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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魏老二今晚最先来到魏老五家的，但他心里似乎很忐忑。</p>
<p> 他费力好大心思才把今晚的谎话编出来，他和媳妇马兰芝说今晚去十里以外的大营子屯去某家去要高利贷。</p>
<p> 马兰芝闪着疑惑的眼神问他，为啥晚上去？</p>
<p> 他说只有晚上那个人才能在家，那是个躲债的主儿。</p>
<p> 女儿魏春蕊眨着眼睛诡秘盯着他看了好久，眼神里流露着某种心照不宣的意蕴，好像女儿知道一些什么秘密。</p>
<p> 马兰芝尽管很怀疑这几夜为啥他总有事？</p>
<p> 但又有点只听辘轳响不知道井在哪里的懵懂，也问不出什么蛛丝马迹。</p>
<p> 魏老二说去十里以外的屯子，当然要骑摩托车了，他费劲巴力地把摩托车推出来。</p>
<p> “那你今晚啥时候回来？”</p>
<p> 马兰芝在身后问着他。</p>
<p> 显然是期待他今晚早点回来，已经两夜没沾她的边儿了，三十岁的女人正是如狼的年纪，何况魏老二那方面强壮得让她时常想着那事儿。</p>
<p> 魏老二马上迟疑了。</p>
<p> 他顿时觉得今晚的借口失败了。</p>
<p> 是啊，去讨账总不至于住在人家里吧？</p>
<p> 原来今晚是要回来的呀。</p>
<p> 他飞快地思索着怎样回答。</p>
<p> 瞬间他就做出了决定：在李香云身上打一炮就回来，不能打第二炮了。</p>
<p> 于是他回过头对马兰芝呵斥道：“你咋这么多事儿呢？我十点之前准回来！”</p>
<p> 魏老二骑着摩托车沿着旮旯屯转了大半圈又拐回这趟街，鬼鬼祟祟把摩托骑进魏老五的院子。</p>
<p> 魏老二坐在魏老六的炕沿上，心里还在有些忐忑着。</p>
<p> 尽管他已经决定今晚不在这过夜，十点就回去，可另一种忐忑又袭来：自己一旦把浆液泄到李香云身体里，那回去用啥应付马兰芝？</p>
<p> 看马兰芝今晚的眼神和姿态，一定会等到他回去，她今晚是势在必得的架势呢。</p>
<p> 他倒不是怕马兰芝，而是不想败露什么事情。</p>
<p> 没法向马兰芝交差，那她准会怀疑的。</p>
<p> 于是他想到了魏老五的猛药。</p>
<p> 他擡头看着还在地桌边喝酒的魏老五，问：“老五，你那进口猛药要是吃下去，得多长时间能发挥药力？”</p>
<p> 魏老五奇怪地斜着他。</p>
<p> “这两天我每天都给你们吃，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咋这么糊涂？”</p>
<p> 魏老二尴尬地笑了一声：“我光顾干了，没有琢磨那药的作用，我想知道吃下去多长时间能管事儿？”</p>
<p> “咱这药啊，就是猛，吃下去呀，二十分钟就保你硬邦邦的了！”</p>
<p> 魏老五得意地说。</p>
<p> 但他马上又诅丧起来，“我是完了，这辈子也别想体验那功夫活儿了。我操他妈的，王二驴！”</p>
<p> “那要是干完了一次，吃下那药还管用吗？”</p>
<p> 魏老二最关心这个问题。</p>
<p> “那当然管用了！但时间要长一些，至少也要半个小时才能再挺起来的！老二，你今晚是不是不行了？那不要紧，我今晚多给你发几粒！”</p>
<p> 魏老六说着竟然半茶杯酒都喝进去了，嘴里骂道，“李香云，今晚老子要让你尝尝硬棍的滋味儿！”</p>
<p> 魏老二似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两全其美的途径，心里安稳了许多。</p>
<p> 他看着魏老六，说：“老六，把药先给我吧！”</p>
<p> “你现在就吃呀？”</p>
<p> 魏老六满腹狐疑地看着他。</p>
<p> “你就别管我啥时候吃了，先给我吧，总之用得着！”</p>
<p> 魏老二显得很着急。他今晚要吃两次才能家里外头两全其美。</p>
<p> 魏老六根本不动地方，而是转头命令在一边的白薇。</p>
<p> “去把那半瓶药拿来！”</p>
<p> 眼神里带着凶恶。</p>
<p> 自从他做了太监，就没有再对白薇有过一丝一毫的友善。</p>
<p> 白薇唯恐行动慢了招来拳脚，赶忙去抽屉里拿猛药。</p>
<p> 她当然知道那药放在啥地方了，很顺利地把药交到了魏老六的手里。</p>
<p> 魏老六在手里晃了晃，觉得里面也没多少了，就连药瓶都交给魏老二，说：“都给你了，留着以后用吧，你最好是把王家女人弄得惨叫才好呢！”</p>
<p> 魏老二擡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就要到七点半了，他吞吞吐吐地对魏老六说：“老六，今晚你让我先干吧！干完了我还有事儿呢！”</p>
<p> “你有事儿？”</p>
<p> 魏老六疑惑地看着他，“这么说，你完了就要走？”</p>
<p> 魏老二很尴尬地说：“今晚不能玩一夜了，你二嫂今晚好像疯了，在家等着我呢，在这里完事儿了，还要回去侍弄她呢！”</p>
<p> 魏老六似乎很不满意，但他转念一想，你们愿意干不干，我自己都折磨好她，不耐烦地说：“行，你随便！我也不指望你们这些囊皮了。今晚就让你在先！”</p>
<p> 魏老二又看了一眼墙上石英钟，想着李香云就要来到，心里急着过早地雄壮起来，拧开那猛药的瓶子盖儿，倒出几粒吞到嘴里，咔咔地野蛮嚼碎，拿起桌上的水杯仰脖喝了一口水。</p>
<p> 第二个来到的是魏老五。</p>
<p> 魏老五来去自由如风，不受任何束缚，没有任何忌讳。</p>
<p> 每夜临出门时都故意交代倪小丽说：“今晚还是去干王家女人！”</p>
<p> 倪小丽漠然置之，而且嘲弄地说：“干？你用啥干？你咋还能说出这样的词汇呢？我简直莫名其妙！”</p>
<p> 魏老五眼睛里是兽性的残忍。</p>
<p> “你想知道我用啥干吗？说不定哪天你惹恼了我，就把那玩意拿回来，让你也尝尝？”</p>
<p> 说着就是一阵狞笑。</p>
<p> 但他不会把所说残酷变成现实，因为他不善于像魏老六那样的硬性折磨，他的软折磨的招法更让倪小丽难以忍受，那是一种心灵的折磨，比肉体折磨更残酷。</p>
<p> 还有一点：魏老五从来不在晚上打骂倪小丽，因为软折磨才更让他乐此不疲。</p>
<p> 太监有太监的好处，侍弄女人不用流失精髓，不用耗费体力，可以随心所欲地做N次。</p>
<p> 今晚魏老五也有了另外的打算：硬折磨完李香云一轮后，就回到家里，再对倪小丽实施半夜的软折磨，那种看着倪小丽饥渴难耐的形态，他就满足地享受着变态的快感。</p>
<p> 魏老五来到不久，魏老三就借着夜色也溜进来。</p>
<p> 用溜进来形容他一点也不过分，因为他把吉普车开到村政府里，要步行半里路才能来到魏老六家里，这一段路他走得躲躲闪闪，唯恐遇见人走漏他还在狐家屯出现的隐秘，每当迎面遇见人，他都要闪身躲到一边去。</p>
<p> 他小心谨慎地怕老婆丘雅贤知道，倒不完全是怕丘雅贤能对他怎么样，而是怕这件事情本身，因为他也觉得这样的这样折磨王家女人，总有什么危险隐藏着。</p>
<p> 但今晚魏老三却是很兴奋，尽管他身下的东东兴奋不起来。</p>
<p> 沾到李香云是他多年的夙愿呢！</p>
<p> 他觉得那个女子和别的女子有不一样的迷人之处，那是一种健康的美。</p>
<p> 魏老大不到场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没人指望他能来。</p>
<p> 可马上就要到八点了，魏老四竟然也不见踪影。</p>
<p> 魏老六又骂开了：“我操他妈的，我四哥竟然也不来了，这帮犊子都在打退堂鼓了！”</p>
<p> 魏老二有些不愿意了。</p>
<p> “老六，你骂谁呢？咱们可是一母所生的啊！你竟然说操他妈？他妈是谁呀？”</p>
<p> 魏老六瞪着兽性的鹰眼。</p>
<p> “我管是谁呢！不讲究我就要骂，再者说了，我这是口头禅，没办法！二哥，你也别怪我心烦，我越来越觉得，我和老五好像是让人给耍了，吧嗒吧嗒最总觉得不是滋味儿！”</p>
<p> “老六，你这是啥意思呀？听你这话好像对我们哥几个有意见啊？”</p>
<p> 魏老三也感觉不对味儿，看着魏老六。</p>
<p> 魏老六冷笑一声：“没啥意思！就是心里烦，我也不是针对谁的！谁心里咋想的只有自己知道的！”</p>
<p> 魏老六斜眼看着两个哥哥，心里泛着一股莫名的火气。</p>
<p> 魏老二和魏老三都听出了魏老六的弦外之音，仔细想一想，也难怪他那样，确实是这件事至始至终他和老五吃着亏。</p>
<p> 魏老二避重就轻地解释说：“其实老四他不来，也不是在躲避什么，这样的好事儿谁会躲避呢？或许是他确实有点身体虚亏了，你想想看，要是真的他那玩意不听使唤，那还不让王家女人讥笑吗？”</p>
<p> 魏老六被酒精燃烧着，显得听不进任何话，摆着手说：“他来不来我都不在乎，我就是心里发堵！谁不来都可以，我们照样报仇，本来这些事情就该是我和老五两个做的，竟然还平添了让别人来帮忙的味道！窝囊！”</p>
<p> 魏老二和魏老三都清楚，再说下去是不会有好气氛的，事实上他们心里也确实有点虚空的感觉。</p>
<p> 魏老二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马上转移了话题：“都马上八点了，李香云咋还没有来？不会是她今晚不来了吧？那个女人的心眼子可不少啊，绝不像金凤儿银凤儿那样听话！”</p>
<p> 魏老六的思绪果然被转移过来，他又把所有的怨恨都倾泻到王家女人身上，瞪着通红的眼睛，嚎叫着说：“操他妈的！李香云她敢不来？她今晚要是不来，明天我就让王家发生一件大事情！”</p>
<p> 话音刚落，屋门哐地一声开了，李香云步态从容地走进来，他冷冷地看着魏老六。</p>
<p> “你在嚎叫啥呢？没想到你都没有阳气了，底气还那么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