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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hapter:大黄蜂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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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镜州市,东江省科技大学附近的清风巷。</p>
<p>      狭小的巷子里虽说各家店面看上不去不甚美观,私搭乱建的电线在空中交错出几处“草垛”便宜了往来的乌鸦,每每到了夜间,其间的人流摩肩接踵好不热闹,赛过那农村赶集。</p>
<p>      因着这里是“斯文人”的地,大学官方联系地方政府有要求,“青楼一条街”如石牌巷的场景不会出现在这里。最多,妓院的招牌,含而不露换成了更为温和的“洗头房“,设施更差了些。</p>
<p>      除去靠人类原始活动营生的,网吧、饭馆、小吃店、小旅馆等等一应俱全。就连纯粹是应付学生打印论文资料的复印店,走不出二百米便有两家。</p>
<p>      ——刚刚通过舰娘资格考试的大黄蜂,就在这条巷子一家名为“君酷网络会所“的网吧,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打怪“。</p>
<p>      历经夏国科举考试遗风的中高考,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哪有几个再有当年熬夜写作业、彻夜晚自习的思想觉悟?</p>
<p>      大黄蜂在“题海战”中唯一存留到现在的习惯就是晚上不睡觉。上了那么多年学,从小学到高中毕业,一群凶神恶煞的长辈与老师逼着考了一个个奇葩的考试,跟这个比排名,跟那个比分数,落得个天天晚上不能睡觉,写练习册,写习题,写考卷,写“真题”,还有老师罚重写的作业。</p>
<p>      到了现在,哪个是勾股定理,什么叫作用力与反作用力,还有颜真卿是不是北宋文人,她全随着过去的考试一起扔到九霄云外,再也记不起来。</p>
<p>      所谓的考试,所谓的科举,国家非考不可所以攻书,考完没用立时便扔,不就这么回事?</p>
<p>      “哟,你也来啦。我看看我看看…呵,你这打得可以嘛。对面那个几个我可熟,平时玩得都不赖~没想到在你跟前翻了车~哈哈,口渴吧?我去找网管给你买瓶可乐润润嗓子。”</p>
<p>      听到来人熟悉而俏皮的语气,大黄蜂头也不回。</p>
<p>      “我不喝可乐…你到外面给我买瓶冰奶茶。记得我的口味哦。”</p>
<p>      “知道,抹茶奶昔的,冰的奶茶。你还真的是喝不腻~”</p>
<p>      匆匆跑出网吧的,是大黄蜂的男友——至少这一个月内如此——名叫陈鑫发。他父亲原是弘农县农村银行的一名会计科科长,所以比起各种原因止步于大学甚至高中门前的同龄亲戚,陈鑫发有机会通过考试来镜州读大学,也是陈家上下第一个大学生。</p>
<p>      他们家古时候可是连一名童生(科举制下最低等级的学生资格)都没出过。这着实让喜欢跟别人显摆的陈父高兴好久,惯例的升大学宴请(家人读大学即请亲朋好友吃饭)的宴席上,陈鑫发更是被当成家里迫不及待展示于人的宝贝,好好地在心下或是羡慕或是嫉恨的亲戚跟前炫耀了一番。</p>
<p>      不过,与同样厌倦了十几年如一日的题海战术的大黄蜂一样,陈鑫发自打上了大学,课能旷则旷,作业能拖则拖。当了那么多年任由家里家外权威们捏扁拍圆随意使唤的“好”学生,他可没有多少不言自明的自觉性。</p>
<p>      平日里,清风巷的网吧对他的诱惑力,一点不比前清让行人驻足的鸦片馆低到哪里去。一台台电脑在他眼里,那就是前清的一只只装饰精美的鸦片烟枪。第一天天明出门,第二天天明回宿舍,自然也就顺理成章,无可厚非了。</p>
<p>      “来了~给你~”现在,比起电脑,陈鑫发更关注眼前的女子。他暂时地和大黄蜂成了女友。</p>
<p>      大学的恋情,随着以后分开工作各过各的,曾经的海誓山盟情深意浓都会轻而易举地消失在旁若无人的风雨之中,顺着水流流进无人问津的下水道冲进污水厂。</p>
<p>      大黄蜂自然也不是处。在高中的时候,性格开放的她有一段时间每到上学,先是应付送她上学的父母进校门,等父母走远,一辆摩托到了原处,她熟稔地套上安全帽随着摩托去向那人的出租屋,尽情玩乐。</p>
<p>      因为这个事,当时她的两个姐姐约克城与企业甚至一度跟港区请假,专门回来与父母一起“严加管教”不听话的大黄蜂,好说歹说严防死守,总算把性格顽劣的她逼着考进了大学。</p>
<p>      男人与女人之间,哪有什么纯洁到没有软色情的友谊?陈鑫发在外面租了房子,平日里打点舍友不要跟宿管告密,前些日子跟家里催着骗着要生活费去买游戏装备,里里外外花了些钱,因着没能正常解决自己身子下那“哥儿们”的事。</p>
<p>      大黄蜂在学校有好几个备胎。只要她乐意,那些跟没见过女人似的穷学生恨不得文赛秦桧武胜和珅,使尽十八般武艺,只求和她上次床,和一个形如娼妇的预备舰娘过夜。</p>
<p>      说到底,如果他没钱,大黄蜂怕是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她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前凸后翘,丰润健美,岂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一根筋?</p>
<p>      “嗯~对了,现在时间晚了。后面有时间,我能去你那里过夜吗?”</p>
<p>      夏国因太祖武德皇帝的规矩,所有大学生强制住校以便集中监管,后来出了广场清场事件使得这种措施配合醉生梦死的消费主义导向,渐渐带有了防止学生随意“横向串联”的新意味。</p>
<p>      现在早已过了熄灯时间,门禁已在。大黄蜂看眼前有个上赶着的男人,心想不用白不用。反正房租她一分钱不花,水电费她一分钱不出,躺床上浪一浪,她还能爽几回。</p>
<p>      ——清风巷附近的一个小区。这里的住家原是当地拆迁补偿的城中村居民,有些人家因家境不错搬到更好的去处住,遂把房子分割成数个单间出租出去,单间内用钢化玻璃割出一个小浴室与厕所,厨房与大门公用。</p>
<p>      陈鑫发究竟不是镜州和京城那些 “我爷爷跟太祖皇帝手下当过兵”的牛人们,租房选了如此经济节约的去处。</p>
<p>      好在貌似这处房东的其他租客都没回来。两个人上床“办事”不会成了活春宫。</p>
<p>      “等等…你不要这么猴急…先洗澡!快点去,洗澡啦!”</p>
<p>      陈鑫发憋了这么久,哪里能听得进去?只见他猴急地伸手往大黄蜂的T恤里套弄,搞不懂胸罩前开还是后开的他忙前忙后,连带着大黄蜂有些汗水…</p>
<p>      “要洗我们一起洗嘛。宝贝~再说,还是你喜欢这一口?”</p>
<p>      听到这里,大黄蜂突然正色起来,一把别开他拙劣套弄的手。陈鑫发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也许在陈家老家,他是个了不起的大学生。</p>
<p>      她可是未来的航母舰娘。弘农县那种村子,在她眼里,算个屁?</p>
<p>      “快点去洗!要不然我就去其他地方过夜!你别闹…快去!”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p>
<p>      陈鑫发此时此刻,心下如江海翻腾,他何尝不知,眼前的女人说得出做得到是何等的无耻,吃着他的,喝着他的,再随心所欲地与其他男人玩暧昧上床。</p>
<p>      “去不去啊?唉,那我走了。北安普顿,你在哪里~”大黄蜂呼唤着一位女炮友的名字,巧合的是北安普敦也在这个小区租房子住,陈鑫发有几次还碰见过她。</p>
<p>      “你别生气…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你可千万别生气。”他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听凭身后心不在焉的女“老师”的吩咐先去洗澡。</p>
<p>      原想这个简陋的小浴室没有帘子遮挡,陈鑫发还想看大黄蜂会不会面红耳赤。没成想他望了过去,大黄蜂背对着他,拿起手上新买的苹果新型号手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p>
<p>      “我姐姐和你妹妹……额,挺绕的!”…“我对自己可是很有自信的”….“北安普顿?那家伙除了死板了点倒是没什么不好”…“ 企业姐,看看我的厉害!”…“这就是指挥官你的答复吗?……嘿嘿,那个,就是……我先出去跑两圈!我真的跑了哦~”</p>
<p>      一个不同于平时的大黄蜂。一个展示在商场橱窗内的广告画。</p>
<p>      为什么这样的大黄蜂,就是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在我跟前的大黄蜂,总是有那样刻意表现出来的淡漠与隔膜?</p>
<p>      陈鑫发下身的阴茎被怒气冲的坚硬似铁,莲蓬头下的滚滚热浪像是数千度的铁水,烧化了他的身与心。他想起以前看的日本色情漫画,其中多的是男人把婊子操得嗷嗷叫的情节。</p>
<p>      虽说老套,他正急需。</p>
<p>      “你这…快点拿个毛巾什么的遮盖一下…”</p>
<p>      大黄蜂见他从浴室出来,一丝不挂,满脸赤红,从旁边的床上随便拿了一张备用的床单扔过去。</p>
<p>      “我还就不了~我告诉你,你可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p>
<p>      语气尚存调侃,心下怒火中烧。如果大黄蜂是别人的蝴蝶,他当个备胎倒也心甘情愿。可是,好歹她半推半就之间接受过他的告白,迄今为止,人前一次都不肯给他充女友的门面。陈鑫发的怒气,半是大黄蜂天生媚骨水性杨花,半是大黄蜂表里不一用工具人。</p>
<p>      “我说你啊,你真的没有因为什么刺激才对我另眼相看吗?这样啊……就算是我,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p>
<p>      陈鑫发望着大黄蜂终于害羞扭捏的作态,满心欢喜,觉着自己总算赢了一局。他却不知,只要想上床,她总是会故意卖个破绽,让接下来的性爱更有运维一些。</p>
<p>      两人的争吵,不过是漏洞百出的破房面临的又一场地震。大黄蜂非常清楚,到了分手的时候,彼此会把姓甚名谁忘个干净。</p>
<p>      他们与其说是性爱的伴侣,不若是相互取暖的“同志”。现实的重压如同马格德堡铁球实验的马力,不可避免拉开注定无法走到一起的两人。</p>
<p>      养狗看家护院,毕竟是需要给狗端狗食,不要把狗饿死的。</p>
<p>      不同于表面上热情洋溢的陈鑫发,大黄蜂心下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能斗而不破地把两个人的关系结束掉。现在多的是分手后不能接受现实,砍死前女友的愣头青,她不想给自己留麻烦。</p>
<p>      不能看家护院,不听使唤,偶尔还敢凶主人;这样的狗,不能留。</p>
<p>      “刚才你很帅气嘛~噫,指挥官啊,你总盯着我看,是喜欢我么?那好吧,谁让我这么有魅力呢~来,多看一点,多看一点~”</p>
<p>      大黄蜂脱掉了满是汗水的T恤。纯黑的文胸托着足以让男性狂乱的乳房,恰似荷叶之上妖冶的红莲花,文胸中略微凸起的乳头好似待采的莲子煞是可爱。即便陈鑫发玩过它用过它,此时此刻,他依旧是口干舌燥,不可名状。</p>
<p>      果然是男人。这么点诱惑就扛不住。大黄蜂心中涌出一丝刻骨的鄙夷。</p>
<p>      “我对自己可是很有自信的~嘿嘿,看我的妙技·杜立特式⚪交!”</p>
<p>      文胸从身后解开,德胜归来一般落到一旁的椅子上。大黄蜂熟练地从裤子里掏出一个避孕套,双乳一夹从上而下盖在通红的龟头。一双玉手随即往下套弄,不一会杀精油味沾满她的双手,而,面前的男人满脸地愉悦与爽快。</p>
<p>      看来与一个有着丰富性爱经验的女人上床还是很好的。陈鑫发心下眉梢的喜悦又多一份。</p>
<p>      双乳与其说摩擦着裹在“肠衣”的肉棒,不若是撞击着供给精液的睾丸与会阴。一个坐在椅子上抱起男体的下半身,双手架住清洁剂芳香的粗毛双腿,用双乳上下撸管;另一个躺在床上,如同清风巷洗头房里不洗头的服务,沉浸在沐浴余下的舒适与乳肉飘香的迷乱,迷糊舒爽赛神仙。</p>
<p>      ——这一夜,两个人用了一盒避孕套。</p>
<p>      高潮的快感如同高浓度酒精,麻醉着感官,让巨大的现实中如蚂蚁尘埃渺小的自己模糊不清,一时半刻消失在浪叫与眩晕之间。</p>
<p>      随着一阵阵冲顶的欢愉,性爱带来的原始快感冲消了陈鑫发原本的牢骚满腹。</p>
<p>      他的阴茎从最开始的“斗志昂扬”,经过了“脱水”,到了他筋疲力尽沉睡之时,早就疼得跟被砂纸通体磨擦般刺痛难忍,每一寸皮肤像是遍布刀伤。</p>
<p>      他选择忘掉两人之间那点微不足道的不快。说到底,只要不怀胎(不花钱打胎),男人女人床上那点事,男人爽得来。</p>
<p>      夏国随处可见看手机读小说的人欣喜若狂地沉浸在武侠玄幻和穿越后宫的老套题材,胜过回到痛苦的现实主义千百倍。</p>
<p>      游戏中不过虚拟数据堆砌的所谓“成功”与“失败”,淡化了现实中的郁郁不得志的惆怅、不甘、愤恨与纠葛。</p>
<p>      自然,性交的高潮,不过是掺了浓烈鸦片成分的90度伏特加,却足以让此刻的两人忘乎所以,将本不足为奇的床铺看得胜似腾云驾雾的天庭,任由自己肆意拉扯踢踏。</p>
<p>      杀精油的冰冷掩盖在阴道如暖炉的表象之下。大黄蜂每次浪叫故意不睁眼,他次次没有放在心上。下半身支配大脑的时候,谁还能自讨苦吃当什么福尔摩斯?</p>
<p>      ——谁会为了不存在的痛苦惆怅满腹?</p>
<p>      望着身边如死猪般呼呼大睡的男人,大黄蜂爽过之余赶紧洗澡,穿好衣服后熟练地从带过来的包包里拿出一盒香烟。松松垮垮的盒子,邋邋遢遢的包纸,其中的香烟剩下不到三根。</p>
<p>      她打开窗户,点着一支烟,满脸茫然地望着窗外的世界。远处,清风巷的店家只剩下旅馆和网吧继续点着不要钱似的霓虹灯招牌迎来送往。</p>
<p>      清冷的月光下,夜风吹起些许,惊得破费体力的大黄蜂有些心寒。香烟燃烧带来的烟尘,呼吸吐出的二次烟雾,没有变成天上的祥云,反是加重了她内心的重重心事。</p>
<p>      舰娘,其实是她两个姐姐“为了她好”决定的。她的确可以不去报考,但这也意味着她要和平时最敬爱的两个姐姐彻底翻脸。小错不断的大黄蜂不愿意做这样没底线的事。</p>
<p>      父母、大学以前的老师们、姐姐们都已经为她照顾周到周全,她还能说什么泄气的话?</p>
<p>      网游带不走哀愁。性爱洗不完烦闷。手中燃烧的香烟,暂时淡化了无可奈何。</p>
<p>      开朗渐渐成了装饰门面的姿态。自信渐渐成了孤身作战的强心针。</p>
<p>      人长大了,学会的很多新事物,包括了一件事:不要脱口而出心里话。</p>
<p>      身后的陈鑫发打了一个响亮的鼾声。大黄蜂气得咬住了浸满唾液的烟蒂。</p>
<p>      “吃死,睡死,玩死,你远着些去死吧。”</p>
<p>      该责怪大黄蜂的薄情寡幸?该埋怨陈鑫发的独占本能?清白如月光,照不出人心千变万化的标准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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