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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没有什么？</p>
<p> 身后传来的触感怪异柔软，不像孕妇的肚子，像睡觉用的枕头。</p>
<p> 沈阶缓缓转身，低头锁视她的肚子，问出了口，“没有什么？”</p>
<p> 杜窈窈懊悔自己的心软冲动，暴露假孕事实，她还没想好，今后怎么和沈阶相处。</p>
<p> 事已至此，她坦言，“没有怀孕……”</p>
<p> 沈阶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追问，“还有呢？”</p>
<p> 两人心知肚明，他在等她剖白心意。</p>
<p> 杜窈窈拉过他沾着血渍的手，岔开话题，“我扶你去我书房休息，请个大夫看看。”</p>
<p> “窈窈，”沈阶反握紧她的手，轻问，“喜欢我吗？”</p>
<p> 杜窈窈纤细的指尖挠他手心，嗔道：“你心里难道没一点数吗？”</p>
<p> 若没感觉，不会让他进宅子的门，更不会看他吐血不忍，抱他示好。</p>
<p> ——他的脾气、态度还没修正明白。</p>
<p> 沈阶满意，虚弱地依偎在杜窈窈身上，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p>
<p> “想睡老婆书房的床。”</p>
<p> 病中不忘撩人，杜窈窈的脸微微发烫，扶他去了书房。</p>
<p> 书房陈设简单，一案一椅一排书架，里面有一张供人歇息的小榻。杜窈窈平常看书算账累了，会在上面躺一躺。</p>
<p> 沈阶身材高大，躺在小榻上需稍蜷着腿。</p>
<p> 杜窈窈装作视而不见。</p>
<p> 她不想带沈阶去她的寝房。这人最爱蹬鼻子上脸，睡了她闺房的床，晚上能按着她在床上行事。</p>
<p> 只要他硬得起来。</p>
<p> 六儿请来郎中，郎中诊过脉，道是旧疾未愈，风寒缠身，开了方子，让好生调养。</p>
<p> 杜窈窈出去看药，六儿趁这间隙，揶揄一笑，“公子，夫人的床好睡吗？”</p>
<p> 小榻狭窄，四肢舒展不开，不如库房的几块破木板子舒坦呢。</p>
<p> 沈阶眉目隐露得色，嘴上呵斥六儿，“滚！”</p>
<p> 心中却想：书房的床都睡了，寝房的还会远吗？</p>
<p> 杜窈窈端来一碗黑浓的药汁，房间里顿时弥漫一股清苦的味道。</p>
<p> 沈阶故意皱起眉头。</p>
<p> 杜窈窈坐在榻边，舀了一勺轻吹，“来，喝药，喝了才能好。”</p>
<p> 沈阶有点不情愿，先问，“喝了，待会有糖吗？”</p>
<p> 沈阶是什么人，从小吃苦无数，岂会怕区区一碗苦药？他故意搁她跟前娇气呢。</p>
<p> 杜窈窈耐下性子，“你咳嗽，不能吃甜的。”</p>
<p> “哦……”沈阶满脸失落，“我最近一年喝了太多的药，都喝怕了。”两眼灼灼地盯她嫣红的唇，“夫人能给一点甜吗？”</p>
<p> 他暗示的太明显，杜窈窈想无视都难。</p>
<p> 她倾身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药碗递他手里，“自己喝完。”</p>
<p> 沈阶一言难尽望着药碗，“竟不是喂的吗？”</p>
<p> 杜窈窈争斤论两，“你要了我的甜，就不喂了。”</p>
<p> “没有尝着味道呢。”沈阶抱怨，边盯她的唇，边舔自己的嘴唇。</p>
<p> 痴汉本人了！杜窈窈无语催促，“你快喝。”</p>
<p> “想吃糖……”沈阶执着。</p>
<p> “喝完就有，”杜窈窈无奈地哄，“你快喝。”</p>
<p> 沈阶牵住杜窈窈的手，生怕她反悔。一口闷完药汤，凑到她面前，明亮的眼睛眨着，仿佛在“要糖”。</p>
<p> 杜窈窈吐出粉嫩舌尖，舔过他唇上的药渍，迅速收回，“好了吧？”</p>
<p> 沈阶意犹不足，喉头滚动，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的纤秀鼻梁，摩挲央求，“窈窈，给我吃吃……”</p>
<p> 他要唇舌交缠的那种亲法。</p>
<p> 杜窈窈抵挡不住他的柔情攻势，眼睛一闭，唇瓣送了上去。</p>
<p> 沈阶一手圈紧她的腰身，一手抚摸长发，轻轻吻上。</p>
<p> 如春风细雨般和煦，他描摹她的姣好唇线，舌尖叩开贝齿，一下吮住她柔软的舌。</p>
<p> “唔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