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梅！”</p>
<p>　　出站口不断涌出的人流中，凡烈一眼看到了她。他马上挥动双臂，原地跳了两下。</p>
<p>　　纪小梅也向他招招手，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p>
<p>　　凡烈上前一把抱得她双脚离地，然后拿下巴蹭她的额头，“老婆，想死我了！我们多久没见了？一个月有了吧？”</p>
<p>　　纪小梅默不作声地跟他抱了一会儿，凡烈这才发现她两手都提着东西，赶紧接过来。</p>
<p>　　“这什么呀？怎么这么多东西？”</p>
<p>　　“给阿姨的。她上周给我打电话说想吃北市的核桃和大枣。”纪小梅简短地回答。</p>
<p>　　“我妈给你打电话了？！”凡烈瞪大眼睛，“她没跟我说过呢！”</p>
<p>　　“没啥，她估计听你说我病了就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说很想我，叫我身体恢复了尽快回江市。”纪小梅边走边道，余光瞟了一眼凡烈，又马上移开。</p>
<p>　　“哦……”凡烈把她拉过来换了个方向走，“不坐地铁，我爸的司机在外边呢。怪不得我妈今天叫我接了你先回家吃饭。欸，你是不是瘦了？…”</p>
<p>　　这顿家常饭的菜色意料之外的丰盛。</p>
<p>　　两人到家时，红色大木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菜。</p>
<p>　　凡妈边端菜边热情招呼他们：“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小梅呀，身体好点儿没？谢谢你帮阿姨带东西……”</p>
<p>　　凡烈把她推回厨房，转身对纪小梅偷偷做了个怪脸。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次回来她脸色不太好。</p>
<p>　　等凡爸也进了家门，饭局才正式开动。</p>
<p>　　凡妈一如既往地对纪小梅嘘寒问暖。</p>
<p>　　“小梅你还当学生代表上台发言了！？这么厉害啊，啧啧……”她又给纪小梅碗里夹了一块鱼，“我们小梅啊，成绩好，人也这么漂亮，性格又这么乖，”她瞪了一眼把头埋进碗里扒饭的儿子，推了他一把，“你们也快三年了吧，啥时候咱们去见见小梅爸妈，早点儿把这事儿定下来。”</p>
<p>　　此话一出，纪小梅和凡烈两个人都身体一僵，互相看了一眼，整个饭桌都沉默了。</p>
<p>　　凡妈有点尴尬，还是凡爸帮她解了围：“孩子们都还小，等多历练历练，稳下来再说吧。”</p>
<p>　　一直到桌上都收拾好了，这话也没再被提起。</p>
<p>　　厨房里凡爸难得的帮妻子洗碗，他看看外面，小声对凡妈道，“孩子们都还没毕业呢，别吓着人家小姑娘。”凡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自顾自地擦起灶台，“现在不早点把事情定下来，以后不晓得会搞成什么样…”</p>
<p>　　两个小辈告辞出了家门，一路无语。</p>
<p>　　一个不敢问，一个不敢答。</p>
<p>　　回到两人的小房子，凡烈才觉得舒坦一些。</p>
<p>　　他揽过纪小梅的腰，从后面抱住她往沙发上一靠，嘴唇就含住了她的耳垂。</p>
<p>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从毛衣下面探了进去，却被纪小梅按住了。</p>
<p>　　“小梅，宝贝，老婆…”</p>
<p>　　他看着站起身来的小梅，可怜巴巴地摇摇尾巴。纪小梅轻轻摸摸他的头，“我先去把衣服挂好。”</p>
<p>　　“好哒！”</p>
<p>　　纪小梅走进卧室推开衣柜，挂上外套和一件带来的换洗衬衣。她的目光停在一件卡其色的男式大衣上，看了许久，她面无表情地关上了柜门。</p>
<p>　　“小梅！你干嘛呢！”凡烈在外面催她。</p>
<p>　　“我想洗个澡！”她大声应道，迅速掏出手机按了一条短信点了发送，然后若无其事地拿了自己的睡衣走了出去。</p>
<p>　　凡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平时午饭后的困意迟迟不来。突然，枕头边的手机响了两声，她打开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一下子起身坐直了。</p>
<p>　　小梅：阿姨，为什么凡烈在江市有女朋友了，你还要我们定下来？</p>
<p>　　凡妈急得跳下来，床前走了几个来回。她翻开手机盖，按了几个字又删掉，好一会儿才发了出去。</p>
<p>　　“不争气的崽子…”她捶了捶床，再没有一丝睡意。</p>
<p>　　“小梅！”凡烈太字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大喊。</p>
<p>　　浴室方向传来闷闷的回应：“马上好。”</p>
<p>　　“小梅——”</p>
<p>　　没有回应。</p>
<p>　　“小梅小梅小梅——”</p>
<p>　　咔的一声，浴室门开了，小梅裹着睡衣边擦头发边走了出来。她顺手拿过洗衣架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p>
<p>　　凡烈笑嘻嘻地坐起身来就要上咸猪手，“老婆，洗白白了？”</p>
<p>　　纪小梅侧身躲了一下，小声说，“头发还湿着呢。”</p>
<p>　　“来来来，让老公帮你吹。”凡烈今天格外有兴致。一个月不见，他是真想纪小梅了。</p>
<p>　　凡烈没怎么用过吹风机，对着纪小梅一头垂到肩膀的黑发有些手足无措，只好硬着头皮回忆托尼老师们的动作一阵猛操作。</p>
<p>　　“应该差不多了，怎么样？”他关了吹风机，拨弄了下眼前的一堆乱糟糟的杂草，有点不好意思，“老公做的这发型好不好看？”</p>
<p>　　纪小梅低着头，整张脸都藏在乱发下面，半天没有回应。</p>
<p>　　“小梅。”凡烈试探地叫了她一声，轻轻拨开她的头发，纪小梅满是泪痕的小脸露了出来。</p>
<p>　　他慌起来，“小梅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他想去擦她的眼泪，却被纪小梅侧脸躲开了。</p>
<p>　　纪小梅退后一点，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p>
<p>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她擦了擦眼睛下面。</p>
<p>　　凡烈眼珠乱转了几下，决定抵赖到底，“什么意思？”</p>
<p>　　纪小梅嘴角动了动，眼神冷得可怕。</p>
<p>　　“这周二晚上你寝室长给我发短信，说等会儿学校有查寝，让我联系你早点回去。我发短信问你在哪儿，你回我说你在参加宿舍兄弟的生日聚会。”</p>
<p>　　“对啊！”凡烈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跟他们喝了几杯所以回去晚了。”</p>
<p>　　纪小梅歪了歪头，“如果你跟你宿舍的男生在一起，你们寝室长怎么会来找我？”</p>
<p>　　“记错了！”凡烈迅速改口，“那天是跟桌游群的几个朋友一起，不是宿舍的人。”</p>
<p>　　纪小梅沉默了一会儿，“有女性朋友吗？”</p>
<p>　　“有男有女，一大群呢，哈哈哈……”</p>
<p>　　纪小梅转身推开衣柜，在那件卡其色大衣上摸了一下，捏起一根长长的浅色头发，举到凡烈眼前，然后放到耳边跟自己头发比了比。</p>
<p>　　她抬起眼睛，用“这下你怎么说”的眼神看向凡烈。</p>
<p>　　凡烈不以为然，“有个女的喝醉了，非要往我身上靠。”</p>
<p>　　纪小梅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然后把自己手机拿过来放到他面前。</p>
<p>　　凡阿姨：小梅，相信阿姨，他跟那个女的肯定不是认真的，年纪比他还大。</p>
<p>　　凡烈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先一步服软，上前一把抱紧了纪小梅，“别生气啊！对不起，那是我喝了酒，她又来撩我，我一时昏头就……我喜欢的是你，我就是……就是跟她出去玩了几次，没有别的任何关系。”</p>
<p>　　纪小梅一动不动，下巴搭在凡烈肩膀，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p>
<p>　　凡烈听怀里的人好一阵没声息，便小心翼翼地放开她，伸手拂去她的泪痕。</p>
<p>　　纪小梅没有躲开。</p>
<p>　　他觉得现在这人看着还算冷静，于是大着胆子说，“你别乱想，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嘛。别生气了，好不好？”</p>
<p>　　他低头啄了一口纪小梅的鼻头，又吻下嘴角，顺势含住了她的嘴唇。</p>
<p>　　“小梅，你打我吧，让你出气。”他见纪小梅还是没反应，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两下。</p>
<p>　　纪小梅的眼珠子像失去了生命一样，不看他，但也不知道在看哪里。</p>
<p>　　“小梅——”凡烈换了个暧昧的声线，悄悄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按照过往的经验，没有什么是一发和好炮不能解决的。</p>
<p>　　没料到纪小梅反应异常激烈，她猛的发力，一把推开了他。凡烈不弃不挠，马上抱了回来，“你干嘛呢？还生气呀？”</p>
<p>　　“你跟她做过了？”纪小梅突然开口问。</p>
<p>　　凡烈被这个直球打得措不及防，“没有”两个字在舌头上打圈，就是说不出口来。</p>
<p>　　他的心口怦怦乱跳，而怀里瘦小的身躯在不断发抖。</p>
<p>　　怎么会这么痛，痛到无法呼吸。</p>
<p>　　纪小梅闭上眼睛任泪水不断滑落脸颊。</p>
<p>　　好像有血液从心脏被榨出，从眼睛和耳朵里流出来。拨开美丽的玫瑰，枝叶下面都是密密麻麻蠕动的蛆虫。</p>
<p>　　“分手吧。”纪小梅的声音听起来也在颤抖。</p>
<p>　　凡烈咬了咬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了。我们以后还跟以前一样好好的不行吗？！”</p>
<p>　　“不行，不可能回到以前。”</p>
<p>　　“我不分！咱们这么久，我有多喜欢你你知道的，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所以不准说分手这种屁话！”</p>
<p>　　“喜欢？”纪小梅缓缓抬起头，突然控制不住了一般吼了出来：“你只是喜欢干我对不对？”</p>
<p>　　“不是！”凡烈马上否认，“我是喜欢你才想跟你做啊。”</p>
<p>　　“那刚才那个女人呢？”</p>
<p>　　凡烈语塞，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抱紧她：“那不一样。总之我没骗你，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不要分手！”</p>
<p>　　纪小梅像小鹿一样，在他怀里开始剧烈挣扎。</p>
<p>　　他不敢用强，只能撒开手，看着她转身开始换衣服。</p>
<p>　　这会儿他才真的慌了，“你要去哪儿？”他拦在门口，“不准走，我不分手！我……我他妈是真的喜欢你，你怎么不相信我？！”</p>
<p>　　他的呼吸急促，声音也变得嘶哑。</p>
<p>　　确实，凡烈有时候是会对着其他女人发馋，但他从未想过跟纪小梅分开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p>
<p>　　他看着这个女孩在他手掌上绽开，记忆铺满他的青春梦。</p>
<p>　　在凡烈看来，纪小梅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割肉？</p>
<p>　　绝对不可能，不允许！</p>
<p>　　纪小梅迅速穿好了衣服来到门口，把凡烈往一边推去。凡烈猛的把她摁在墙上，眼睛发红，“纪小梅！你他妈怎么不听我说话！”</p>
<p>　　然而他只看到一双不信和抗拒的眼眸，这让他怒焰疯长，恶从心生。</p>
<p>　　凡烈一只手就把她的双腕攥得紧紧的按到头顶上。</p>
<p>　　他喘着气低下头去，用舌头粗暴地撬开她的牙齿疯狂扫荡。</p>
<p>　　昏暗的客厅里，他能清晰地感应到女孩颤抖的身体。</p>
<p>　　“小梅，”他把暴起的下身顶在她的小腹上，声音却变得异常的温柔，“你不听我说，我没别的办法。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不要分手好不好，好不好？……小梅， 我以后不会再干蠢事了，真的，你相信我……”他的下巴在纪小梅肩膀上摩挲，嘴唇滑过她脖子侧面的肌肤。</p>
<p>　　骗子，骗子。</p>
<p>　　纪小梅对自己说。</p>
<p>　　她使劲反抗了几下，却是纹丝不动。两人交往这么久以来凡烈从没跟她硬杠过，没想到他的力气原来是这么的可怕。</p>
<p>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身体。从腿开始已经开始被绞得粉碎，无数肉块在小房子的旧地板上翻滚蠕动。</p>
<p>　　“放开！我不想听！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想听！”纪小梅突然尖叫起来。</p>
<p>　　“纪小梅…”凡烈咬紧牙，把她翻过去按紧，单手拽下了她的裤子。</p>
<p>　　他用力捏搓白皙的臀瓣。</p>
<p>　　这是他的。</p>
<p>　　他又蹂躏起两腿之间的花瓣。</p>
<p>　　这也是他的。</p>
<p>　　他好像登上了一个王座，在绝对压制中获取了不可言表的颤栗和满足。</p>
<p>　　绝不可能放手。</p>
<p>　　“小梅，听话。你再犟，我就…干你后边了。”凡烈低声吼道。</p>
<p>　　纪小梅挣扎了一会儿停了下来，突然她冷哼一声：“那你来啊。”她回头看着凡烈诧异的表情：“反正后边我又不是第一次了，挺爽的，你来啊！”</p>
<p>　　肉还在撕扯，她需要一把刀，趁着痛劲儿跟过去一刀两断。</p>
<p>　　凡烈觉得心口被捅了一刀：“纪小梅，你想分手不用故意说这种气话吧？”</p>
<p>　　纪小梅依然看着他，并不答话，只轻佻又鄙视地勾动嘴角。</p>
<p>　　凡烈既气又疑，这一个月来纪小梅一推再推就是不回江市，又是为了什么！？</p>
<p>　　“真的假的？你到底什么意思？”他厉声问。</p>
<p>　　纪小梅反而平静下来了，“真假有什么关系，又不影响你干我。”</p>
<p>　　凡烈怒火中烧，不及细想。无论真假，今天这个坎儿是过不去了。</p>
<p>　　他更恼火的是小梅的犟脾气。平时那么温顺软和的小梅突然变得如此冰冷绝情，拒人千里之外，不仅不听他解释，还拿刀戳他心窝子。</p>
<p>　　他用一根手指塞进那个小褶皱，里面很干涩，而他的手指又硬又粗糙，一定很痛吧。</p>
<p>　　凡烈用力抽插了两下，这个女人让自己这么痛，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痛？</p>
<p>　　他察觉到手指周围一阵阵的压迫感。很明显，纪小梅非常紧张，但她依旧沉默，好像在说“对吧对吧你就是只是想干我对吧？”</p>
<p>　　凡烈捋下睡裤弹出大家伙，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抹了抹，抵在了后穴口上。</p>
<p>　　身下的女人浑身绷得发抖，但仍然没有任何服软的意思。</p>
<p>　　他很失望，单手把纪小梅的屁股捞高一些，猛的一挺身。</p>
<p>　　纪小梅闷哼了一下，就再也没出声儿。</p>
<p>　　太紧了，紧得凡烈自己都疼，但他只管闷头发泄，仿佛服软就是在认输。</p>
<p>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纪小梅好像稍微放松了一些，于是试探性地停下来，从背后抱住她小声说，“小梅，我真的喜欢你，我们不分手好不好？”</p>
<p>　　纪小梅头也没回：“你完事了？”</p>
<p>　　“你他妈……”凡烈火又冒了上来，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这女人抖动的臀肉上。他放开了所有顾虑，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撞了上去。</p>
<p>　　房间里只有肉体相撞的声音，两个人都默不作声，进行着这场没有受益方的性事。</p>
<p>　　凡烈草草泄了出来，他后退两步，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巾按在那个还在一抽一抽的穴口上。</p>
<p>　　纸张很快被浸湿，他拿起来一看，白色浊液里还夹着一片一片的红色。</p>
<p>　　他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突然清醒过来。</p>
<p>　　“对不起对不起……”他开始慌乱，“是不是很疼？”</p>
<p>　　纪小梅直起身自己擦了两下，她看看纸，又多抽几张按住，手有些发抖地提上了内裤。</p>
<p>　　凡烈觉察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差，不敢再硬来，只能看她艰难地穿好衣服，拿起背包。</p>
<p>　　“小梅，小梅……你别不说话啊！你这样我害怕，你你……你打我也好啊！”</p>
<p>　　“别跟过来，我会报警。” 纪小梅冷冷地看着他平静地说，“现在我这样子，所有人都会站在我这边。”</p>
<p>　　他眼睁睁地看着纪小梅走进电梯，直到门完全关上，也没有再看他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