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乱飞小说章节-法克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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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无月还是第一次随梅花出谷巡诊。</p>
<p>　　病人大多是山外村庄里的猎户、农家，和更远一些小镇上的居民。</p>
<p>　　此时已是千禧四十四年的新年初三，下山的路上，无月猛地想起：“差点忘了，前天就是辽东女真立国之日，边境上恐怕又要变得不平静了！”</p>
<p>　　下得山来，由于已开春，路边枝头上堆满的雪花开始解冻，沿着树枝和树干往下滴水。</p>
<p>　　见他看得如此入神，梅花叱道：“好好走路！这些树木有啥好看的？”</p>
<p>　　“又到了一年中冰雪消融的日子……”无月若有所思，喃喃地道。</p>
<p>　　梅花白了他一眼，“莫名其妙！”</p>
<p>　　一路行来，等着梅花前来看病的百姓很多，人人都对她敬若神明，接待得既热情又周到。</p>
<p>　　无月也跟着沾光，每到一地，当地人总是拿出家里最好的食物给他吃，腾出最好的房间供他住，拿出提前做好的衣衫硬往梅花手里塞，随时有马车接送，衣食住行再不用发愁，比上山采药轻松愉快多了。</p>
<p>　　在布伦台镇上，二人住在当地最大的牧场主拉里格老爷家里，好酒好肉地招待着。</p>
<p>　　作为布伦台首富之家，这座住宅比起中原普通小富人家的宅邸还要简陋许多，只有土墙围起来的一进院，院子东边是一座土墙平房，西侧用原木搭起一长排马棚，所养的数十匹马倒是身高体壮、神骏异常，正屋中间一厅，两侧各两间居室，也是土墙，屋顶所用的青瓦算是唯一有点档次的建筑材料。</p>
<p>　　梅花整天忙得不亦乐乎，为百姓看病开药方，无月则负责照单抓药，拉里格老爷的老管家齐布给他当下手，也是忙得满头大汗。</p>
<p>　　看看门外院子里排成长龙的人们，少说也有两三百人，无月不禁皱眉道：“此地难道没有大夫么？”</p>
<p>　　齐布谦恭地笑道：“怎会没有，只是大家都特别信赖梅花仙子神奇的医术，除非迫不得已，宁愿忍着病痛都要等着她每月一次的巡诊，只肯找她看病。”</p>
<p>　　无月“哦”了一声，暗忖道：“难怪此地如此清苦，梅花也情愿待在这儿，因为这里的人们需要她，这儿有她人生的目标和理想，有她存在的价值。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人生理想，我不也一样么？”</p>
<p>　　前来问诊的多是眼疾和关节炎患者，对于眼疾，梅花多以药物治疗为主，往往只需看一眼病人的眼睛便能迅速开出药方，无月和齐布配药的速度压根儿跟不上，很快便堆积起一大摞药方。</p>
<p>　　关节炎属于慢性病，无论采用何种治疗手段，通常见效很慢，梅花采用的是针灸治疗。</p>
<p>　　就有那么神奇，无论是腿上还是腰部患病的病人，经梅花大约一刻钟左右的针灸治疗之后，马上便能手到病除，症状完全消失！</p>
<p>　　其他诸如中风、牙疼和妇人暗疾等疑难杂症，梅花要么针灸，要么推宫过穴，要么二者兼顾再配合药物巩固疗效，无不妙手回春！</p>
<p>　　无月留意了一下，同样的眼疾，梅花开出的药方却五花八门，几乎没有重复的配方，不禁奇道：“梅花姊姊，不都是眼病么？怎么药方都不一样啊？增加了好多配药的工作量。”</p>
<p>　　梅花正在为一位中风的老人扎针灸，闻言瞪了他一眼，“你懂啥？眼病也分许多种，对症药当然也有所不同，赶紧抓药，病人还等着呢，眼疾尤其拖不得，别给我添乱！”</p>
<p>　　无月的桌子前已有二十多个眼疾患者在等着他抓药，不过没有一人催他，一个个眉开眼笑地和他闲聊起来，似乎对梅花开出的药方很有信心，显得善良而淳朴。</p>
<p>　　这些牧民都曾找梅花看过病，和病人闲聊时无月得知，梅花每次出来巡诊都可谓药到病除，已被百姓们视为普渡众生的观音菩萨，附近每个镇上都专门为她建有梅花庵，里面塑有梅花仙子拈花微笑的金身神像，对她崇敬无比！</p>
<p>　　在勃卡里克镇上巡诊时，无月就曾在梅花庵里见过梅花仙子神像，那种由里到外无不美到极致的神韵，传神之极，令他无比震撼！</p>
<p>　　当地人都是极为虔诚的佛教徒，可梅花庵的香火竟比观音娘娘庙还旺，更是让他感觉不可思议！</p>
<p>　　其影响所及，每逢月初梅花仙子出来巡诊之时，连三百里外的百姓也会长途跋涉地纷纷赶来，找她看病。</p>
<p>　　这一次无月可是亲眼所见，但凡遇到疑难杂症，梅花往往会取出十余支金针，不到半个时辰便告见效！</p>
<p>　　他也才知道，梅花给病人配药竟分文不收，难怪她对药材的需求量那么大。</p>
<p>　　只是在有些村镇，百姓会事先采集一些药材晒干，等梅花出来巡诊时交给她。</p>
<p>　　梅花所需一应生活用品，除了百姓送她的，她还可以在这些村镇里随便拿，无论百姓家里还是商铺，没人会收她的一文钱。</p>
<p>　　夜里无论走到哪户人家投宿，都会受到贵宾般最热情的款待！</p>
<p>　　一路行来，随着对她了解得越深，无月愈发被她身上那股无私奉献的人格魅力、高华雍容的内在气质所深深吸引。</p>
<p>　　可以说，前半场若说他是在演戏，拼命博取她的芳心是不得已而为之，到了后半场，他觉得这位朴实无华的奇女子是如此可敬，令他心生怜惜，恨不得倾尽一生呵护她平安周全、远离苦难。</p>
<p>　　他不知不觉地深深爱上了她。</p>
<p>　　只是由于曾经假过，真假难辨之下，他仍不自知而已。</p>
<p>　　出来巡诊的第三天，二人途经布伦台镇外一个小村庄，遇上一户人家为老人出丧，一行人披麻戴孝，唢呐吹奏着哀伤的曲调经过二人身边。</p>
<p>　　当村民抬着棺椁经过时，见梅花扶棺走了十几步，无月瞧得奇怪，也只好跟在她身后。</p>
<p>　　忽听她大声说道：“你们暂且停下！”</p>
<p>　　按民间风俗，拦住出丧队伍可是大不敬之事！</p>
<p>　　然而这些村民见是她，倒也不以为忤，一个个脸上满是崇敬之色，依言停下并纷纷为她让道。</p>
<p>　　梅花走到身披白麻的孝子身前，问道：“老人家是因何病亡故？”</p>
<p>　　孝子泣声道：“梅花仙子您好！昨晚我爹忽然中风，我们请来乡里的大夫，却为时已晚，无法治好，呜呜……”</p>
<p>　　梅花沉声道：“何时断的气？”</p>
<p>　　孝子道：“昨夜子时，已经整整半天。”</p>
<p>　　梅花皱眉道：“打开棺盖让我瞧瞧。”</p>
<p>　　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无理要求，她说来竟轻描淡写！</p>
<p>　　无月忙暗中提气戒备，严防村民们暴怒发难，好随时出手保护她。</p>
<p>　　梅花已成为他心目中真正的仙女，不容亵渎，更不容伤害。</p>
<p>　　谁知这些村民不仅毫无怒意，反而个个两眼放光，露出一付希翼之色！</p>
<p>　　村民将棺木移到路边，启开棺盖，里面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无月探头过去，瞧其模样，百分百是个死人，实猜不透梅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p>
<p>　　梅花的举动更是古怪，不去摸老人的心脏部位，反而将手搭上他的脑门，黛眉微蹙，似在凝神思索着什么。</p>
<p>　　足足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才听她说道：“颅内尚有轻微活动，老人并未真的死去，他的心跳停止五个时辰，全因脑部经脉阻塞，若疏通那些经脉，再用推宫过穴之法，当能恢复心跳。”</p>
<p>　　也不理睬目瞪口呆的村民们，她从无月背上的药箱里取出那付金针，蹲在老人身边，将金针一支接一支地深深插入老人头部，横七竖八地插了二十根之多，随后用手捏住金针尾部，上下左右轻微晃动，隔半刻钟换一根金针。</p>
<p>　　无月不禁皱眉。</p>
<p>　　他虽受先天所限，习武事倍功半，但对武学理论却颇有研究，就象一个只会绘制建筑图却不会砌砖的工匠师。</p>
<p>　　他对人体一百六十个穴位的名称及部位可谓倒背如流，然而令他吃惊的是，梅花插下金针的那些部位毫无章法可寻，根本就不在任何穴位之上！</p>
<p>　　这和寻常大夫的针灸疗治之法，简直风马牛不相及！</p>
<p>　　渐渐地，这大冷的天，他发现梅花竟秀眉紧蹙，似乎非常吃力的模样，汗珠顺着粉腮滚滚滴落……</p>
<p>　　难道梅花是以真气透过金针来治病，而且还是极为耗费真气的功法？</p>
<p>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才听梅花长嘘一口气，一脸疲惫地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对孝子低声说道：“我的事做完了，你现在按我这种手法，替你爹推宫过穴。”说完双手在老人胸部推按了数下，随即回头对无月说道：“你扶我起来。”</p>
<p>　　无月伸手扶起她身子，见她脸色苍白得吓人，冷汗潸潸而落，显得疲惫不堪。</p>
<p>　　梅花似浑身乏力，娇躯一歪靠在他的怀里，臻首无力地靠在他肩上，静静地看着孝子为老人按摩……</p>
<p>　　抱着她的柔软娇躯，耳闻阵阵娇喘吁吁，嗅着她身上缕缕幽香、吹气如兰……美人香唇，离自己从未如此之近，低头看她潮红粉腮，无月胸中不禁涌起一阵冲动，好想痛吻过去！</p>
<p>　　梅花似有所觉，也凝目看着他，眼中娇慵不胜。</p>
<p>　　由她的秋水双瞳之中，无月看见了自己的影像，忍不住动情地呢喃道：“梅花，我爱你……”这是发自他心灵深处的声音。</p>
<p>　　梅花轻轻地点点头：“这次……你说的是真心话，我看得出。”</p>
<p>　　无月激动地道：“你愿意接受么？”</p>
<p>　　梅花笑道：“家里还有好几个美人在等你，我可不愿和她们争……我这一生，要的是唯一，你想鱼和熊掌兼得，那是没门……”</p>
<p>　　无月凑向她的耳边低声道：“若我要你做我的唯一呢？”</p>
<p>　　梅花笑靥如花：“那我可要试试，看看能否爱上你，你可要努力哦！无论如何，有一点你可以放心，若我还能爱上一个人，那个人非你莫属……你是天下最善良、最温柔、最有气质、最气度不凡、最有责任感、最善解人意、对女人最好，尤其是，拥有这么多优点之后，你居然还是天下最好看的男子，老天对你实在太过偏心……”</p>
<p>　　无月一脸陶醉地说道：“我实未想到，自己竟有如此多的优点，都要被你夸晕了，当心扶不住你……对了，众目睽睽之下，让这些村民看见我们象这样靠在一起，岂非会把我俩当成一对情侣，似乎有些欠妥吧？”</p>
<p>　　梅花笑道：“他们知道我现在很需要休息，不过是把你看成一根可以容我靠靠的木桩而已，没人会笑话我们的。”</p>
<p>　　无月想想她在这些村民心目中的崇高威望，自然相信。</p>
<p>　　却听梅花又低声说道：“刚才我只说了你的优点，你暂且别得意，尚未说到你的缺点呢。”</p>
<p>　　无月很是谦虚地说道：“愿闻其祥，你放心，我承受力很强的。”</p>
<p>　　梅花道：“强个屁！你的第一个缺点就是承受力太差，经受不起任何重大打击，就象温柔乡中的一朵娇花，被群芳环绕，众星拱月之下，显然太缺乏历练。”</p>
<p>　　无月点头道：“嗯～说得很中肯。不过你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居然说脏话也不脸红？”</p>
<p>　　梅花娇声说道：“错非是你，对别人我还懒得说哩！”</p>
<p>　　这话听得他心里暖融融的，若非她把自己当作亲近之人，焉能如此？</p>
<p>　　不由得心痒痒地道：“若非在大庭广众之下，我真想亲你一下！”</p>
<p>　　梅花瞪眼道：“若不经我同意，你敢亲我，非扇你两巴掌不可！”</p>
<p>　　无月吃吃地道：“你现在就扇我两巴掌吧，算作预付，待到无人之处，我再亲你……”</p>
<p>　　梅花嗤之以鼻：“真是个小色魔！这就是你的第二个缺点，很严重的缺点！你是个标准的花心大罗卜，一定有许多女孩子爱你，被你迷得找不到北！”</p>
<p>　　无月道：“那你呢？”</p>
<p>　　梅花低声呢喃道：“我感觉，自己也快了……嗯～不是快了，我已经找不到北了……小月，天啊，这会儿咋觉得你这名字也如此迷人……小月啊小月，你若真要爱我，就要负担我一生一世，我已承受不起第二次打击，我一旦爱了，就会全身心投入，再也不留退路……”</p>
<p>　　她眼神迷离，已是珠泪盈眶，话音变得如梦似幻、虚浮飘渺，空灵而凄清，“这一次我陷得好深好深……你不知不觉就偷走了我的心，每当你靠近，我就会变得好无力，我无法抗拒，咬牙硬撑了这么久，我是不得不向你投降，有句话在我心里憋了好久，我爱你，或许比你爱我更加深沉……每次骂你滚蛋，我都很担心你会赌气而去，若真那样，我想我一定会跪在你的脚下求你别走，我不能没有你……”</p>
<p>　　无月听得心中感动，眼睛渐渐潮湿，正待指天发誓，却听村民们一阵惊呼，忙转头看去，那位老人已睁开双眼，一脸错愕地看着身边众人，右手抬起，似想要人搀扶。</p>
<p>　　孝子一头扑进老人的怀里，痛苦失声：“爹呀！真没想到，你终于……竟、竟醒过来啦！”</p>
<p>　　说完转过身来，扑通一下跪倒在梅花身前，磕头不止地泣声道：“多谢梅花仙子的大恩大德！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和乡亲们筹集善款，为您建庙塑像，日夜供奉！”</p>
<p>　　在他身后，所有村民哗啦啦跪下一大片，感激之情，溢于言表！</p>
<p>　　至此，无月对梅花的妙手回春之能已深信不疑！</p>
<p>　　他在那些村民的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感激，而是崇拜，古老图腾般的崇拜！</p>
<p>　　想来也是，大罗金仙能为百姓做的，也不过如此而已。</p>
<p>　　梅花在他心中，已不单单是美丽、善良和俭朴，而是天神一般的存在……</p>
<p>　　接下来二人骑着拉里格老爷家的两匹高头大马，沿那仁郭勒河谷，向东北方向一路穿越高耸如云的祁漫塔格大雪山，准备赶往梅花出来巡诊的最后一站，乌图美。</p>
<p>　　两地相隔一百七八十里地，说起来不算太远，可河谷中怪石嶙峋，山道崎岖不平，许多路段忽高忽低，只能牵马而行，到得天黑不过才走了一半，来到大雪山腹地。</p>
<p>　　梅花对附近地形了如指掌，很快便在山麓找到一个可供躲避风雪的山洞。</p>
<p>　　见梅花在洞口外点起篝火，无月不禁奇道：“干嘛不在洞里？”</p>
<p>　　梅花笑而不答，拿出罐子将水烧开，拿出干粮和无月吃过之后，才娇媚无限地说道：“今晚夜色好美，我要你陪我坐在洞外，一起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岂不是很浪漫？”</p>
<p>　　无月抬头看看天，非但不是月圆的日子，而且天空飘着雪花，浓云密布、月隐星稀，看不出夜色美在哪儿？</p>
<p>　　自从重新敞开紧闭多年的心扉之后，梅花变得跟热恋中的怀春少女没有两样，或许此刻在她眼中，只要有无月在身边，即便漫天飞雪的寒夜也是美不胜收。</p>
<p>　　二人靠坐在洞外石壁上，紧紧依偎在一起，梅花竖起食指数星星的模样活像一个纯真可爱的小姑娘。</p>
<p>　　可天上哪有什么星星？</p>
<p>　　她数了半天，连疑似星星的光点都算上，左手五指都没掰完。</p>
<p>　　无月帮她一起数，可实事求是地说，一颗都没有。</p>
<p>　　见她一付兴致勃勃的可爱样子，无月也不好扫她的兴，只是揽住她的娇躯关切地道：“梅花，你冷不冷？”雪花已飞满她的秀发，变得跟白毛女似的。</p>
<p>　　梅花呢喃道：“一点都不冷，现在我不仅心里热，连身子都热。”她说话一向直来直去，这会儿也不例外。</p>
<p>　　无月怜爱无限地轻抚她披垂脑后的柔细长发，柔声道：“梅花，你这样子真是好美丽好可爱！”</p>
<p>　　她痴痴地看着无月，颤声道：“我方才数了半天的星星，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两颗星星才是最明亮最美丽的……哦，小月，你为何要如此迷人啊？让我如此情不自禁……”</p>
<p>　　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星眸微闭，精致美丽的鼻翼翕张不已，檀口微启、哈气如兰，缓缓奉上淡淡红唇……</p>
<p>　　阵阵寒风刮得篝火东倒西歪，却刮不散这对深情相拥的恋人心中那火一般的热爱，和缠绵悱恻的柔情蜜意。</p>
<p>　　唇儿无数次难分难舍地缓缓分开，又热切地合上，每分开一次，合上时便愈发激情投入，胸中激荡的情意似乎怎么也渲泄不够。</p>
<p>　　不知已是多少次，再次缓缓分开，两双轻微颤抖的红唇仅隔一线，梅花已有些娇喘嘘嘘，缓缓睁眼，眼中如梦似幻，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低声呢喃着：“这段时间让你吃了那么多苦，你不会怨我吧？”</p>
<p>　　无月的话音同样虚无缥缈，宛若来自天上般空灵：“我没来的时候，你一个人既要采药，还要定期出谷巡诊，孤独一人风餐露宿，岂非更加辛苦？想想我都心疼！可是我理解你的感受，有那么多双热切的眼睛在期待着你，有那么多人需要你的帮助，你觉得再苦再累，也值，对么？”</p>
<p>　　梅花星眸迷离，“谢谢你的理解，你实在是个善良热情、善解人意的好男儿。若能早些遇上你该多好，我绝不容其他女孩子把你抢走，好希望你只属于我，好希望你永远只爱我一个人。”</p>
<p>　　无月道：“梅花，你身上这种无私奉献的伟大精神，实在比你的绝世容颜更加动人心扉，而这，正是你最能打动我的地方，也是我最终情不自禁爱上你的原因！若非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真想一辈子待在这儿陪着你，为你分担劳苦。”</p>
<p>　　梅花再次送上颤抖的红唇，“我要你吻我，你的吻让我感觉就象到了天堂，天啊，怎会这么美！从今夜起，我要你每天都这样吻我，一直到老，我估计都吻不够，哦……”</p>
<p>　　多年苦行僧一般的孤寂之后，她终于在无月身上找到一个可供她的灵魂栖息的情感的天空，让她彻底放飞心灵……</p>
<p>　　回到梅花谷，他对晓虹诸女说起梅花这一活死人的神奇医术，她们也是听得挢舌难下，不禁对梅花看高一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