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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哈哈哈！”乳白色池子里的间桐雪笑的花枝乱颤。</p>
<p> “你说，你好好教训了一下散华冥夜那个人？”</p>
<p> “也说不上教训，他说要征服世界诶。”</p>
<p> “男人的野望？”</p>
<p> “嘛，根本搞不懂他，意义不明。”</p>
<p> “哈哈哈。”</p>
<p> “所以…yuki桑笑什么？”及川默将店长送来的果盘悬浮在水面上。</p>
<p> “高兴。”大小姐捻起一颗葡萄动作优雅的送进嘴里。</p>
<p> “那是你父亲吧，即使看起来关系不太好的样子。”</p>
<p> “那只是一个名词而已，任何普通人都可以使用的权利，以后的职责才是重要的。”</p>
<p> 间桐雪突然笑起来，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你知道他做过什么吗？”</p>
<p> “做过什么？”</p>
<p> “永生是不是非常特殊的体质？”</p>
<p> “总的来说会很方便，至少目前来看。”</p>
<p> 及川默**着身子，跨进乳白色的池子里。</p>
<p> “因为死不了，伤口恢复很快，那就不知疲倦的抽血以作研究，他说这是世间罕见的研究材料。”</p>
<p> 从博物馆里带出来的八音盒，在大小姐手里旋转起来，一位身着黑色修女服的少女握拳抱在胸前。</p>
<p> “小刀，枪击，电击，毒药，尝试各种方法能不能在身体上留下永久的创伤。”</p>
<p> 美妙的音乐徐徐响起，清脆而优雅。</p>
<p> “解刨研究，研究器官性能，研究基因结构，血液构成成分，反正都是死不了的。”</p>
<p> 温泉池之所以是乳白色的，那是因为为了防止偷窥的情况出现，又当又立这一点上，岛国真的做的‘非常出色’。</p>
<p> “是不是很好笑？”</p>
<p> “混浴在这一点上的确很好笑。”</p>
<p> “你在说什么？”</p>
<p> “嗯嗯，啊？”</p>
<p> 间桐雪轻瞥了一眼小男友，想要岔开话题么，但是她就是想告诉及川默。</p>
<p> “让人恶心的是，每次在母亲面前，他都会一脸温柔的说：‘小雪呀，真是我们最宝贵的孩子了，沙耶，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p>
<p> “那是我父亲吧。”大小姐推开身前的果盘，她重复了一遍少年之前的话。</p>
<p> 及川默沉默了两秒，他缓缓在温泉池里移动，一圈圈涟漪逸散开来。</p>
<p> 小空调的身体很冷，即使这里是平均水温四十度的温泉水。</p>
<p> “沙耶…母亲没有阻止他？”</p>
<p> “她怎么会知道？”</p>
<p> “嗯？”</p>
<p> “我怎么可能让她知道，单纯善良的人为什么要接触这些肮脏的事情？”</p>
<p> “…说到底，还是遇人不淑。”及川默总结道。</p>
<p> “谁？”</p>
<p> “沙耶，你母亲呗。”</p>
<p> “不准你说她的坏话，要骂就多骂我几句。”</p>
<p> 总感觉小空调说这样的话，有点轻生的念头在里面。</p>
<p> 或者说从天空树开始，及川默就总是这样觉得，即使大小姐死不了，但是拥有这样的念头，以正常人的角度来说可是非常不妙的。</p>
<p> “yuki桑。”</p>
<p> “我等着的。”间桐雪的脸蛋浮起病态般的酡红，一副期待被教训的样子。</p>
<p> “这个世界也许不美好，善良的人会被恶意践踏，尽力了却被嫌弃嘲笑，普通人为了一点钱在生活面前低头，它（世界）也许从来没有善待过很多人。”</p>
<p> “大道理？”没有得到想要结果的大小姐，一脸无聊的问道。</p>
<p> “嗯，所以知道为什么世界不好，还有那么多人如此热情吗？”</p>
<p> 及川默将果盘抽回来，用牙签叉起一块哈密瓜送到间桐雪嘴边，他接着说道。</p>
<p> “我在某人身上学到了这一点，那是因为世界上总存在一件事或某个人，是自己愿意不懈努力甚至付出生命的。”</p>
<p> “白鬼院雅？”间桐雪一脸嫌弃的含住哈密瓜。</p>
<p> “为什么不大胆猜测自己呢？Yuki桑意外地对自己没有多大信心呢。”</p>
<p> “那我就当是我自己了。”</p>
<p> “所以，有我在的地方，世界还不够美好吗？”</p>
<p> 及川默轻笑一声：“毕竟，我可是普通高中女生都会喜欢的代表，聪明，帅气，温柔，善良，料理又好吃，又会体贴人。”</p>
<p> “的确，还算有趣。”</p>
<p> “什么？下次能不能大声一点啊，你这个家伙！”</p>
<p> 这是村上一弥第一次的恋爱指导，及川默在社团活动教室里自以为是的自我评价。</p>
<p> 特别是料理又好吃这一点，能被承认可太好了！</p>
<p> “这就是你所谓的水上料理？随便切点水果就端上来的程度？”间桐雪嘴角微勾，她指着果盘冷着脸说道。</p>
<p> “yuki桑又不让我上手亲自制作料理，那就只有用水果了啊。”</p>
<p> “喂我！”</p>
<p> “啊？”</p>
<p> “及川默，你耳朵是聋了吗？”</p>
<p> “是~~听到了听到了。”</p>
<p> “让你用手了吗？你的手刚刚摸了哪里心里没点数？”</p>
<p> “…这不算脏吧。”</p>
<p> “死开点！”</p>
<p> ……</p>
<p> 及川默抿了抿嘴角，冰冰凉凉的。</p>
<p> “话说回来，为什么沙耶会跟散华冥夜结婚啊，而且婚后也不该中指带着戒指吧。”</p>
<p> “老头子的命令，我为什么会清楚。”</p>
<p> “哦——大家族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嘛。”少年点点头。</p>
<p> “yuki桑，能使用一下间桐家的身份吗？”</p>
<p> “想干什么？”</p>
<p> “一点小事，可能还需要点钱。”</p>
<p> “无所谓，下次不用请示了。”</p>
<p> “爱死你了！yuki桑。”</p>
<p> “嗯，再说一遍听听。”</p>
<p> ******</p>
<p> 第二天，天气依然很好。</p>
<p> 及川默所在的酒店迎来了一位客人，是他非常不想见的一位。</p>
<p> “哟，又见面了，及川君。”</p>
<p>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我看酒店的安保该整顿一下了。”</p>
<p> “哦？哪一点需要改？”大小姐坐在及川默怀里，她连看都没看一眼散华冥夜。</p>
<p> “要加一条，禁止变态入内。”</p>
<p> “哈哈哈，我让他们立马加上。”</p>
<p> “啧啧，小雪跟你关系很好呀及川君，我好羡慕的。”散华冥夜没有生气，他依然一副老好人的形象，这一次倒是始终眯着眼睛。</p>
<p> 其实不是不想再一次尝试，而是因为这项技能一天只能用一次，早在进入酒店的时候就已经使用过了。</p>
<p> “好烦的，连空气质量都变差了。”</p>
<p> “及川君，结婚的时候请一定要邀请我！”</p>
<p> “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但是很抱歉，我拒绝。”</p>
<p> 及川默一脸懒散：“现在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p>
<p> 散华冥夜怔了怔，他没有在意的说道：“及川君，我回去的时候好好想过了。”</p>
<p> “反思？即使承认错误也不能得到原谅。”</p>
<p> “及川君！永生啊，是永生！不论多重的伤势都能恢复，用永生血液提炼出来的药剂你知道能够拯救多少人吗？！所有疾病都将烟消云散，我们可以打造完美的帝国！”</p>
<p> “哦？成功了？”及川默一脸敷衍，他轻轻捏了捏大小姐的手掌，给与小空调一个放心的眼神。</p>
<p> “不，我的研究成果并没有多大的突破，一定是及川君未参与的原因！”</p>
<p> “邀请我？”</p>
<p> “嗯，诚挚的邀请！为了创造没有疾病的新世界！”散华冥夜的表情逐渐癫狂兴奋。</p>
<p> “啪啪啪——”</p>
<p> “相当伟大的言论。”及川默鼓起掌来。</p>
<p> “及川君！我们将成为新世界的——卡密！！”</p>
<p> “唔——”</p>
<p> “这的确是需要慎重考虑的，我给你时间，及川君。”</p>
<p> “没有，事先声明我没有一点兴趣，甚至觉得有点恶心。”</p>
<p> “……”</p>
<p> “我刚刚只是在思考，怎么将你丢出去，为什么那些人还没有到。”</p>
<p> “谁？”</p>
<p> “叮铃铃——”</p>
<p> 恰巧酒店房间的门铃响起来。</p>
<p> “你好，这里是小樽警署，请散华先生陪我们走一趟。”</p>
<p> 散华冥夜连头都没回，他面朝着及川默。</p>
<p> “无关紧要的人会让谈话变得没有意思的，及川君。”</p>
<p> “和你交谈这件事本身，就是最浪费时间的行为。”</p>
<p> “及川君不会认为，这种简单的手段就能限制我了？”</p>
<p> “至少能恶心你一下，我可不想在和yuki桑亲热的时候，再看见你了。”</p>
<p> 散华冥夜套着白手套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p>
<p> “我犯了什么罪？”</p>
<p> “抱歉散华先生，并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但是我们收到匿名举报，您和几天前的小孩落水一案有关。”</p>
<p> “怀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p>
<p> “知道，这也是上面的意思，而且现在的舆论压力很大。”</p>
<p> “舆论压力？”散华冥夜起身，他突然笑起来：“及川君，期待和你的下次见面。”</p>
<p> “我一点也不期待，而且你休想从yuki桑这里再得到什么！”</p>
<p> “血液的话，及川君不用担心哦。”</p>
<p> 散华冥夜的面庞，带着病态般猖狂的笑容：“我拥有一辈子也用不完的研究材料！”</p>
<p> “及川君肯定不知道，那些血液即使过了很多年，竟然一点活性也没有消失！”</p>
<p> “是不是很神奇？是不是！”</p>
<p> “小雪真是太棒了啊！”</p>
<p> 及川默眉头一挑，“yuki桑，我能揍他吗？”</p>
<p> “随意。”</p>
<p> “砰！”</p>
<p> 也就是下一秒，散华冥夜的身体犹如一个破烂的皮球般，猛地砸在酒店的房间墙壁上。</p>
<p> “咳咳——”</p>
<p> 散华冥夜咳出一滩血，他的右脸略微变形。</p>
<p> “这位先生最好不要擅自行动！目前小樽的舆论压力很大，再采取暴力举动，我们会带你一起回警署！”</p>
<p> 舆论压力指的是当地或者外地的媒体，是及川默昨晚通过间桐的身份来指示的。</p>
<p> 包括小樽警署这方面，他也通过间桐家的权利说了一声。</p>
<p> 自从他询问了一遍三丁目浴汤老板一些事。</p>
<p> 那封信是数量庞大的现金，而老板的孩子非常不喜欢游泳。</p>
<p> 的确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用来恶心散华冥夜是很不错的一种方式。</p>
<p> “太完美了！好棒！超越常人的力量！”</p>
<p> “咳咳——及川君，我们果然都是怪物，不，是新世界的神明！”</p>
<p> “啧。”及川默一脸嫌弃。</p>
<p> 天赋力量lv3再加上第三永久机关的自己，一拳能不能打死人？</p>
<p> 答案当然是可以的。</p>
<p> 然而作为人的本能来说，刚刚那一拳下意识收了力道。</p>
<p> 但是下一拳就不会了！</p>
<p> “这位先生！再靠近我们要开枪了！”</p>
<p> 开枪？</p>
<p> 只要不击中大脑和心脏应该就没多大事！</p>
<p> 岛国的巡警，一般是警告的意味更重，只要自己速度够快。</p>
<p> “及，川，君！”即使右脸变形，散华冥夜却依然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p>
<p> 及川默往前跨了一步，准备瞬间冲到散华冥夜跟前。</p>
<p> “哗啦！”</p>
<p> 窗户碎裂的声音！</p>
<p> 一道凛冽的旋风，贴着及川默的右耳飞过去。</p>
<p> “砰！”</p>
<p> 面前的墙壁溅起漫天灰尘！</p>
<p> 少年的瞳孔猛地一缩！</p>
<p> “戒备！戒备！”</p>
<p> “请求支援！请求支援！”</p>
<p> “默，过来！”间桐雪瞬间站起身。</p>
<p> “你是白痴吗！！再偏一点就击中及川君了！”</p>
<p> 散华冥夜对着领口大吼，他站起来快步走到小樽警署跟前，“走吧，先带我回去。”</p>
<p> “及川君，我等着你。”</p>
<p> 这是散华冥夜离开前最后的话，及川默并不在意，他正清扫着房间内的碎玻璃。</p>
<p> 间桐雪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散华冥夜是个很胆小的人。”</p>
<p> “看出来了。”</p>
<p> “狙击步枪，即使是我也会出现短暂的意识缺失。”</p>
<p> 所以，散华冥夜的底气在这里？</p>
<p> 及川默还以为能够抗衡大小姐是因为还有其他未知的超自然力量呢。</p>
<p> 从这一点看，散华冥夜除了了解yuki桑小时候的事情这方面还能利用以外，再没有其他作用了。</p>
<p> 稍微有点失望。</p>
<p> 间桐雪顿了顿：“我刚刚没有感觉到你的杀意。”</p>
<p> “只是有点生气。”</p>
<p> “下次不准了，很危险。”</p>
<p> “yuki桑为数不多的关心？”</p>
<p> “嗯，关心你，遇见这种情况，下次不准出头，站在我后面。”</p>
<p> 间桐雪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虽然击中头部会整个爆开，但是很快就会恢复，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这种情况要比用火灼烧皮肤来的轻松多了。”</p>
<p> “yuki桑——”及川默拉长语调打断。</p>
<p> “什么？”</p>
<p> “下次不准说了。”</p>
<p> “……嗯。”</p>
<p> 大小姐撇过脸去，没有正视及川默的眼神，她躺在沙发上问道。</p>
<p> “那个人的话你没有一点动心？”</p>
<p> “为什么会有？”</p>
<p> “拯救全世界的所有疾病，这一点？”</p>
<p> 及川默用略显搞怪的语气说道：“拯救全世界~成为新世界的神~”</p>
<p> “听起来跟个傻子一样，而且很麻烦诶，yuki桑不觉得吗？”</p>
<p> 间桐雪一脸平静：“哦，是因为嫌弃麻烦么。”</p>
<p> “而且，切入点也是错的，再怎么说那也是我的yuki桑嘛。”</p>
<p> “他当时就是这样对我说的。”</p>
<p> “yuki桑不会因为这个就答应了吧。”</p>
<p> “我答应了，他以母亲会感到骄傲为前提。”</p>
<p> 及川默：“真是令人反胃，这个人。”</p>
<p> 所以说，还得从小空调身上入手，虽然及川默已经从表面上了解的够透彻了。</p>
<p> 但是在这里很明显说的是心灵啊，是心灵，诸位可不要理解错了。</p>
<p> 要不，再见一次散华冥夜，假装答应然后套取更多的信息？</p>
<p> 少年努努嘴。</p>
<p> 算了，他当时真的很生气。</p>
<p> 心里面一万零一个不愿意，不愿意和散华冥夜牵扯上任何事情。</p>
<p> 毕竟，他的底线还没有下降到想要和那种人一起合作的程度。</p>
<p> ……</p>
<p> 浅蓝色的天空下，船见板的坡顶。</p>
<p> 散华冥夜出来的很快，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只需要有人证明他当时没有去过小樽运河即可，而这样的人证，他要多少有多少。</p>
<p> 他将一束神秘优雅的紫罗兰平放在小小的墓碑跟前。</p>
<p> “沙耶。”</p>
<p> 散华冥夜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墓碑，指尖缓缓划过上面的字体。</p>
<p> “我已经很努力了，永生的药剂还是没有成功。”</p>
<p> “但是不用担心！我找到了新的突破点！”</p>
<p> “再等等我。”</p>
<p> 他温和痴情的面色突然癫狂起来：“都是你的错！还有小雪！这都是你们的错！”</p>
<p> “我，没有错！”</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