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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哦，明白了。你想怎么变强？”</p>
<p> “额不说和你一样牛逼，最起码得不怕事儿！我老大，你说我应该怎么做？”</p>
<p> 我有些饿了，一面吃一面说，汤汁四溅，面条钻进鼻孔，吃相比吴狂还要丑陋。</p>
<p> “你问我？妈的，我哪里知道，你说变强就变强，这个世界就没有孬种了！”</p>
<p> 吴狂简单扒了一两口，不想再吃，我做菜的水平与他这个“美食家”的要求比起来还是有很大距离的。</p>
<p>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吴狂接了一个电话，便说要去黑水路渐渐朋友。</p>
<p> 黑水路是有名的黑街，其中一大半的娱乐场所处在黑社会控制之下。</p>
<p> 吴狂放下电话对我说：“走吧，跟我一起去见识见识黑社会的生活。”</p>
<p> 我身子一颤：“老大，我不会喝酒，可不可以不去啊？”</p>
<p> “少叽叽歪歪的，我看你还是个软蛋吧？别怕，老大请客，喝几杯小酒再叫几个小妞陪你。”</p>
<p> 不容抗拒，拉着他便走。</p>
<p> 我一步三回头，一个万个不隋愿，一千个恋恋不舍，仿佛前进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p>
<p> “我说，你婆婆妈妈的，上辈子不是个女人投胎吧？”</p>
<p> 吴狂推了他一把。</p>
<p> 我打了个趔趄，险些滚倒，他不敢生气，唯有一脸哭相地说：“老大，我真的不会喝酒，你就放我一马吧。”</p>
<p> 尽管内心百般抗拒，始终还是上了车，吴狂载着我转过几条街，来到灯红酒绿的黑水路。</p>
<p> 小巷子里数不清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招徕客人，夜宵大排挡里不时传来顾客与老板的争执，电线杆下一个醉醺醺的酒鬼边大声唱歌边拉开裤子撒尿，转角处一个男人在一个瘦小的女人身上不停摸索。</p>
<p> 我忍住不舒服的感觉道：“老大，这里看起来好乱的，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p>
<p> “你再罗嗉我就把你踹下车去！”</p>
<p> 刚在夜合花门口停了车，立时有两个相貌猥琐的男人凑上来，神秘兮兮地说：“兄弟，我这里有全市最低价的K粉，要不要来上一包？我给你打个八折。”</p>
<p> 另一个人说：“兄弟，你的车看起来不错，借哥们玩几天吧。”</p>
<p> 吴狂推开那人，冷冷道：“如果一块钱一斤的话就给我称十斤回家煎面饼。”</p>
<p> 那人脸色一变，“小子挺横么，混哪条道的？”</p>
<p> 吴狂不咸不淡地说：“我是南域的人，他们在里面等我。”</p>
<p> “南城？”</p>
<p> 那人探询地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另一人接道：“南域黑龙堂？”</p>
<p> 那人道：“哦，算了，既然这样你就进去吧。记住，以后别这么拽，不然谁也罩不住你。”</p>
<p> 慢慢松开压在裤兜上的手。</p>
<p> 这些混黑道的人很在乎面子，往往一言不舍，甚至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会拔刀子。</p>
<p> 刚才他确实有过欲教训“不懂事”的吴狂的想法。</p>
<p> 吴狂冷笑不止。</p>
<p> 我紧紧跟着吴狂身后，忐忑不安地说：“老，老大，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刚才他们还要说买毒品我看见那个人屁股后别着一把很长的刀。老大，我们快回去吧。”</p>
<p> “我问你，如果刚才面对这种情况的是你，你该怎么办？”</p>
<p> 吴狂停下来看着我楼梯走道不时走下几个东倒西歪的男人，嘴里兀自不停骂骂咧咧。</p>
<p> 我越发难受，结结巴巴说道：“如，如果是我，我就跑，反正他们也不会把我打死。”</p>
<p> “朽木不可雕也！”</p>
<p> 吴狂低声骂道。</p>
<p>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一脸憋得紫青，掐着喉咙在楼梯边哗啦啦呕吐起来，一点点秽物溅到吴狂的裤脚。</p>
<p> 吴狂又转过头离开，对我说：“如果有人威胁你，你必须倾尽全力的还击，不留一点余地。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p>
<p> 说着，抓起那名醉汉的后领，在屁股用力一脚，那醉汉劈里啪啦滚下楼梯，顿时人事不省。</p>
<p> “只要有人触犯你，你就得还手。任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只是一条狗，不不不，狗急了还会咬人呢！”</p>
<p> 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隔了良久丧气的说：“老大，我好像办不到”“今天晚上你会有机会的！”</p>
<p> 吴狂拉开二楼夜总会大厅的隔音橡木大门，一阵震耳欲聋的强劲音乐排山倒海而来，灰暗中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束，我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几乎是下意识地要往外跑，不料那道门装有弹簧，可以自动关闭，我一转身，鼻子碰到门口，又酸又痛，差点就想哭了去年吴狂来过一次夜舍花夜总会，后来就不来了，这里的人也不认识他。</p>
<p> 他环顾四周，在舞池边找到几个熟人，同桌四五个男人，其中几个还接着夜总会里的坐台妹，酒瓶在桌下横七竖八。</p>
<p> 一扭头，吴狂塞给我十几块钱，说：“我，你去吧台帮我要一杯柳橙汁！”</p>
<p> 我依言而去。</p>
<p> 跟几个朋友打了招呼，吴狂又对一人耳语一番，那人听了他的话，起身跟附近一张桌子的醉鬼说了句话又再回来坐好。</p>
<p> 不一会儿，酒吧柜台边上响起了一阵喧闹。</p>
<p> 那里的灯光可比舞池里明亮多了，一眼就能看到我被一个壮汉提着衣领叫骂。</p>
<p> 我越缩越矮，跟牡汉比起来，一个像是蚂蚁，一个像是恐龙我双手乱摆，焦急害怕，脸颊上一道清晰鲜红的五指印，脖子几乎全部缩衣服里，瞪大恐惧的双眼，“大，大叔，我，我根本没有骂你你就放了我吧”“什么？骂我的人不是你还有谁？小子，你胆子挺大么。”</p>
<p> 那壮汉醉得有些糊涂，说话含混不清，脚步虚浮，赤红着眼睛愤怒地看着我。</p>
<p> 我都快哭了，眼睛一个劲儿的往吴狂那边瞄，奈何根本就找不到他的踪迹。</p>
<p> “老大，你为什么让我挑唆那醉鬼说我骂他是蠢猪？”</p>
<p> 阿白，也就是当初那个来扶我的白发青年，正抱着胳膊，和吴狂蹲在角落里看好戏。</p>
<p> “我想看看这个懦弱的家伙有没有血性。如果他从始至终都不敢反抗，我也不会出手帮忙，就让他被打死算了。”</p>
<p> 吧台周围十多个人围着看热闹，议论纷纷，幸灭乐祸，有人巴不得打死人最好，叫嚷道：“扇他！再扇！看他嘴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