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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李小薇有些哭笑不得：真是活见鬼！</p>
<p> “反正，你也是一个人在家。如果，家里有男人，我就不留你。”刘媛媛破涕为笑。</p>
<p> “笑，你还笑，真没记性。你还是想想吧，韩彬为什么会喝成这样？”</p>
<p> “是啊，我正好要找你商量呢。那天，我就告诉你，他已经听说了什么。今天，他又说什么杀人，我真担心他干出疯狂的事情来。”</p>
<p> “不会的，你家韩彬不是那种人。不过，我倒是越发揪心你们的关系。我教你的办法，只是暂时有用，唉……”</p>
<p> “都怪我一时糊涂，才到了今天的地步，唉……”刘媛媛也跟着叹了一声。</p>
<p> 这天晚上，两人并排躺在被窝里，不停地嘀咕，直到后半夜依旧没有困意。</p>
<p> 期间，刘媛媛多次起来，去隔壁看看正酣睡的韩彬。</p>
<p> 伤感的是，这两个女人聊到最后，都觉得自己特傻。</p>
<p> “小薇，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总觉得自己很傻。”</p>
<p> “谁不傻？我也是，特傻。”</p>
<p> “你才不傻，似乎什么都明白。我要有你一半精明，就好了。唉，我简直就一白痴。”</p>
<p> “白痴？我看你整个一花痴，呵呵……”李小薇咯咯笑。</p>
<p> “去你的，净讽刺我，”刘媛媛故意嗔怒，“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多虚荣，我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恐惧，韩彬也不会成今天这个样子。”</p>
<p> 的确，印象中，她还不记得丈夫喝醉酒，而且醉得如此知觉全无。</p>
<p> “你后悔了？”</p>
<p> “恩，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你说我当初怎么就那么傻？”</p>
<p> “这大概就是我们女人必须要走的一段路吧，曲折艰难，矛盾重重，最后醒悟。不仅你，还有我，我也是这么走过来的。”</p>
<p> “对了，小薇，你还一直没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呢？”</p>
<p> “我的故事？不，我不想说。”</p>
<p> “说说嘛……”</p>
<p> “你就别勉强我了。”</p>
<p> “可你答应告诉我的。”</p>
<p> “我什么时候说的啊？”</p>
<p> “你忘了啊？你说，以后会慢慢告诉我的啊。”</p>
<p> “呵呵，就你记性好。媛媛，我没忘，包括所有的伤痕。但是今天，我真的不想说。”</p>
<p> “好吧，那我们该说些什么呢？”</p>
<p> “不知道。”</p>
<p>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似乎各有所思。房间里，安静极了。</p>
<p> 突然，刘媛媛用力推了推李小薇的胳膊：“小薇，我好像听到韩彬在叫我！”</p>
<p> 李小薇坐起来，仔细地听了会儿：“没有啊，我没听到啊。”</p>
<p> “奇怪？现在好像真的没有了。可刚才，我明明听到了啊？”</p>
<p> “你啊，神经太过敏，刚才估计是幻觉。一个人，紧张害怕时，会产生幻觉。”</p>
<p> “真的吗？不知怎的，我最近觉得自己特神经质，老担心韩彬会跟在我身后，特别是在工作或回家的路上。你说，这样下去，我会不会神经衰弱啊？”</p>
<p> “有那么严重吗？别瞎说。”</p>
<p> “我没瞎说。估计再过一段时间，我快要抑郁了。而且，我还有个预感：韩彬正瞒着我，在背后做着什么。”</p>
<p> “你是说，他在调查你？”</p>
<p> “是的，他就是在调查我，还不露声色。每次看到他不冷不热的样子，我真想上去跟他大吵一架。”</p>
<p> “理由呢？吵架总有个理由吧？”</p>
<p> “没有理由，就是想跟他吵架。”刘媛媛像在赌气，声音也加大了。</p>
<p> “嘘……你疯了？小声点儿。”李小薇一把捂住刘媛媛的嘴巴。</p>
<p> 之后，她们同时陷入沉思，谁也不愿意再说什么。</p>
<p> 李小薇轻叹一声：“睡吧，媛媛。我说过，现在只能见机行事，想得再多也没用，不到万不得以，我们不能主动。但是，无论如何，你必须中断和张猛的联系。”</p>
<p> 刘媛媛似懂非懂地点着头。</p>
<p> 第二天一大早，韩彬走到客厅，一下愣住了：“小薇，你怎么在这里啊？”</p>
<p> “怎么？不欢迎啊？”李小薇穿戴整齐，大方地笑。</p>
<p> 刘媛媛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托着一盘子，盘子里放着三杯牛奶：“昨晚你喝醉了，我一个人弄不过来，只好把小薇请来。”</p>
<p> 韩彬看了看刘媛媛，然后笑着对李小薇说：“这么说，我昨晚的情形，一定很糟糕了？”</p>
<p> “是啊，真该把你昨晚的情形记录下来，让你好好看看自己的真面目。”李小薇开着玩笑。</p>
<p> “真面目？”韩彬有些不好意思，“我有什么真面目啊？”</p>
<p> “大家先吃早餐吧，吃完还得上班呢。”没等李小薇回答，刘媛媛赶紧抢话。</p>
<p> 她怕听到类似于“真面目”这样的词儿。</p>
<p> 于是，三人相继落座，开始吃早点。</p>
<p> 有趣的是，他们之间彼此拘束，显得尴尬。</p>
<p> 李小薇咬了片面包，看着正埋头的韩彬和刘媛媛说：“我是不是不该在这里？”</p>
<p> “什么？”韩彬和刘媛媛一起抬头，不约而同地问。</p>
<p> “我觉得自己挺灯泡的。”李小薇回答。</p>
<p> “没有啊，你干吗这样想？”刘媛媛认真地说。</p>
<p> 韩彬却笑了：“咱们三个人一起吃饭，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不习惯。不过，小薇能来，我是非常高兴的。”</p>
<p> “为啥啊？”李小薇问。</p>
<p> “因为，这牛奶和面包，实在是不错。所以啊，我倒希望你能经常来。”韩彬回答。</p>
<p> “你说话能别拐弯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李小薇皱着微眉。</p>
<p> “韩彬是在怪我平时没给他做早餐，这不，今天你一来，他就吃到了这些。”刘媛媛笑着解释。</p>
<p> “怪倒没有。我的意思是，对小薇的到来，我其实是非常欢迎的。谢谢你，小薇，呵呵……”</p>
<p> “谢我？谢我啥啊？你早餐可不是我做的，而是你家媛媛。所以啊，你该谢媛媛，韩彬。”</p>
<p> “谢我什么啊？小薇，我跟韩彬是夫妻，又不是朋友，根本不用说谢的。何况，我已经感到内疚：对他的生活，照顾的确实很少。”刘媛媛产生了些自责，说话时，笑得很不自然。</p>
<p> “那以后就勤快些，不会的，我来教你，呵呵……”</p>
<p> “那好啊，以后你可要经常来啊？”</p>
<p> 而韩彬这次不再说下去，只埋着头闷吃。</p>
<p> 刘媛媛和李小薇相互对视了一眼，也相继低头。</p>
<p> 显然，事情发展虽然没有她们想象中那么可怕，却出她们意料之外地陷入压抑的状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