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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酒吧里音乐突然变成大提琴的基调，沈听温看着这张熟悉的侧脸，动也不动，像是这一帧突然定格，明明有那么多景致可看，他眼里却只有她。</p>
<p> 女人拿上一杯酒，转身就走，没有看到沈听温，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但沈听温能让她走吗？攥住她的手腕。</p>
<p> 女人回头看到他，反应平淡，“您有事吗？”</p>
<p> 她化了精致的妆，波浪发铺在肩膀，脖子上有宽宽一圈颈带，黑色独袖的鱼尾裙。</p>
<p> 她脸很漂亮，身材很好，她见他不说话，挣开他的手，扭头就走。</p>
<p> 沈听温再次拉住她的手，九年让他不能那么快组织好语言，但周水绒必须得等他。</p>
<p> 女人不等：“先生自重。”</p>
<p> 沈听温那点激动被她一句话打破冲散了，他冷静下来，面容也恢复如初：“不记得我了？”</p>
<p> 女人很冷：“我该记得你吗？”</p>
<p> 她声音变了，要不是沈听温对她这张脸太熟悉，都要怀疑自己认错人了：“你别跟我装，周水绒，你喉咙挨的枪，影响不到你的脑子。”</p>
<p> “再不松手我要叫人了。”</p>
<p> 沈听温就不松：“你叫！”</p>
<p> 女人伸起另外一只手：“Excuse me！”</p>
<p> 很快，有人过来，强制沈听温松手了，女人的男伴也走过来，扶住女人的腰，询问她发生了什么，她有没有事。</p>
<p> 沈听温哪儿看得了别的男人摸她的腰，但他不能在这儿闹，就没再说话。</p>
<p> ************</p>
<p> 第二天，还是酒吧。</p>
<p> 女人又来了，沈听温还在他昨天的位置，请了她的酒，女人很大方，道了谢。</p>
<p> 沈听温端着酒杯打量她：“周水绒，你装够了吗？”</p>
<p> 女人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你认错人了。”</p>
<p> 沈听温放下酒杯：“那好，别穿挡胳膊的裙子，让我看看你的胳膊。”</p>
<p> 女人撩起袖子，没有纹身，他心凉了一半。</p>
<p> 但九年都过来了，这算什么？既然她说不是，那就不是，他不再说她是周水绒，问起她的名字：“那你叫什么？”</p>
<p> “Rose.”</p>
<p> “是吗？I'm Jack.”</p>
<p> 女人懒得跟他废话。</p>
<p> 这时候，走过来个男的，想请女人喝杯酒。</p>
<p> 沈听温眼看着女人，话对这男的说，很横：“Fuck off.”</p>
<p> 这男的显然生气了，往前走了一步，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可以挡住坐下来的沈听温，气焰嚣张。</p>
<p> 沈听温单手解开西装扣子，枪套露出来。</p>
<p> 这男的走了。</p>
<p> 女人那副见过世面的样子让沈听温更笃定她是周水绒，微微弯唇，看着她正在摆弄的西洋棋棋盘，过去给她推了，要了副象棋过来，问她：“会这个吗？”</p>
<p> “不会。”</p>
<p> “我教你。”</p>
<p> “不用。”</p>
<p> 沈听温像是听不懂她的话，摆好棋盘，讲了一遍规则。</p>
<p> 女人最后还是没拒绝，跟他下了一盘。</p>
<p> 她全程看棋，沈听温全程看她。</p>
<p> 她也成熟了，但好像比他显得嫩生一点，看起来没少保养。</p>
<p> 她又戴了颈带，是疤没有去除吗？</p>
<p> 她化妆还挺好看的，不过他更喜欢她不化妆的时候，因为是上床的时候。</p>
<p> 最后一步，女人打了预告：“我要将你的军了，先生。”</p>
<p> 沈听温看着她的眼睛，轻轻托住下巴，毫不掩饰对她的想法，声音很低：“只将军吗？”</p>
<p> ************</p>
<p> 自从沈听温找到周水绒，就开始像鬼一样在她身侧晃悠，尽管她从不承认她是周水绒。</p>
<p> 意大利餐厅里，女人跟同伴一起用餐，沈听温走过来，问他们：“介意我一起用餐吗？”</p>
<p> 女人说：“介意。”</p>
<p> 沈听温举了下手，服务生过来帮他拉开椅子，他坐下了。</p>
<p> 女人的同伴有些莫名其妙：“你是谁。”</p>
<p> 沈听温眼睛离不开周水绒：“这位女士的丈夫。”</p>
<p> 女人瞪过去：“先生请你自重，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说的周水绒，你真的认错了。”</p>
<p> 沈听温纠正自己的回答：“哦，应该是前男友，这位女士不辞而别，把我甩了。”</p>
<p> 女人不吃饭了，对同伴说：“要走吗？”</p>
<p> 同伴点头：“好。”</p>
<p> 沈听温没走，手扶住椅背，身子稍稍后仰，姿态有些悠闲，也有些痞气。</p>
<p> 他端起周水绒的酒杯，转了一圈，看着她一个浅浅的唇印，贴上自己的唇，喝完了她剩下的酒。</p>
<p> 服务生走过来，弓腰递给他账单：“先生，刚刚那位女士说您买单。”</p>
<p> 沈听温摸了摸嘴唇，挡住了浅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