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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回到公司，被老板叫到了办公室。</p>
<p> 之前老板说到的大动作，现在已经敲定了。下个月初，就会开始执行。</p>
<p> GOV补贴的“汽车下乡”活动，将由我们集团牵头，向周边县乡镇开始实施。</p>
<p> 近来，周边的县乡镇内的居民在外出务工后手里渐渐有了闲钱，但当地的经济依然没有起色。</p>
<p> 恰逢摩托车换汽车的风潮期，上面决定用“汽车下乡”活动拉动周边的消费。</p>
<p> 简单的说，就是想让他们“出门赚钱，回家花钱”。</p>
<p> 县乡镇市场，豪华品牌肯定是难以涉足的。所以我们成了当仁不让的领头羊。</p>
<p> 老板的意思是，如果这次活动策划实施的当，就可以顺便把我扶到市场总监的位置。</p>
<p> 这对我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p>
<p> 我当即表示，一定好好准备，打赢这场优势战役。</p>
<p> 下面的县区并非没有车商，而是他们过于重视溢价，也没有市场活动的经验。</p>
<p>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宰到一个算一个”的畸形市场。</p>
<p> 所以手里有些闲钱的人，多半会来省城进行购车。</p>
<p> 这也是这次活动开始的潜因。</p>
<p> 老板的建议是，不要与当地那些已经年久失修的车商合作，重新寻找区域合伙人，进行全新的经营和市场推广。</p>
<p> 我略一思忖，马上就明白了老板的意思。</p>
<p> 下面的车商多为小汽贸，基本没有与公司签约，而是提篮子、赚差价。</p>
<p> 多年的市场推广也没有能改变这样的乱象。</p>
<p> 这次正好借助“汽车下乡”的东风，重建下面的经销体系。</p>
<p> 或许牺牲了本市部分销量，但长远来看，对公司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p>
<p> 我向老板说明了我的理解，和其中的隐忧。</p>
<p> 我们空降过去，原本的汽贸变成了地头蛇。</p>
<p> 在民风彪悍的村镇，他们的掣肘甚至过激行为可能会造成难以估量的阻碍和损失。</p>
<p> 老板哈哈一笑，对我的见解表示满意。</p>
<p> 也让我放手去做。</p>
<p> 他表示，这个问题，在当地找个真正的“地头蛇”作为合作伙伴就能轻松解决。</p>
<p> 毕竟，赚钱的机会，谁都不会拒绝。</p>
<p> 而且，这是个GOV牵头的项目，对当地带来的巨大好处会为我们省去很多麻烦。</p>
<p> 而我们的第一站，就是百多公里外的L县。</p>
<p> 对于L县，其实我本不应该陌生。那是小雨的故乡。</p>
<p> 但小雨似乎不愿意提起那边的生活。或许是原生家庭为她带来了太多苦痛的回忆，每次说到相关话题，她都会转向下一个话题。</p>
<p> 不过，我肯定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这次机会。</p>
<p> 这也意味着，将会有几个月聚少离多的日子等着我们。村镇的条件对比城市，差别还是太大了。别的不说，网络条件就会差很多。</p>
<p> 傍晚，分别将姐妹俩接到车上。趁着姐姐还在，我开口道：“小雨，你知道，L县那边，哪家运营商的手机信号比较好吗？”</p>
<p> 小雨脸上的笑容凝固，不过她马上调整过来，轻笑道：“很久没回去了，我记得原来是X通的信号稍微好点。哥哥怎么忽然问这个？”</p>
<p> “因为要用到啊。”我无奈道。然后，我把将要去那边出差好几个月的事情详细说了。</p>
<p> 小雨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不，更加准确的说，她的脸色阴沈得可怕。</p>
<p> 姐姐开口道；“L县也不远，冯兄你应该能经常回来吧？”</p>
<p>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接道：“是啊。我过去是开拓市场，也不是光着膀子做销售，工作时间相对自由。小巫女，我保证每周都回来，好吗？”</p>
<p> “才不需要我同意呢，不是吗。”小巫女的脸上忽然乌云转晴，戏谑道，“我小巫女要变成留守妇女了。”</p>
<p> “小雨，如果不开心的话，要告诉冯兄。”姐姐说，“他是你的爱人。”</p>
<p> “好吧，哥哥，我很难过。”小巫女叹气道，“那个地方……有些不好的回忆。而且……我不想和哥哥分开……那么久。”</p>
<p> 我想从后视镜投给姐姐一个感激的眼神，但无奈姐姐的美眸没有聚焦在后视镜上。</p>
<p> “小雨，我保证，我有机会就会回来，而且每周至少一次。”我赶紧赌咒发誓道，“不然就让我重新胖回去。”</p>
<p> “呸呸呸。”小巫女娇嗔道，“才不要，笨蛋哥哥要是敢胖回去，立刻休了没商量！”</p>
<p> 很快，到了姐姐家楼下。小雨忽然开口道：“姐，我想和哥哥在一起多待一会。”</p>
<p> 姐姐笑道：“去吧，晚些我来接你。”</p>
<p> “别，姐，我会把小雨送回来的。”我赶紧否决道，“最近最好别单独行动，说不定有人在盯着你呢。”</p>
<p> “好啦，享受甜蜜时光吧，我先走啦。”</p>
<p> 看着姐姐下了车，进入带独立门禁的单元，我才发动车子。</p>
<p> “想去哪？要不去吃你喜欢的椰子鸡？”我伸出手，与小雨十指相扣。</p>
<p> “不要，还是回家吧。”小雨说。</p>
<p> 以往暖玉般的小手，今天竟有些发凉。或许，小雨比她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要更难受些。</p>
<p> 沉默良久，我开口道：“小雨，我不想去了。”</p>
<p> 如果会让小雨难受，我宁愿放弃这次机会。</p>
<p> “不要。哥哥，我没关系的。”小雨马上开口反对，“只要哥哥有时间回来看看就好。”</p>
<p> 我能听出她的言不由衷，但我确实不想就这样浪费这样的机会。或许，小雨也听出了我那半分的言不由衷吧。</p>
<p> 忽然，BGM切换，正好随机到天野月的《骤雨》。</p>
<p> 写满了故事的旋律伴随着月子略带沙哑的声音，勾起了我关于小巫女所有的回忆。</p>
<p> 我仅仅握住了她的手，终于下定决心，如果她心中仍是不愿，我就放弃L县的工作。</p>
<p> 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小巫女忽然开口道：“话说，月子应该是十八线不知名小歌手，哥哥是怎么听到她音乐的呢？”</p>
<p> 已经做了决定的我，心中也轻松了许多。我回忆起第一次听到月子歌声的经历，笑道：“我听到她音乐的原因特别奇葩，估计没人能猜到的。”</p>
<p> “真的吗？那小巫女可要猜猜看！”</p>
<p> 小雨饶有兴致的猜测着，“一般能认识月子的渠道，就是零系列、花碳或者是某MAD中的BGM，难道哥哥不是吗？”</p>
<p> 我高深莫测的摇摇头，道：“并不是这些常规渠道啊。”</p>
<p> “emmmmmm，小巫女也想不到其它理由了。哥哥揭晓谜底吧。”</p>
<p>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当时我在网上搜索我的车型，莫名其妙就搜出了月子的一首歌，然后就粉上了。”</p>
<p> “阿咧？搜索BMW能搜出月子的歌吗？”小巫女疑惑道。</p>
<p> “不是这辆，是我的上一辆车。也是我的第一辆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