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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次日，早六点。</p>
<p> 我起床刷牙洗漱后，在卫生间里伸手摸了摸昨天晏姐给我洗干净的衣服，嗯，已经干了，穿好，我回屋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查了查北京几家比较大的装修公司，又跟人打听了一下口碑最好的，逐而记下该公司的电话和地址，整体好衣服出了客厅。</p>
<p> 晏婉如三口人还没起床，我就留下张“我出去办点事儿，中午回来”的字条，抱着SONY本子走出她家，顶着嗖嗖的冷风，到北苑家园小区外面打了辆出租车，往那家装修公司开去。</p>
<p> 说明来意后，我带着负责人来到顺义碧海花园。</p>
<p> 等进了别墅，我就简单把自己想要的风格和构想跟负责人说了一遍，见他大至明白了我的意思，又和设计师商量着提出了几点我很满意的布置，我便轻轻点了头，交流了几处细节，初步估算了一下装修费和材料费，就和他们回到公司把合同敲定，支付了押金和初期费用，并把钥匙交到了他们手里。</p>
<p> 待手续办理妥当，我看了看表，找到附近一家旗舰店逛了逛，才打车往北苑家园赶。</p>
<p> 叮咚……叮咚……叮咚。</p>
<p> 提着大包小包的我按下了晏婉如家的门铃，咔嚓，门被晏婉如推开了。</p>
<p> 空调和暖风扇都开着，屋里比较热，晏婉如穿了身白色纯棉的小衫和咖啡色的褶子裙，小裙子下摆刚好搭在膝盖上，连裤肉色丝袜裹着的丰满美腿让我有点脸红心跳。</p>
<p> 她亲昵地挽着我的手把我拉进屋，反手关好门，“……刚要给你打电话问你啥时候回家呢，正好，饭刚得，咦，什么东西？”餐桌上坐着的鲍奶奶也把目光投向我手里的袋子。</p>
<p> 感受着屋里暖乎乎的热气，我全身一身舒坦，把塑料袋递给晏婉如，“给你和莲莲买的衣服，也不知道号码对不对，待会儿你试试吧，不行我再回去换。”说罢，又捡出一个盒子给了鲍奶奶，“……您象棋盘的划线都磨得差不多了，给您买了副象棋，您看看喜欢不。”衣服是国际一线品牌，象棋也是高档货，这些玩意儿可花了我不少钱呢。</p>
<p> 晏婉如责怪地看看我：“说你也不听，又瞎买东西。”</p>
<p> 鲍奶奶叹叹气：“你有心了。”</p>
<p> 我笑笑，走到走廊过道上站稳，把手伸在那个不断摇摆的电暖风扇前，让热乎气吹吹冰凉的小手儿，近些年来，北京的秋天是越来越冷了，恐怕今年和去年一样，等不到十一月十五号就得来暖气了。</p>
<p> “洗手吃饭吧。”晏婉如转身进了厨房。</p>
<p> 洗过手，手掌凉飕飕的，坐到餐桌前的我就一个劲儿地搓着手，呼呼往手心里哈气。</p>
<p> 端过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放到桌上，晏婉如温婉一笑：“外面冷，过一会儿就好了。”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可手臂在半空一顿，她又放了下去，挪着椅子朝向我这边，晏婉如把我手抓到她手里，夹在她手心反复搓着，“……给你捂捂。”她小手儿很热乎，很软，随着她前后搓动，圆鼓鼓的胸脯也左右晃荡了起来。</p>
<p> 看到这里，我视线一躲，顿时脸红了一下。</p>
<p> 自从袁雅珍一事过后，我已经发现自己是个很无耻的家伙了，内心深处不但对袁姐抱着一丝特殊的想法，连对晏婉如也是这样，实话实说，晏姐骨子里的那抹小温柔劲儿，实在让我难以自拔，想着昨天她为了一句话突然暴怒，甚至扇了朋友儿子一个嘴巴子的情形，我心中便有股说不出的暖意，凶归凶，那何尝不是她温柔的另一种表现？</p>
<p>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她了。</p>
<p> 呸，你个臭流氓，别瞎想了！</p>
<p> 我忏悔了片刻，把手从晏婉如手里抽出来，开始吃饭。</p>
<p> “小靖，哪天把你爱人带过来吃顿饭。”吃饱饭的鲍奶奶放下筷子，捻着佛珠看向我。</p>
<p> “行。”我也吃饱了，拿餐巾纸擦擦嘴：“不过她工作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p>
<p> 晏婉如问：“你家的美容院跟哪儿？”</p>
<p> 我道：“王府井，名字叫贵族女子美容会所。”</p>
<p> 晏婉如柔和地笑了笑，“王府井？那规模肯定不小啊，行，老听你说你老婆漂亮漂亮的，别是蒙我呢，呵呵，哪天我得过去看看这个比我年纪还大的弟妹，对了，我叫她弟妹没事儿吧？”</p>
<p> “不碍得。”</p>
<p> 鲍奶奶嘱咐道：“去的时候拿点东西。”</p>
<p> 晏婉如一点头：“我明白。”</p>
<p> 我急忙摆手：“买什么东西呀，别，嗯，弄一斤两斤水果就行了。”</p>
<p> “你别管了。”晏婉如用大眼睛白了我一眼，拉住我的手，“走，看看你给姐买的衣服去。”说是拉手，其实并不是那种情侣式的拉手，晏姐只是拉住我的手腕。</p>
<p> 拿着几个大袋子来到她屋，我翻开袋口往里瞄瞄，旋即分出三个放到床头柜上，“这仨是给莲莲的，剩下仨是你的。”一回头，只见晏婉如已是将手伸进了一个黑袋里，从中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掀开盖子，露出两只黝黑瓦亮的黑高跟鞋，漆皮的那种，款式透着一丝古朴的味道。</p>
<p> 晏婉如眼睛一亮，“真漂亮呢。”</p>
<p> 也不知她是不是做样子给我看的，但听了这话，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不好意思地笑道：“早上我看了你床底下那双高跟鞋，记住了鞋码，其实快冬天了，本来想买个皮鞋给你的，但翻了翻，没找见皮鞋，又想皮鞋跟高跟鞋的鞋码可能有点不一样，保险起见，就买了高跟的。”这是一方面原因，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我喜欢高跟鞋，总觉得不穿高跟鞋的女人少了那么一丝女人味。</p>
<p> “挺好的，我试试。”晏婉如跃跃欲试地往床上一坐，踢掉拖鞋，跷起二郎腿，弯腰把黑高跟往左脚的肉丝袜上套了套，等穿进去后，又换了个脚套上另外一只，她试着踩踩地，站起来对着衣柜上的镜子照了照，一扭身看向我笑道：“漂亮不？”</p>
<p> 平常都是偷偷摸摸看她，这次可以明目张胆地盯着她腿瞧，我心脏跳动的频率渐渐加快了些，闻言重重点着脑袋：“漂亮！”</p>
<p> “呵呵，我也觉得是，谢谢了。”坐回到床上，晏婉如把另两个袋子打开，里面一件是条白色牛仔裤，一件是身棕色的真丝吊带套裙，低胸的，裙摆也很短，大概在膝盖偏上十厘米左右的高度。</p>
<p> 之所以选这件，依旧是我那点小心思作祟，晏婉如这人太保守，总是长裤长裙穿着，除了睡衣，我还没见过她有不没过膝盖的裙子呢。</p>
<p> 晏婉如的眼神有点怪，双手捏着裙子，不经意地往我这边瞥了下。</p>
<p> 我忙作解释：“服务员非推荐我买这款，说的天花乱坠，什么最新款式啊，什么反季节打折啊，我看她那么热情，没好意思拒绝，就买了条这个，呃，你可以当睡衣穿，反正家里暖呼，这料子也挺顺的。”汗，说完这话我又有点后悔，怎么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呢？</p>
<p> 晏婉如哦了一声，笑着把吊带裙拿在胸口前比了比：“嗯，长短大小都合适，你按我柜子里衣服的尺寸买的？”我不禁心虚了一下，昨晚翻她柜子的时候，还看到了很多不该看的蕾丝边内衣呢。</p>
<p> “咳咳，呃，嗯。”</p>
<p> “行，那我试试裤子。”晏婉如看看我：“你……”</p>
<p> 我自觉地推出卧室，给她关好门，靠在走廊上发着呆，等了很久，才听卧室里传来晏婉如的说话声：“进吧。”</p>
<p> 我推门进屋，当看到她那一身行头后，表情顿时一愕。</p>
<p> 我本以为晏婉如是在试牛仔裤，谁想此时的她居然把那件非常性感的棕色吊带裙穿上了，低胸款式让她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真丝裙下摆紧紧绷在丰腴的美臀上，两条包着肉丝袜的白花花地暴露在空气中，再配上那双高跟鞋，现在的晏婉如要多撩人有多撩人，我一下就看呆了。</p>
<p> 晏婉如脸色微热，下意识地把裙子往下拽拽，“……怎么样？”</p>
<p> 我咽咽吐沫，“好，嗯，好看。”</p>
<p> 晏婉如嗯了一声，对着镜子扭了扭细腰，呵呵笑道：“漂亮是漂亮，不过只能跟家里穿穿，就算是夏天，晏姐可也不敢穿着这身出门，对了，牛仔裤刚刚我也试过了，挺合身，谢谢你喽，眼光不错。”</p>
<p> 我道：“别客气，你喜欢就好。”</p>
<p> “这几身衣服怎么也得一两万块钱吧？”晏婉如横了我一眼，“你啊，有点钱就瞎花，都是有老婆的人了，怎么也不知道省着点过日子？”</p>
<p> 我汗了一下，“你咋跟我妈似的？原封不动的话，我妈成天跟我唠叨。”</p>
<p> 晏婉如好气地扬手要打我：“我要是你妈，我天天揍你，整天不务正业，你算算你多久没去学校了？”说了两句话，她突然低头瞅了瞅吊带裙，回头捏了我鼻子一把：“有点凉了，我换身衣服，去，外面等等。”</p>
<p> 我说了声好，先走到角落把电热风扇给她打开，调了调温度，让风叶左右转起来，才折身出了屋。</p>
<p> 等晏婉如叫我进去后，我发现她又穿上了之前那套到膝盖的褶子裙，正半躺在床垫子上翻着几本古玩书，“……晚上想吃点什么？”</p>
<p> 我坐过去，偷看了她大腿一眼，嗓子干干道：“随便，怎么都行。”</p>
<p> 看看床头的挂表，晏婉如挪挪美臀，给我腾出一些位置，“那就点可乐鸡翅吧，莲莲最爱吃那个。”</p>
<p> “咦，我老婆也爱吃鸡翅，不过她喜欢啤酒鸡翅。”</p>
<p> “是吗？女人很少受得了啤酒那股味儿吧？”</p>
<p> 我不禁苦笑一声：“她那人你不知道，喝酒喝疯了，吃什么都得带上酒，唉，劝她她也不听。”</p>
<p> 晏婉如恍然地一点头：“哦对了，你上次跟我说过，呵呵，那你爱人挺有个性的。”</p>
<p> “这叫啥个性？烦都烦死了。”</p>
<p> “没打算要个孩子？”</p>
<p> 我一拍脑门，略有尴尬道：“我刚多大啊，再说吧。”</p>
<p> 晏婉如笑着瞅瞅我：“我可先预定了，你儿子或女儿必须得认我当干妈，咋样？”</p>
<p> 我道：“没问题。”</p>
<p> 正说着呢，咚咚咚，三下敲门声后，鲍奶奶推门进了卧室，“小靖，陪我下两盘棋？”</p>
<p> 我当然不能拒绝，“好，那晏姐，我先去了？”</p>
<p> 晏婉如点点头，指了下床上的古玩书，“待会儿过来，我再教教你书画的鉴定。”</p>
<p> 鲍奶奶的卧室比晏婉如屋子还要古香古气，书柜上大部分都是佛经，鼻尖弥漫着一股宣纸的味道。</p>
<p> 鲍奶奶棋艺马马虎虎，比我略差上一些，不过每次我都会偷偷让老人家一下，大概十盘下来，鲍奶奶是胜八输二。</p>
<p> 玩了三四盘，捻着佛珠的鲍奶奶在将了我一个死军后抬头看看我：“你啊，就让我吧。”</p>
<p> 我摸摸鼻子：“没有，是您棋艺太好了。”</p>
<p> “不下了，你找婉如学习去吧，我给你们弄点水果。”</p>
<p> 走回走廊，那间卧室门没关严，半掩着，我也就没敲门，推门进了屋。</p>
<p> 里面静悄悄的，只有暖风扇嗡嗡响着，我看到，床上的晏婉如正闭眼一动不动地平躺着，手里抓着本介绍明清家具的书，看样子是睡着了。</p>
<p> 我微微一笑，走进两步，想给她盖上个被子。</p>
<p> 结果这时候，我突然错愕地发现晏姐大腿上的褶子裙居然被翻开了，飘飘忽忽地反掀在了腰际，丰满的大腿露了出来，完完全全地走光了。</p>
<p> 我呃了一声，呆呆一回头，才注意到那台墙角的暖风扇，随着扇叶的摇摆吹风，晏婉如宽松的褶子裙往腰部继续掀开着，是被风吹的。</p>
<p> 我汗，咋办？</p>
<p>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往她下面看，极为纠结地站在原地迟疑起来。</p>
<p> 要是直接叫醒她，晏姐会不会以为是我把她裙子掀起来的？</p>
<p> 应该不会吧？</p>
<p> 我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应该是很正面的。</p>
<p> 可我也不敢打包票，万一把大家都弄得挺尴尬的怎么办？</p>
<p> 衡量了利弊，我决定偷偷先把她裙子复位，再说别的。</p>
<p> 刚往前迈了一步，毫无征兆的，身后的门就开了！</p>
<p> 鲍奶奶走路竟没发出一点声音，“小靖，吃水果。”</p>
<p> 我汗都下来了，急急忙忙往晏姐前面一档，小声儿道：“嘘，晏姐睡着了，不吃了。”我是真怕鲍奶奶误会，屋里就我跟晏姐俩人，她裙子开着大口，不该露的全露出来了，让人看见怎么想？</p>
<p> 别以为是我扒的！</p>
<p> 鲍奶奶奇怪地看着我：“怎么出汗了？屋里太热？”</p>
<p> “啊，是，有点。”我尽量让自己挡在鲍奶奶和晏婉如的中轴线上，虽然并不能保证全部遮住，但我记得晏姐说过鲍奶奶眼神不太好，现在她没戴眼镜，希望没发现什么不对。</p>
<p> “热就把暖风扇关了。”鲍奶奶往西侧走了两步，把果盘放到写字台上，“水果放这儿了，让她睡她的，你自己先吃。”</p>
<p> 我不断擦着额前的汗水：“行。”</p>
<p> 鲍奶奶打了个哈欠，“呼，还想着今天不睡午觉呢，还是不行，我也去睡会儿。”说罢，她指了指西侧：“你要是困了，去莲莲那屋睡。”</p>
<p> “知道了。”见鲍奶奶转身，我长舒了一口气。</p>
<p> 回头一看，晏婉如仍睡的很香，褶子裙被暖风机吹得摇摇晃晃，似乎比方才开口还要大上稍许。</p>
<p> 我按耐住那股要流鼻血的冲动，强自移开目光，决定先把她裙子弄回原位再说。</p>
<p> 一咬牙，我踱步走到床头边，悄然无息地伸手过去捻住她的裙角。</p>
<p> 铃铃铃！</p>
<p> 床上的手机居然响了！</p>
<p> 晏婉如嗖地一下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脚下的电话。</p>
<p> 我了个晕！</p>
<p> 我惊得跟什么似的，用最快的速度把手从她裙角上拿回来，尴尬得只想一头撞死算了！</p>
<p> 晏婉如愣住了，眼巴巴地瞅了瞅我收回去的手，低下头，又眼巴巴地瞧瞧她走光的大腿，蓦然惊呼一嗓子，飞快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死死压住褶子裙，再看她的脖子，早都已经红透了：“你……你……”</p>
<p> 我急道：“晏姐，我先说好，可不是我弄得啊，是它，是暖风机吹的。”我指着角落的罪魁祸首。</p>
<p> 铃铃铃……手机还在响。</p>
<p> 晏婉如捂着裙子不言声。</p>
<p> 我欲哭无泪地解释道：“真是暖风机，你看这风，你看，正好吹到你这边，看见没有？是吧？我过来是想把你裙子盖上的，怕你着凉，真的。”</p>
<p> 晏婉如也不看我，红着脖子抓起电话看了看，也没接，轻轻丢到一旁，旋即回头看着我，唬起脸来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p>
<p> “我了个去，你那是啥眼神儿？”我冤枉道：“晏姐，真不是我，我发誓！”</p>
<p> 从床上放下腿，晏婉如穿好拖鞋站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看我的眼睛，忽地一伸手，气呼呼地拧了我耳朵一把，轻啐一口：“你个小色胚！都结婚了还胡想！！”</p>
<p> 我冤枉得都想从楼上跳下去了：“……我日！真不是我掀的！！”</p>
