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自从范拙第一次接触到红月已经过去了4个月，如果以做生意的角度来看，那么她在这四个月里有赚也有赔，刚刚开始游戏的时候她甚至连月时计的作用都不知道，更别提去准备一个来用了，自然是赔多赚少。</p>
<p>　　    一直到她将最开始拿到的那一批5枚红月吃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她才终于时来运转，第一次在游戏内拿到了一批10枚红月，她将其中的两枚通过之前好不容易才攒钱买到的猫头鹰卖了出去，一下子就赚了十万还多。</p>
<p>　　    有了这笔钱作为‘启动资金’，范拙头一次得到了一套比较好用的装备。原先在学校里因为不善言辞而遭人看不起乃至招致霸凌的她，总算是在红月的世界里扬眉吐气了一回。</p>
<p>　　    自那之后，她几乎将每天夜晚的都花在了红月上面。她也很快发现红月与街机或桌游这类游戏不同：当她的精神在红月中冒险时，她的身体却在现实当中休息，几乎不会影响任何她安排在白天的活动，精神面貌还反而有所改善。</p>
<p>　　    但她身上的变化却莫名其妙地招来了学校恶霸们的注意，她们开始变得越来越过分，直到有一天范拙忍无可忍，掏出红月中得来的佩枪给这群讨人厌的家伙一人搂了两枪。</p>
<p>　　    那一天，除了她自己以外没有人听到枪声。而那一天过后，那三名之前一直欺负她的女学生患了好一阵子的重感冒，而任凭对方的家长闹腾在学校来闹腾去，也没找到任何能证明她范拙动了手脚的实质性证据。</p>
<p>　　    再加上她在现实中寡言少语，没有给人口实，最后整件调查不了了之。地方法院认为那三名女学生会同时感冒纯属偶然，三对家长彻底败诉，后来因为被憋了一肚子火的检方指控为诽谤而在民事调停当中欠了范家一大笔赔偿金。</p>
<p>　　    自那天过后，学校里最盛气凌人的学生也不敢再在她面前摆谱了——学校里还敢跟她打交道的人压根就没剩下几个，大多数人都因为某些人散播的谣言而将她当成了女妖怪，由于畏惧她的妖术而对她彻底敬而远之。</p>
<p>　　    虽然这时候她放学回家已经不再提心吊胆，可她却也彻底喜欢上了游玩红月的感觉，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是在家和教室之间两点一线，除了学习成绩上还是平平无奇以外，居然成了老师与亲戚们口中‘老实巴交的好学生’。</p>
<p>　　    西平的成年人普遍比较唯物主义，自然不会在意孩子们捏造的空穴来风：既然法院说是巧合，那就是巧合。</p>
<p>　　    于是，范拙的生活也就渐渐地稳定下来，每天都往红月跑。她的战斗技巧不算高超，却胜在胆大心细，独自行动时能在各种隐蔽的角落中发现许多受到其他人忽视的战利品，团队合作时也能有效与其他玩家进行配合，一样能拿到分红。</p>
<p>　　    当然，在红月高自由度的框架下也产生了不少玩家之间的勾心斗角。范拙虽然没有过主动去坑别人的念头，却被别人坑过，在十八岁的年纪就早早地见识过了世间险恶。</p>
<p>　　    自从她第一次被人从背后开黑枪之后，就渐渐地学会了从别人的语言与神态当中发掘说谎迹象的技能。从那以来，她还是头一次遇见丰华这样奇怪的人。</p>
<p>　　    范拙坐在茶餐厅里，望着桌对面不顾周遭玩家集体注目，在桌面上摆弄各种素材灵药武器装备的丰华，忍不住长叹一声，摇起头来：</p>
<p>　　    “…你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不成？”</p>
<p>　　    “不是。”丰华摇摇头，摆弄着手中那把单动左轮：“是我找人帮我印的。”</p>
<p>　　    “这游戏还有印假钞这种玩法？”范拙满脸写着不信。</p>
<p>　　    “不是假钞，是真钞…算了，说了你也不信。”</p>
<p>　　    丰华打开那把单动左轮开在枪身左侧的退弹口，试着填了一发子弹进去，又将其退了出来，熟悉着手感，一边说道：</p>
<p>　　    “你就当是大风刮来的吧。”</p>
<p>　　    “…那先假设这钱是你印的，是真钞，可你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打算做什么？”</p>
<p>　　    灵药，左轮手枪，连发步枪，.45短弹，.40长弹，月时计，卷烟，雪茄，威士忌，白兰地，金酒，黑郎姆，龙舌兰，牛肉罐头，鲑鱼罐头，糖果，巧克力，等等等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足够开起一家杂货店来了。</p>
<p>　　    一旁的NPC服务员端着她们的餐点愣在原地琢磨半天，才在桌上找到合适的空位，将两人的菜品上齐。</p>
<p>　　    丰华将桌上的什物逐一塞回纸牌塞进口袋转交给亚森，在桌子上腾出空来，把自己那块还在白瓷盘上滋滋作响的牛排拉到了眼前，一边答道：</p>
<p>　　    “分析。”</p>
<p>　　    “分析？”范拙狐疑地望着她。</p>
<p>　　    “是的，分析成功的话，我就可以自己做出复制品。”</p>
<p>　　    “复制品…”范拙瞪大双眼，一下子联想到了刚才丰华在买东西的时候拿出的那一张张全都一模一样的钞票：“…什么都可以复制？”</p>
<p>　　    丰华摇摇头：“不清楚，还在分析。”</p>
<p>　　    说完，她就闷头对付起那块牛排来。</p>
<p>　　    她们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亚森就兴高采烈地来了回信：</p>
<p>　　    ‘全部都能做！’</p>
<p>　　    ‘全部？’</p>
<p>　　    ‘全部。’亚森笃定地重复了一遍：‘虽然星光的含量都比较低，但主上带来的无疑都是灵性物品，只要有需要，在下就能用夫人近期研究出的灵性生产系统原型机进行量产。’</p>
<p>　　    ‘很好，有劳了。’丰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带着你的新制程去找可蕾，她会去研究出我们需要的库存数量——你明白的对吧？只要维持好库存的数量就可以了。’</p>
<p>　　    ‘当然，绝对没有问题。’</p>
<p>　　    在做出肯定的答复之后，亚森就忙着填补库存去了。</p>
<p>　　    丰华静静吃完牛排，然后才对正在喝红酒的范拙说道：</p>
<p>　　    “可以做。”</p>
<p>　　    “唔噗——咳咳咳…”范拙拿起餐巾把脸上的红酒抹掉：“真的可以？”</p>
<p>　　    “可以。”丰华点了点头：“以后玲珑你想喝威士忌可以来找我，我算你便宜点。”</p>
<p>　　    “…好。”</p>
<p>　　    范玲珑小姐尴尬地点点头——她其实不喜欢喝烈酒。</p>
<p>　　    而丰华则动手将刚刚买到的腕表式月时计戴了在左腕上。</p>
<p>　　    吃饱喝足过后，丰华随着玲珑离开茶餐厅，走在了外面的雨廊上。</p>
<p>　　    这样的雨廊在大楼外缘随处可见，基本上就像马路两旁的人行道一样。虽然黄铜围栏上面满是水渍，角落里总会有两个烟头，而且还不时随风飘进些雨点来，行走在上面倒也能看见些别样的风景。</p>
<p>　　    原本范拙还想带丰华回趟安全屋存掉身上多余的纸牌钱币，却被丰华一口回绝。</p>
<p>　　    因为丰华自己心里清楚，这个所谓的死亡掉落机制，多半应该就是一种选择性传送，将玩家自身以及身上除了纸牌钱币之外的东西都传送回安全屋。而丰华的纸牌与钱币都在接入点储物柜里放着，自然不会受到影响。</p>
<p>　　    既然丰华没有这个意思，身上反正也没什么值钱东西的范玲珑小姐也就不再强求了，带着丰华继续朝着信使协会前进。</p>
<p>　　    只可惜，有的事丰华自己虽然清楚，却并不代表所有人都知道。</p>
<p>　　    她们俩才在雨廊中走出去没几步路，就发现几个壮汉一前一后地围了上来。</p>
<p>　　    这些人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神情，怀揣短剑匕首壁纸刀等各式各样的凶器，其中一人肩头还站着一只鹦鹉，看样子刚才多半就是靠着这小家伙在通风报信。</p>
<p>　　    看到这里，丰华也推测出对方多半是被自己刚才在餐厅内的摆摊行为吸引了过来。</p>
<p>　　    “…这位小姐。”为首的壮汉不怀好意地为笑起来：“你——”</p>
<p>　　    ——砰，砰砰，砰砰。</p>
<p>　　    丰华闪电般地拔出那柄自游戏内买到的单动式左轮，抬手一枪放倒那名开口的壮汉。</p>
<p>　　    随后她迅速拨动手中单动左轮的击锤连发两枪，将他身旁两位陷入惊愕的同伴解决，紧接着扑通一声干脆利落地做出倒地转身的战术动作，短暂离开了身后敌人的视线范围，然后再次瞄准，连发两枪，将身后的另外两人一同解决。</p>
<p>　　    在两秒都不到的极短时间内，原本组成看似必胜的包围圈的那些壮汉都在淡淡的红色辉光之间下场并消失不见，此时丰华与玲珑周围唯一幸存下来的那名劫道者已经惊呆了，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当中握着那柄短剑，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嗷嗷叫着冲了上来。</p>
<p>　　    丰华的处理方式很简单，她直接架起胳膊迎了上去。她身上的作战服带有切割防护，要应付一把看似普通的短剑应该没有问题。</p>
<p>　　    但那短剑却径直穿过她的手臂，划出一道圆弧。</p>
<p>　　    丰华皱起眉头，她只在‘中剑’的地方感到了微微的麻木与酸痛感，但手腕上月时计那原本指着满格的血量却一下子跌了五分之一。</p>
<p>　　    这使她不敢再轻敌，精准地一掌探出，快如闪电地擒住了对方握剑的手，用蛮力强行压制住对方向下刺来的力道，翻转剑锋向上，用力一压。</p>
<p>　　    而她的膝盖则在这时猛地向上一顶，正中对方腕关节。</p>
<p>　　    “——唔嗷？！”</p>
<p>　　    伴随着一声惨叫，那柄短剑自对方手中滑落。</p>
<p>　　    短剑发出当啷一声，自雨廊边缘滚落。</p>
<p>　　    而那名失去武器的玩家则在同时被丰华用力按在了栏杆前。</p>
<p>　　    “说吧，怎么回事。”</p>
<p>　　    丰华冷冷地问道，一边揪着领口将对方提了起来，直至肚脐高过栏杆扶手。</p>
<p>　　    肚脐大约是人体重心所在，只要这一点高过栏杆，丰华就能轻松将他推下去。</p>
<p>　　    “大…大…大…大…”</p>
<p>　　    那壮汉嘴唇煞白，哆哆嗦嗦了半天也没能吐出一个完整的词。</p>
<p>　　    “大什么？”丰华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望了他一眼。</p>
<p>　　    “…大姐！”</p>
<p>　　    对方被她这么一看，顿时哇地一声，眼泪鼻涕一起淌了下来：</p>
<p>　　    “大姐！我们…我们几个都是鬼迷了心窍哇！去干，干什么不好，跑来触大姐的眉头…大姐！你饶，饶了我吧！大姐…”</p>
<p>　　    看见对方这副没骨气的模样，丰华反而有些尴尬了。她随手扯着衣服将对方一把丢回旁边的走道上，问道：</p>
<p>　　    “你要说的就这么多？”</p>
<p>　　    “就，就这么多…”那人浑身哆嗦着点头。</p>
<p>　　    然后他听见了丰华慢慢拉动击锤发出的咯擦声。</p>
<p>　　    他整张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别吧…大姐…”</p>
<p>　　    “给我一个不开枪的理由。”</p>
<p>　　    “我…我真没剩几颗红月了…”他吞吞吐吐地说道。</p>
<p>　　    “所以呢？”丰华挑了挑眉头。</p>
<p>　　    “算了吧。”玲珑也在一旁轻声说道：“有一点我之前忘了告诉你：健康值归零之后身上剩余的游戏时长也会掉落，变成别人只要接触到就能捡走的状态。”</p>
<p>　　    “我…我是真的没钱再买一批红月了哇，大姐！”</p>
<p>　　    那五大三粗胡子拉碴一脸凶相的青年居然又哇地一声嚎了起来：</p>
<p>　　    “白天做工又苦又累，我只剩这里可以消遣消遣了…放我一条生路吧！”</p>
<p>　　    “啧…”丰华讪笑起来，伸手堵住耳朵：“…那你刚才打劫我算是怎么回事？”</p>
<p>　　    “我…我不是想着，如果碰见大肥羊没准能捞一笔时长嘛…”</p>
<p>　　    他有些尴尬地嘀咕道：</p>
<p>　　    “而且你还带着酒…我都快两个月没沾过黄汤了…”</p>
<p>　　    “好惨。”玲珑小声嘀咕道。</p>
<p>　　    “算了。”</p>
<p>　　    丰华叹了口气，收起枪：</p>
<p>　　    “给你个机会，帮我做事吧，就当是将功抵过。”</p>
<p>　　    “帮…帮您做事？”</p>
<p>　　    那人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p>
<p>　　    “大姐…不，老大！从今往后您就是我老大！小弟梁青山，愿为老大效犬马之劳！”</p>
<p>　　    “行了，没必要搞这些虚的。”丰华摆摆手：“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这么简单。”</p>
<p>　　    “好！说吧老大，要我做啥？”</p>
<p>　　    “我打算寄些东西在你这里，让你替我做买卖。”丰华说。</p>
<p>　　    “这…倒是可以。”梁青山点头答应。</p>
<p>　　    “可以吗？”丰华斜睨着他：“要是不可以怎么办？”</p>
<p>　　    “小弟曾经在老家管过几天姨妈的杂货铺，这经验…终归是有一点。”</p>
<p>　　    说到这里，他又拍了拍胸口：</p>
<p>　　    “这样！小弟先去找一间铺面，找到了就会通知老大，由您看过过后再做决定。”</p>
<p>　　    “你还挺上道。”丰华点点头：“你打算怎么通知我？”</p>
<p>　　    “嘿嘿。”梁青山朴实地笑了笑，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p>
<p>　　    刚才那只报信的鹦鹉不一会儿就拍着翅膀来到了他的肩头站定，轻轻啄着他的耳朵，一副相当亲昵的样子。</p>
<p>　　    “看，就靠他了。”他指着肩头的鹦鹉说。</p>
<p>　　    “好。”丰华点点头，掏出之前在君子兰的药店那里剩下的那五张万元大钞，一把拍在梁青山怀里，说道：“就交给你了，去办事吧。”</p>
<p>　　    “这…这这这…”</p>
<p>　　    他伸手把钞票推了回来，尴尬地笑了起来：</p>
<p>　　    “…使不得，小弟还什么都没做成呢。”</p>
<p>　　    “这是给你盘铺面用的，不是给你的——分红自然要等事成了再说。”</p>
<p>　　    “噢——那只要这些就够。”</p>
<p>　　    说着，梁青山抽走其中一张钞票，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p>
<p>　　    “其实只要五千就成。红月这里和外面不一样，铺面真不贵。就算是伦敦中央大道那旮旯的铺面，一个月租金也只要每平米二十来块，我们一间杂货铺也用不着太大的店面，我寻思就算押金要交足三个月租金，也花不了一万块。”</p>
<p>　　    “那么，剩下的你就拿去买身正装吧。”丰华望着梁青山身上白背心配牛仔裤的打扮：“到时你就是店里的伙计，穿成这副德行…有点掉价。”</p>
<p>　　    “呃咳咳…”梁青山尴尬得憋红了脸，点头答应了下来：“…明白了，老大。”</p>
<p>　　    “去吧。”丰华拍拍他的肩膀。</p>
<p>　　    “好！小弟保证1天之内让小呆把好消息带到。”</p>
<p>　　    说完，丰华就牵着已经看呆了的玲珑一同继续向前走去。</p>
<p>　　    想来小呆就是那鹦鹉的名字吧。</p>
<p>　　    突然，她又听见身后本来已经闷头走出去几步的梁青山回头大声说道：</p>
<p>　　    “老大！你是能做大事的人——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p>
<p>　　    这小子话真多…</p>
<p>　　    丰华苦笑起来，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走开了。</p>
<p>　　    等她们一路到达信使协会，在一众鹦鹉鸽子猫头鹰的簇拥下，玲珑才总算回过味来，一脸惊愕地望着丰华：</p>
<p>　　    “你怎么办到的？”</p>
<p>　　    “啊？”</p>
<p>　　    丰华困惑地瞥了她一眼，望着面前栖木上那只正叼着自己的手指不肯松口的猫头鹰：</p>
<p>　　    “可能…是我的手指比较香？”</p>
<p>　　    “不是不是。”</p>
<p>　　    玲珑摆了摆手，瞥了一眼旁边匆匆忙忙带了块肉过来喂猫头鹰的工作人员，问道：</p>
<p>　　    “就是那…梁青山的事，他怎么就变成你的小弟了？”</p>
<p>　　    丰华仔细想了一圈其中的逻辑，答道：“可能是因为我比较能打。”</p>
<p>　　    “就那几个夯货，我也能对付啊。”</p>
<p>　　    玲珑满脸写着不信：</p>
<p>　　    “可怎么也没见有人来做我的小弟呢？”</p>
<p>　　    “这我就不知道了…”</p>
<p>　　    丰华把手指从那只扭头开始干饭的猫头鹰那里抽了回来：</p>
<p>　　    “…这种事也讲究缘分的吧，嗯。就比如我今天会为了问话放过他而不是旁边其他人，就是一种缘分。”</p>
<p>　　    “好吧…”玲珑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p>
<p>　　    原本丰华其实都做好了看见梁青山碰壁回来请罪的打算。不过她也不知道这货是发了什么狠劲，居然赶在24小时期限的最后一刻钟发来了成功盘到一家铺面的回复。</p>
<p>　　    虽然是一家坐落在伦敦街区中央大道末尾一条小巷旁的不起眼的铺面，却也胜在位于一处安全屋入口附近，来来往往的玩家不少，客源自然也不缺。</p>
<p>　　    紧接着，梁青山就很负责地去同一条街上考察到了其他地方的行情，硬是接着当初在茶餐厅里看见丰华玩摆摊的时候见到的品类，抄回了长长一串其他铺面的同类商品定价。</p>
<p>　　    而其中许多诸如酒类烟草食品之类的都是NPC经营的店面，丰华只需要稍微降降价再限个额就能争取到一定的市场，不过鉴于武器装备与灵药之类大多是玩家在负责经营，她还是找到可蕾做了个简单的分析，敲定了价格。</p>
<p>　　    总之，大致上的方针是进行有限的降价，不至于对不起那些特地拐进来看看的客人，也不至于让同行生意做不下去跑过来发脾气。</p>
<p>　　    而至于成本方面，有着专门负责分析灵性制程的亚森和专门擅长生产优化的可蕾在，她这些商品的成本平均能控制在价格的五分之一左右。丰华不知道其他人的成本怎么样，但她起码有得赚，也发得出工资——她觉得这就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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