜欢好过的女人有了反应，彼时歌蕾蒂娅正贴着母亲紧紧拥抱她，内心的欲望在她的母亲面前一览无余。</p>
<p>　　    “今天晚上不准躲到这里来。”</p>
<p>　　    “有什么安排吗？”</p>
<p>　　    母亲伸手托住歌蕾蒂娅的下巴，手指轻轻挠她的皮肤：“有个宴会，在家里。”</p>
<p>　　    跟着母亲下楼之后歌蕾蒂娅才发觉，原来佣人们已经准备了大半，是自己在书房里待得太久了。歌蕾蒂娅看着她们为长桌铺上洁白的桌布，抚平褶皱让它们考究地盖住桌面。接着将擦得锃亮的银器摆上去。上面盛放着的食物像锦簇的花团，一个接一个点缀着暖光色的水晶灯下没有一丝生气的白色长桌。</p>
<p>　　    歌蕾蒂娅已经能想象到，这里将会多么聒噪。</p>
<p>　　    母亲从来没有在家里办过任何晚宴或是舞会，也没有带歌蕾蒂娅去过这些公共场所。这些事情，一般都是德维尔来解决。</p>
<p>　　    歌蕾蒂娅看着佣人们忙碌的身影，她突然又想回到书房里去了，明明都还没有开始，她却已经感到疲倦，她不喜欢这种场合。</p>
<p>　　    但母亲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p>
<p>　　    歌蕾蒂娅在楼梯旁静静地站着，她跟母亲一样，不喜欢裙子这种衣物。外套被她脱在书房里，刚刚母亲直接抓着她的领带将她从书房里牵进了大厅，然后将歌蕾蒂娅推倒在沙发上抬腿骑上她的腰。</p>
<p>　　    歌蕾蒂娅试着阻止她，这里有太多视线，说不定她们已经被看见了。</p>
<p>　　    “你就这么害怕？”</p>
<p>　　    “这对您不利。”</p>
<p>　　    歌蕾蒂娅抓住了母亲抚在她心口的手。她此刻甚至有些希望自己不是身上这个女人的孩子，这样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在别人眼前亲吻她，吓退那些向母亲投来贪婪视线的无礼之徒。</p>
<p>　　    母亲抽出被歌蕾蒂娅握住的手，她起身上了楼。</p>
<p>　　    歌蕾蒂娅在一天内惹得她两次不悦……</p>
<p>　　    这下可不好办了。母亲怕是没那么容易原谅她了。歌蕾蒂娅低着头，攥紧垂在腿边的手。她叹了口气，将被母亲弄乱的衣服整理好，站在这里准备向母亲认错。</p>
<p>　　    可她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p>
<p>　　    母亲有时候实在任性得紧，明明以前不会这样。</p>
<p>　　    歌蕾蒂娅还在想着，楼上突然传来响动，接着是一阵脚步声。这节奏和力道歌蕾蒂娅再熟悉不过，只是这清脆的声音让她有些吃惊。</p>
<p>　　    接着她看见自己的母亲，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裙。这裙子是专门找人定制的，每一个部分都恰到好处地替她勾勒出傲人的曲线，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引人无限遐想。她光是站在那里便让歌蕾蒂娅想要将她藏起来，只供自己欣赏。</p>
<p>　　    好一枝蓝色妖姬。</p>
<p>　　    她走到歌蕾蒂娅跟前，抬眼与歌蕾蒂娅四目相对。</p>
<p>　　    歌蕾蒂娅看着这张与自己相仿的脸，心里像是有什么破开了说不出的滋味。</p>
<p>　　    “母亲·”</p>
<p>　　     女人看着自己的女儿没有说话，她伸手攀上歌蕾蒂娅的肩，将自己的唇凑近歌蕾蒂娅的，两个人的呼吸扑洒在一起，可偏偏唇就是没有贴合在一起。</p>
<p>　　     “你哪里也不准去。”</p>
<p>　　     “我哪里也不会去。”</p>
<p>　　      歌蕾蒂娅正想伸手环住母亲的腰，母亲却先一步撤出了她的怀抱。</p>
<p>　　      她就这么看着母亲走向大厅，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应当跟上。歌蕾蒂娅一边走一边想：这场宴会母亲是临时安排的？可如果是临时，那条裙子又是怎么回事？可既然不是临时，为什么又不告诉自己……</p>
<p>　　    走到大厅用不了多久，这短短的时间里歌蕾蒂娅的脑海里冒出一串问题，她想不明白母亲到底在打算着什么。</p>
<p>　　    也许母亲有太多事她不了解，比如歌蕾蒂娅最关心的——母亲的病。</p>
<p>　　    那些药依然在床柜里，但歌蕾蒂娅再也没有见母亲吃过，也没有见母亲再像那天晚上一样失控。</p>
<p>　　    难道说已经痊愈了？</p>
<p>　　    是这样就再好不过。</p>
<p>　　    歌蕾蒂娅跟在母亲身后，看着她倒了一杯酒，转身递给自己。歌蕾蒂娅稍稍偏了偏脑袋，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接过。</p>
<p>　　    她还没有喝过酒，这倒不是母亲的限制，反而是她从来不觉得这些颜色各异的液体会很好喝。</p>
<p>　　    母亲给她倒的酒液味道十分凛冽，液体滑过喉舌时会引起辛辣的感觉，只不过并不让她觉得难受。</p>
<p>　　    “这是你喝的第一杯酒。”</p>
<p>　　    “是。”</p>
<p>　　    歌蕾蒂娅有些受宠若惊，母亲怎么会记得这种事？</p>
<p>　　    母亲笑了笑，转身也给她自己倒了一杯，跟歌蕾蒂娅碰了碰杯壁后示意歌蕾蒂娅跟她一起。</p>
<p>　　    我喝的第一杯酒是母亲给我倒的。</p>
<p>　　    歌蕾蒂娅揣着这样的想法仰头将那些酒液一饮而尽。母亲也一样，歌蕾蒂娅看着她仰头的模样，修长的脖颈好看极了，母亲今天戴了一条项链，显得她的脖颈更为嫩白诱人。</p>
<p>　　    在酒杯里的液体尽数滑落口中后，歌蕾蒂娅和母亲同时低头看向对方。</p>
<p>　　    我想吻她。</p>
<p>　　    歌蕾蒂娅跟自己的母亲对视着，头脑开始发热。</p>
<p>　　    “歌蕾蒂娅，长大之后是什么感觉？”</p>
<p>　　    母亲将空酒杯放在铺着白布的桌面上，右手搭在桌面上，屈起食指轻点。</p>
<p>　　    “不怎么好，这意味着我在别人面前得不到您的拥抱了。”</p>
<p>　　    歌蕾蒂娅看着眼前的女人面上浮现出轻笑，她向前迈了一步，几乎就要走进歌蕾蒂娅怀里。可她只是跟她保持着一尺的距离，微微抬头看向已经比她高的女儿：“是啊。”</p>
<p>　　    砰——</p>
<p>　　    空玻璃杯在歌蕾蒂娅手里碎掉了，她刚想对母亲说声对不起，却发现她已经转身走向了大厅。</p>
<p>　　    那边传来响动，是宾客们到了。</p>
<p>　　    是啊……歌蕾蒂娅，你在奢求什么？你不是希望她以自己的名誉为重吗？</p>
<p>　　    可是歌蕾蒂娅忘了，她不在乎名誉，说不定现在哪个报社还在哐哐印刷她的桃色新闻呢。过了今晚，会有新的幸运儿跟她一起上榜吧。</p>
<p>　　    烂透了。</p>
<p>　　    歌蕾蒂娅觉得心烦，抬脚跟上母亲。</p>
<p>　　    母亲站在灯光下的那一刻，本来音乐声不绝于耳的大厅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人群交流的声音好像也被抹去。</p>
<p>　　    “欢迎各位的到来。”</p>
<p>　　    母亲突然回头，牵起歌蕾蒂娅的手：“之前爱女出了些意外，今夜是她迟来的成人宴……”</p>
<p>　　    歌蕾蒂娅渐渐觉得自己听不见她的声音了，脑海里只盘亘着“爱女”二字，连母亲什么时候放开她的手也不知道。</p>
<p>　　    “您还在发呆吗？小姐。”</p>
<p>　　    德维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歌蕾蒂娅身边，身着华美的制服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p>
<p>　　    “不要叫我小姐，也不要用敬语。”</p>
<p>　　    歌蕾蒂娅想离这人远一点，但又发现自己无处可去，眼睛便开始下意识寻找母亲，只看见她整根另一名女士相谈甚欢。很快一位歌蕾蒂娅不怎么熟悉的男士向母亲邀了舞，母亲搭上他的手成为全场的中心。</p>
<p>　　    “接下来会有很多人向你抛来橄榄枝，歌蕾蒂娅。”</p>
<p>　　    德维尔当下便改了口，他今天戴着单边夹片眼镜，镜片是特制的，从外面看他那只已经变异了的眼睛跟正常的左眼一样，蓝得深邃。</p>
<p>　　    话音刚落，歌蕾蒂娅便看见好几个人从不同的方向朝她走来。</p>
<p>　　    “接下来站在你面前的是生物工程部长的长女。”</p>
<p>　　    德维尔说话的声音拿捏得恰到好处，稳稳当当落在歌蕾蒂娅一个人耳里。</p>
<p>　　    “你……”</p>
<p>　　    歌蕾蒂娅瞬间明白了，今晚是她被母亲推进这些人视线里的首秀。</p>
<p>　　    德维尔笑着不说话，歌蕾蒂娅已经明白他今晚的任务是什么了。他看着那女孩在比她高了不少的歌蕾蒂娅面前站定。</p>
<p>　　    “初次见面……”</p>
<p>　　    第一个试探已经开始了，德维尔看着四周，只要那个人还没有到，这些也就都是小打小闹而已。</p>
<p>　　    女孩跟歌蕾蒂娅只是攀谈了两句，并没有邀舞。</p>
<p>　　    “接下来会有人不停跟你邀舞，你可以选择接受，但要让男女比例持平。”</p>
<p>　　    他们在试探我的性取向……</p>
<p>　　    歌蕾蒂娅尽量保持面部不出现任何细微的抖动，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估计她在跳舞过程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会被别人拆开来分析。</p>
<p>　　    两个小时下来，议员的公子小姐、执政官、富豪或是学者……</p>
<p>　　    歌蕾蒂娅都过了一遍。不过好在她常年训练，这点还算不得什么。她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她，不是母亲的，她一直找机会留意着母亲。</p>
<p>　　    “现在开始，你已经是个抢手的配偶了。”</p>
<p>　　    这话让歌蕾蒂娅感到恶心，好像她是刚刚宰杀好的鱼，用铁钩挂着供人挑选。</p>
<p>　　    “你早就已经是了对么？”</p>
<p>　　    德维尔显然被歌蕾蒂娅的反问惊住了，不得不说她实在是观察力敏锐。</p>
<p>　　    “而且跟我的看法是一致的，所以为什么不互相帮帮呢？我们还有很多共事的机会。”</p>
<p>　　    歌蕾蒂娅的眼神像灼热的太阳，让德维尔觉得皮肤上传来像火烧一般的触感。</p>
<p>　　    “悉听尊便。”</p>
<p>　　    不得不说，德维尔的邀舞礼称得上是完美，歌蕾蒂娅怀疑他连手指屈起的角度都是训练过的。</p>
<p>　　    她握住德维尔伸出的手，接受了他落在手上的吻，然后伸手搭住他的肩。</p>
<p>　　    踏步，旋转，分开再相拥……</p>
<p>　　    歌蕾蒂娅记下了每一个向他们投来视线的人是什么表情，她似乎已经听见了有人在窃窃私语，说她像极了她的母亲。但更多的是比刚才更加灼热的目光。歌蕾蒂娅收回视线，不会有人能够接受她光鲜外表下的丑陋，他们都对她的皮囊和出身垂涎欲滴。</p>
<p>　　    明白这个道理的，还有现在跟她共舞的德维尔。</p>
<p>　　    她在转身时看见一个男人的视线，那简直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他会在她停下的时候起身，走到她跟前。</p>
<p>　　    不出所料，那男人起身朝她走来，但德维尔却没有告诉她这个人姓甚名谁。她没来由地感觉到有些紧张，德维尔不可能没有看见，那个男人身材高大魁梧且目的明确。但仍有人从别的方向朝歌蕾蒂娅走来，距离比他要近得多。</p>
<p>　　    可那人只是不紧不慢地踏步走着，旁若无人。</p>
<p>　　    他是个军人。</p>
<p>　　    但那又如何，至少德维尔也会告诉她，赶在这个男人之前跟她说上话的是谁，除非……</p>
<p>　　    “歌蕾蒂娅小姐，初次见面。”</p>
<p>　　    这个看上去一脸傲慢的公子哥刚说完第一句话，那男人就站在他身后了。</p>
<p>　　    “很抱歉，占用一点时间。”</p>
<p>　　    这话是对歌蕾蒂娅说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充满无可抗拒的威严。</p>
<p>　　    男人的目不斜视，一双鹰目盯着歌蕾蒂娅，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有关自己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p>
<p>　　    “你……原来是您，格雷斯长官。”</p>
<p>　　    格雷斯……军方姓格雷斯的高级将官，歌蕾蒂娅只知道一个。</p>
<p>　　    公子哥很没骨气地退到一边，歌蕾蒂娅懒得瞥他一眼。德维尔也没有出声，歌蕾蒂娅这才惊觉德维尔刚刚站的位置已经空了。</p>
<p>　　    他此刻站在阁下身边，同她一起看向人群中的歌蕾蒂娅。</p>
<p>　　    “听闻前段时间，小姐身负重伤，而且是为了惩处叛贼负伤，还救下了不少人。”</p>
<p>　　    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说谎还一本正经的，让歌蕾蒂娅觉得好笑。</p>
<p>　　    “确实有负伤一事。”</p>
<p>　　    “小姐一腔赤诚，不知夫人可否舍得割爱。”</p>
<p>　　    身前的男人突然行礼让歌蕾蒂娅一怔，但她几乎又在同时反应过来，发现母亲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p>
<p>　　    这个男人没有向母亲行礼的必要，他是什么意思？</p>
<p>　　    “歌蕾蒂娅怎么想呢？”</p>
<p>　　    这突如其来的对峙让歌蕾蒂娅感到不妙，可她偏偏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哪里出了问题？这个男人……歌蕾蒂娅看了看他，大脑极速组织语言。</p>
<p>　　    格雷斯的眼神没有变，他的视线里沾染了母亲裙上的蓝，铜墙铁壁一般站着不动。</p>
<p>　　    “能为阿戈尔献上忠诚是每个阿戈尔人的荣耀。”</p>
<p>　　    歌蕾蒂娅引用了某本书中的话，上一句是，忠诚是阿戈尔军人的信仰。</p>
<p>　　    “这份荣耀静候你的到来。”</p>
<p>　　    “列维。”</p>
<p>　　    母亲稍稍仰头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在一个母亲面前让她的孩子做献身的决定，你不觉得太过残忍了吗？”</p>
<p>　　    “向您致歉，尊敬的夫人。”格雷斯用母亲规定的行礼方式向母亲再次躬身：“我理解您爱女心切。”</p>
<p>　　    “但这是小姐应有的选择权利。”</p>
<p>　　     礼毕，他站起身看了歌蕾蒂娅一眼：“你会需要的。”</p>
<p>　　     歌蕾蒂娅看着他转身离去，从人群中穿过。</p>
<p>　　     她也注意到母亲绷紧的身体。</p>
<p>　　    “母亲。”</p>
<p>　　    歌蕾蒂娅向她行礼邀舞：“我还没有跟您跳过舞。”</p>
<p>　　    自己肯定是疯了，几个小时之前歌蕾蒂娅还对着母亲大放厥词说要注重她的名誉。现在在公开场合要做这种暧昧事情的也是她。</p>
<p>　　    不过只是跳一支舞而已，怎么就暧昧了？</p>
<p>　　    “不必了。”</p>
<p>　　    母亲牵住歌蕾蒂娅的手让她站起身：“我喝得头晕，扶我去休息。”</p>
<p>　　    “那么，请诸位尽兴，我会继续招待诸位。”</p>
<p>　　    德维尔很适时地出声吸引人群的注意，乐声再响起时，歌蕾蒂娅正好扶着母亲走进拐角。</p>
<p>　　    也许她是真的喝醉了，脚步轻飘飘的。</p>
<p>　　    “我抱您回去好吗？”</p>
<p>　　    母亲的头低着，歌蕾蒂娅看不见她的表情。</p>
<p>　　    “不用。”</p>
<p>　　    她的右手攀上歌蕾蒂娅胸口，拽住她的领带，左手打开旁边的门，把歌蕾蒂娅整个人拉了进去。</p>
<p>　　    歌蕾蒂娅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母亲按在门上，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喊她，母亲的唇便吻了上来，她连撩拨自己的耐心都失去了。如此不理智的母亲，歌蕾蒂娅还是第一次见。</p>
<p>　　    母亲的双手撑在歌蕾蒂娅腰身两侧，身体跟她贴在一起。歌蕾蒂娅搂住她的腰，像她曾经抚摸自己一样，抚摸她的后背。</p>
<p>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个都要狂野，母亲的身体开始发烫，歌蕾蒂娅心下一紧。</p>
<p>　　    吻毕，母女二人喘息着分开，舌尖挂着一条细长的银丝相连。</p>
<p>　　    “歌蕾蒂娅。”</p>
<p>　　    母亲一边喊她，手一边抚上她的腰，解开她外套的扣子。</p>
<p>　　    歌蕾蒂娅看着她，双手乖顺地放在母亲腰间，任由她拆开自己的衣物。外套被母亲敞开，接着是紧身马甲，刚刚被母亲拽在手里的领带也被解开歪在一边，现在衬衣的扣子也一颗一颗松开，最后袒露出歌蕾蒂娅的身躯。</p>
<p>　　    内衣紧紧裹着歌蕾蒂娅的胸乳，这真是烦人的障碍。</p>
<p>　　    歌蕾蒂娅看出了母亲的不耐烦，替她找了条捷径。她伸手抽下墙上的剑递到母亲手里。</p>
<p>　　    “用这个。”</p>
<p>　　    母亲没有说话，冰冷的剑刃探进歌蕾蒂娅的乳沟之间，刺激得她轻轻抖了抖，下一秒她的内衣应声被割断。</p>
<p>　　    剑锋没有离去，而是抵着歌蕾蒂娅的心口向上，滑过锁骨直指脖颈上的大动脉。那触感冷冷的，而歌蕾蒂娅却只是看着母亲的眼睛。</p>
<p>　　    “现在又知道乖了。”</p>
<p>　　    “当啷——”</p>
<p>　　    剑被抛弃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母亲完全没有去理会，将脑袋埋进歌蕾蒂娅胸前吮吸，在她的心口、乳丘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到发紫的吻痕。歌蕾蒂娅抱着她，手不自觉地攀上母亲的脑袋。</p>
<p>　　    作为惩罚，母亲的手指解开了她的皮带还有裤子上的金属纽扣，拉开拉链隔着薄薄的内裤揉搓她已经硬挺的性器。</p>
<p>　　    “嗯……母亲，我想吻您。”</p>
<p>　　    母亲原本在歌蕾蒂娅腰间的左手攀上她的唇，食指搭在她双唇上：“不准。”</p>
<p>　　    歌蕾蒂娅无声叹了口气，任怀里人朝自己撒气。没几分钟她的胸前就全是母亲留下的痕迹。</p>
<p>　　    “母亲......”</p>
<p>　　    歌蕾蒂娅张口向自己的母亲呼唤，声音里带了些乞求。母亲手里握着她最敏感的地方，指尖撩拨柱身并在尖端打圈，让歌蕾蒂娅开始打颤。</p>
<p>　　    她在玩弄自己。</p>
<p>　　    歌蕾蒂娅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她伸手把母亲搂在怀里，手抓着裙子单薄的布料蠢蠢欲动，好像只要母亲同意歌蕾蒂娅就会把它撕碎。</p>
<p>　　    歌蕾蒂娅仰起头，挺动腰肢配合母亲握住自己下身的手。</p>
<p>　　    “你今天让我很生气。”</p>
<p>　　    “哈啊！”</p>
<p>　　    母亲的手加大了一些握紧的力道，手掌上的褶皱跟歌蕾蒂娅的分身表面贴合得更紧，蓦地加大撸动的力道让歌蕾蒂娅猛地一挺腰。</p>
<p>　　    她张口吸入空气，双手在母亲后腰上紧握成拳企图缓解下身的刺激。</p>
<p>　　    而靠在她怀里的女人正仰头看着她。</p>
<p>　　    歌蕾蒂娅的脖子还跟小时候一样，又白又干净。只是她长高了，脸也长开了，越来越像个女人，越来越像自己。</p>
<p>　　    “哈......母亲，我只是希望能少给您添麻烦。”</p>
<p>　　    歌蕾蒂娅低下头，双颊因为情动而有些潮红，只是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p>
<p>　　    “这样啊。”</p>
<p>　　    母亲松开了歌蕾蒂娅的性器，双手勾上她的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歌蕾蒂娅：“但我还消不了气。”</p>
<p>　　    “您身体很烫。”</p>
<p>　　    歌蕾蒂娅低头便看见母亲领口里洁白的双乳，它们正隔着一层布料和自己的双乳贴在一起。</p>
<p>　　    可悲的壁障。</p>
<p>　　    歌蕾蒂娅没来由地想。</p>
<p>　　    母亲稍稍踮脚吻上歌蕾蒂娅的唇，手钻进她的衬衣下环住她的腰抚摸。歌蕾蒂娅搂紧她，弯下腰跟她唇舌纠缠。</p>
<p>　　    “到床上去。”</p>
<p>　　    歌蕾蒂娅抱起她放到不远处的床上，在床边站着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物。</p>
<p>　　    做工精致的昂贵衣料就这样被歌蕾蒂娅随意丢弃在脚边，这些年来，她似乎也被母亲养得有些骄横了。</p>
<p>　　    母亲躺在床上跟她对视，脚上的高跟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蹬掉的，修长的腿勾住歌蕾蒂娅的大腿，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晃动。</p>
<p>　　    歌蕾蒂娅俯下身，双手撑在母亲脑袋两边，低下头亲吻她的脖颈，自下而上去往耳后。</p>
<p>　　    “您想让我脱下它还是......”</p>
<p>　　    “撕了。”</p>
<p>　　    母亲的答案给得干净利落，而回应她的则是歌蕾蒂娅撕碎裙子的声音。</p>
<p>　　    好乖。</p>
<p>　　    歌蕾蒂娅从没见过母亲这样，乖巧得像个小女孩，甚至会抬手配合自己脱掉内衣。</p>
<p>　　    歌蕾蒂娅亲吻她的身体，和之前一样，没有留下痕迹。</p>
<p>　　    “歌蕾蒂娅。”</p>
<p>　　    “我在，母亲。”</p>
<p>　　    身下的女人似乎有些不满，她伸手搂住歌蕾蒂娅的脖子让她更靠近自己。</p>
<p>　　    “在床上的时候不要想着我是你的母亲。”</p>
<p>　　    歌蕾蒂娅有些愣住了，心里一颤。</p>
<p>　　    “看着我。”</p>
<p>　　    四目相对时令歌蕾蒂娅感到有些不安。</p>
<p>　　    “你可以想，要跟你欢好的是你的情人或是其他的什么，又或者，我只是个女人，把基因遗传给你的女人。”</p>
<p>　　    这些歌蕾蒂娅都不喜欢，她自己想了一个答案。</p>
<p>　　    歌蕾蒂娅在母亲的胸乳上留下一个吻痕：“您是我的爱人。”</p>
<p>　　    身下的人明显怔住了，她确实没有料到歌蕾蒂娅会这么说，也不知道歌蕾蒂娅对她的感情原来已经到了这种地步。</p>
<p>　　    “你……”</p>
<p>　　    “我爱您。”</p>
<p>　　    歌蕾蒂娅直视着她，眼神万分笃定。她的手指勾住母亲的内裤边缘，轻而易举将它拉下。</p>
<p>　　    现在，她的爱人在她身下，玉体横陈。</p>
<p>　　    错愕在母亲眼里一闪而过，她恢复了以往诱人的笑，眼神重新沾染上魅惑：“你该好好努力了。”</p>
<p>　　    遵命。</p>
<p>　　    这两个字没说出口，歌蕾蒂娅将它们替换掉：“我答应您。”</p>
<p>　　    床头的小灯散发出微弱的暖色调光线堪堪照亮歌蕾蒂娅的侧脸，明暗之间却让创造她的人着了迷：“你真漂亮。”</p>
<p>　　    面对突如其来的夸奖，歌蕾蒂娅只是勾起嘴角笑笑。她低下身去吻母亲的锁骨，双手握住母亲的胸乳揉搓，然后手指滑过两肋顺着腰线向下，握住母亲的双腿轻轻打开。</p>
<p>　　    歌蕾蒂娅把腰潜进去，尖端磨蹭母亲的穴口。这好像很受用，母亲开始轻轻扭动，搂住歌蕾蒂娅不放手。</p>
<p>　　    “插进来。”</p>
<p>　　    母亲真是，比自己还心急。</p>
<p>　　    歌蕾蒂娅不怎么费力便将自己的分身全部塞了进去并在这个过程中留意母亲的反应，记下她敏感的位置。</p>
<p>　　    母亲不需要适应，歌蕾蒂娅也没有多做停留，躬身在母亲腿间律动，尽管她的尺寸可以将母亲的甬道塞满，但也刻意向敏感的地方施加了力道甚至用尖端戳弄。</p>
<p>　　    “嗯……歌蕾蒂娅……”</p>
<p>　　    “母亲……”</p>
<p>　　    “哈啊，你……哪里也不准去。”</p>
<p>　　    还在担心这个。</p>
<p>　　    歌蕾蒂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她亲了亲母亲的眉：“我跟您在一起，哪里也不去。”</p>
<p>　　    这句话像是按下开关的手，摁下了母亲的某根神经，迫使她搂紧歌蕾蒂娅。</p>
<p>　　    “抱我，歌蕾蒂娅，抱我……”</p>
<p>　　    歌蕾蒂娅一手穿过母亲腰下，一手搂住她的后背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可身下人还是觉得不够。</p>
<p>　　    “您……打算把自己交给我吗？”</p>
<p>　　    “嗯。”</p>
<p>　　    歌蕾蒂娅把抱紧自己的人抱起，双手托着她的臀带她回到门那边去。歌蕾蒂娅每走一步，插在阴穴里的性器便顶一下。</p>
<p>　　    母亲的身体越来越烫了。歌蕾蒂娅有些担心，但看不出母亲在难受，反而是觉得母亲很想要她。</p>
<p>　　    “歌蕾蒂娅……”</p>
<p>　　    被抵在门上的人脸色红透了，连看歌蕾蒂娅的眼神都开始迷离：“叫妈妈。”</p>
<p>　　    真是奇怪的要求，不过这让歌蕾蒂娅想要疼爱她的那颗心更加躁动了。</p>
<p>　　    “妈妈……歌蕾蒂娅很爱你。”</p>
<p>　　    这句话几乎让歌蕾蒂娅把自己的道德感踩得粉碎，她不会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模样，那神情只让怀里的人永远铭记。歌蕾蒂娅完全接受了自己和母亲不伦的事实，并且想对她发泄自己的欲望。以此告诉她自己多么爱她。</p>
<p>　　    您越抱紧我，我越渴求您。</p>
<p>　　    歌蕾蒂娅没有说出口，只以大力地顶弄向怀里的女人倾诉。这个把基因遗传给她的女人，教她如何做爱的女人。她拿走了歌蕾蒂娅许许多多的第一次，给了歌蕾蒂娅生命，接纳歌蕾蒂娅丑陋的缺陷。</p>
<p>　　    阿戈尔人确实是爱美的，但歌蕾蒂娅只相信母亲的赞美。</p>
<p>　　    她允许我进入她的身体。</p>
<p>　　    硕大狰狞的性器重重撞击母亲，一下又一下。</p>
<p>　　    “哈啊……歌蕾蒂娅……好孩子。”</p>
<p>　　    “母亲……”</p>
<p>　　    “嗯……不许叫、母亲……”</p>
<p>　　    因为显得不够亲昵吗？歌蕾蒂娅吻她，衔住她晃动的耳垂：“妈妈。”</p>
<p>　　    下身每顶弄一下，歌蕾蒂娅便喊她一声。</p>
<p>　　    女人的十指在歌蕾蒂娅的后背抓出指痕，但下身还是死死绞着歌蕾蒂娅的肉茎。</p>
<p>　　    “妈妈……嗯，您夹得太紧了、嘶……”</p>
<p>　　    歌蕾蒂娅用亲吻安抚她，稍稍放缓了力道。</p>
<p>　　    “让我高潮，歌蕾蒂娅。”</p>
<p>　　    惯用的命令式语气。</p>
<p>　　    歌蕾蒂娅垂了垂眸，今天晚上有太多的问题，她想弄明白。</p>
<p>　　    “您为什么如此不安，因为那个男人对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p>
<p>　　    “你为什么提起他？”</p>
<p>　　    母亲仍在喘息，她依然抱着歌蕾蒂娅。</p>
<p>　　    “他让您不安。”</p>
<p>　　    说到这里，答案自然而然在歌蕾蒂娅脑海中浮现。母亲没有回答她，她只好自己说了出来：“他是我的父亲，对吗？”</p>
<p>　　    “够了。”</p>
<p>　　    歌蕾蒂娅不再说话。母亲抬起头，她的眼眶里还带着生理泪水，有些发红。</p>
<p>　　    母亲也曾在那个男人怀里像现在这样，跟他索求高潮，然后怀上自己……</p>
<p>　　    歌蕾蒂娅，你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身体一边骑着自己的母亲乱伦通奸，脑海里一边想着关于自己父亲的事。</p>
<p>　　    “歌蕾蒂娅。”</p>
<p>　　    母亲的声音打断了歌蕾蒂娅的思绪。</p>
<p>　　    “是我独自决定将你生下来，你是只属于我的，明白吗？”</p>
<p>　　    “我明白了。”</p>
<p>　　    歌蕾蒂娅再次笑起来，她伸手撩开母亲混着汗水黏在眼角的发丝，然后亲吻她。</p>
<p>　　    那个男人，才是只将基因遗传给我的人，我亲爱的母亲。</p>
<p>　　    歌蕾蒂娅加快了在母亲身体里抽插的速度，透明的混合液体在性器被抽出的时候滴落，无声掉在地板上。</p>
<p>　　    “哈啊……”</p>
<p>　　    肉体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大，但她们完全不必担心，门是隔音的。要命的是，有人在门外扭动了门把。</p>
<p>　　    歌蕾蒂娅的脑袋被母亲捧住，迫使她不去理会发出声音的门把。</p>
<p>　　    “用力……”</p>
<p>　　    那人还站在门外试图打开这扇门，而歌蕾蒂娅还赤裸着上身跟自己的母亲交合。</p>
<p>　　    她想起刚刚被母亲扔下的那把剑就在脚边。</p>
<p>　　    “不要管它，歌蕾蒂娅......”</p>
<p>　　    母亲抱着歌蕾蒂娅的脑袋在她耳边低语，灼热的气息扑打在歌蕾蒂娅耳廓，送来怀里人因为情欲变得有些嘶哑的声音。</p>
<p>　　    她的身体太烫了，也许现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p>
<p>　　    “您真的不需要回房间吗？我也可以去给您拿药。”</p>
<p>　　    母亲捧着歌蕾蒂娅的脸，身体贴在墙上因为歌蕾蒂娅挺腰的动作上下晃动着。两篇薄唇微微张开，里面洁白的贝齿若隐若现。</p>
<p>　　    “有你就够了。”</p>
<p>　　    这话对歌蕾蒂娅而言简直是诱发毒瘾最快的见效药，自这句话落入她耳里那一刻起便开始急速下坠于心口处爆裂开，炸得她的血液蓦然加速。</p>
<p>　　    “啊、歌蕾蒂娅......哈啊......！”</p>
<p>　　    歌蕾蒂娅俯首在母亲的嘴角落下一个吻，随后双手托住母亲的臀，挺腰的攻势愈发迅猛。她喘着气欣赏母亲仰起头为自己情动的样子，忍不住倾身伸出舌尖舔了舔母亲喉间并不突出的喉结。</p>
<p>　　    她这才发觉自己口干舌燥，想要吃掉这个女人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p>
<p>　　    已经被快感冲昏了头的女人对这一切浑然不知。歌蕾蒂娅的努力起了效果，母亲要高潮了。</p>
<p>　　    “嘶......”</p>
<p>　　    怎么突然开始要强？</p>
<p>　　    歌蕾蒂娅伸手摸了摸不肯再喘息呻吟的母亲，她那一口咬在歌蕾蒂娅锁骨下方，再向下一些就是心口的位置。</p>
<p>　　    “妈妈，嗯......您里面真的很暖。”</p>
<p>　　    歌蕾蒂娅感受到怀里人颤抖着迎来高潮。该说她们不愧是母女吗？这方面竟然格外默契。</p>
<p>　　    浓稠的白色精液喷涌而出，抵着母亲身体最深处的入口肆无忌惮地喷射。</p>
<p>　　    装不下的精液混着体液啪嗒啪嗒落在地上，犹如歌蕾蒂娅浑浊不堪的想法。</p>
<p>　　    母亲瘫软在她怀里，脑袋靠着她的肩头喘息。歌蕾蒂娅把她抱上床，走到房间另一头为母亲倒水。</p>
<p>　　    她回来时，床上的女人右手搭在刚刚被歌蕾蒂娅射过精的小腹上喘息，胸前一片乃至脖颈上都是歌蕾蒂娅留下的吻痕。它们安安静静地趴在母亲皮肤上，却又无比张扬。</p>
<p>　　    她忽然想起那天浑身遍布爱痕的母亲，差点捏碎手里的玻璃杯。</p>
<p>　　    下一次，歌蕾蒂娅不会让母亲身上其他地方那么干净。</p>
<p>　　    “在想什么？”</p>
<p>　　    床上的人偏头看向歌蕾蒂娅。</p>
<p>　　    她的孩子确实长大了，灯光没办法完全照清歌蕾蒂娅的身体，只有半边能够完全看清。结实的小腹和纵横的纹理，歌蕾蒂娅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地体现着女性的健美。</p>
<p>　　    歌蕾蒂娅不会知道，她的母亲看她的每一眼，都在企图发现独属于她的美。</p>
<p>　　    母亲在脑海里用记忆构建了一座画像馆，里面陈列着许多人的画像。而只有歌蕾蒂娅的独占一面墙，面向母亲回忆的起点。</p>
<p>　　    这幅画像的每一笔都是母亲的记忆，勾勒出只有她可以欣赏到的歌蕾蒂娅。</p>
<p>　　    “在想我有没有做到让您安心一点。”</p>
<p>　　    歌蕾蒂娅在床边坐下，伸手扶起床上的人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她。</p>
<p>　　    母亲接过歌蕾蒂娅手里的水杯，一点一点倾倒进唇中。她的视线始终黏在歌蕾蒂娅脸上，似是在想什么。</p>
<p>　　    “至少现在，我心安了。”</p>
<p>　　    母亲把水杯放在床柜上，随后倾身倚进歌蕾蒂娅怀里，把脑袋埋进歌蕾蒂娅颈间。</p>
<p>　　    歌蕾蒂娅伸手搂住她，放低声音：“我抱您去洗澡？”</p>
<p>　　    “嗯。”</p>
<p>　　    好乖。</p>
<p>　　    歌蕾蒂娅亲了亲今晚有些反常的人，把她抱进浴室。</p>
<p>　　    在倒水的时候她就进浴室里放了水，现在水位正好。</p>
<p>　　    “你跟我一起。”</p>
<p>　　    “好。”</p>
<p>　　    歌蕾蒂娅笑了起来，眼神都在晃。</p>
<p>　　    母亲看上去确实是累了，整个人开始变得软糯。</p>
<p>　　    歌蕾蒂娅在浴缸里靠下，让母亲趴在自己身上。</p>
<p>　　    “您睡吧，我会帮您洗干净。”</p>
<p>　　    “歌蕾蒂娅，我醒来要看见你。”</p>
<p>　　    “嗯。”</p>
<p>　　    歌蕾蒂娅手拿着毛巾探进母亲腿间轻轻擦掉那些滑腻的体液。</p>
<p>　　    “原谅我，歌蕾......”</p>
<p>　　    “您说什么？”</p>
<p>　　    歌蕾蒂娅没有听清，只知道母亲在喊她歌蕾。</p>
<p>　　    但怀里人已经睡着了。</p>
<p>　　    “祝您好梦。”</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