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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夏日炎炎。</p>
<p> 程乔从外面跑回来，校服衬衫被汗湿，透出浅淡的肉粉色，内衣肩带印出一点痕迹。</p>
<p> 程妈妈在屋内切西瓜，还没来得及叫住她，少女就在身旁刮过一阵风，径直跑到了房间。</p>
<p> 砰地一声，关门声震得很响。</p>
<p> 16岁的年纪，还在叛逆期。</p>
<p> 程妈妈惊诧过后就是无奈地摇头，放下西瓜刀准备做晚饭。</p>
<p> 已经下午五点了。</p>
<p> 过了没多久，程乔又打开房门，到冰箱拿了根雪糕，“热。”</p>
<p> 她扔下这句话又回了房间，关门声比第一次还要响，就连隔壁阳台上写作业的人都听见了。</p>
<p> 池野擡头看过去，见少女坐在窗户边。</p>
<p> 回来后衣服都没换，长到颈肩的头发一缕一缕地黏在脖子上，胸口的白衬衫也湿了一片。</p>
<p> 内衣是乳白色的。</p>
<p> 他见过，前两天还挂在阳台晒。</p>
<p> 程乔应该是在外面气坏了，一根雪糕被她凶巴巴地咬了好几口，激动的情绪压不住，胸前隆起的弧度也跟着起伏。</p>
<p> 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p>
<p> 他很小心地掩盖好情绪，假装自己心无旁骛地补上一周老师留下的数学作业，但是她很快就把心思转到了他身上。</p>
<p> “池野！”</p>
<p> 程乔扬眉叫他的名字，眉梢带着一丝神气，咬雪糕的动作都变成了舔。</p>
<p> 池野喉咙一干，假装没听见。</p>
<p> 她又叫了声：“池、野！”</p>
<p> 他握着笔头的手紧了下，但仍旧没擡头。</p>
<p> 夏季午后的阳光还很耀眼，空气燥热，他额头冒出来的汗不比她身上的少。</p>
<p> 叫了两声没人应，程乔有点生气了，舔完手中的雪糕就撑在窗户边上。</p>
<p> “池小狗，你再不过来我就跳窗出去了。”她恶狠狠地威胁。</p>
<p> 池野知道她惜命，不会这么干，但还是无奈地起身，走到阳台上离她窗户最近的位置。</p>
<p> “干嘛？”</p>
<p> 他有点不耐烦，实际上更多的是忐忑，因为不知道下一秒她又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p>
<p> “我好看吗？”</p>
<p> 池野的目光滑过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不算惊艳，但很舒服耐看。</p>
<p> 他视线下滑看到她被汗湿的脖颈和胸口，很快地又别开了眼睛，“好看。”</p>
<p> 小狗永远最听话。</p>
<p> 程乔立马又笑眯眯的。</p>
<p> “我也觉得好看。”她颇为赞同地点头，但又一咬牙，“都是陆小虎那帮人没眼光，什么臭男人，一天天的就知道盯女生的胸看……”</p>
<p> 青春期荷尔蒙躁动，男女生都在好胜心很强的阶段。</p>
<p> 下午程乔回来时遇到陆小虎那帮男生，他们在讨论学校里哪个女生好看。</p>
<p> 有人说是陶思妤。</p>
<p> 这程乔不反对，公认的校花。</p>
<p> 但有人提名程乔时，陆小虎摇头说：“程乔长得还行，但胸太平了，跟个男人婆一样。”</p>
<p> 气得她和陆小虎当场打了一架才回来。</p>
<p> 去你妈的男人婆。</p>
<p> 池野就知道她脾气这么大，外面肯定有人惹她了。</p>
<p> “你别跟陆小虎打架，小心被教导主任抓到。”</p>
<p> 陆小虎隔壁家住的就是教导主任，之前他们去找陆小虎打球都得绕道而行。</p>
<p> “欺负我就是不行。”程乔没服过输，嘴里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根吃完的雪糕棒。</p>
<p> 视线落到池野脸上，眼睛一转，又倏地笑眯眯问：“小狗，那你觉得我胸大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